二人分頭行動。
秦鏡語將清湯閣內的重要組織成員都一一繪於紙上後,便出了寶州城。
按照沈思溥所給的地址,她行走不過二裡地,便發現了路旁一座荒廢已久的破廟。
進入其內,果真在裡麵發現了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圓臉女修。
“可是秦鏡語秦道友?”那女修一看到秦鏡語進來,便直接開口問道。
“是我。那你可是齊淑芬齊道友?”秦鏡語也開口問了一句。
“噗嗤。”那女修一聽秦鏡語的話,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果然,你與沈老六所形容的一模一樣,謹慎得很。
嗯,就蠻有意思的。
那我接下來是不是應該說‘我不是齊淑芬,我名喚齊雲,雲乃行雲流水的雲’?”
秦鏡語望著齊雲眼中揶揄的笑意,內心不由地腹誹了沈思溥好幾遍。
她不就是當著他娘殘魂的麵,問過他是不是沈大壯嗎?
用得著到處宣揚嗎?
“咳咳,也不用非得如此。”
秦鏡語感覺有些尷尬,便假裝咳嗽了兩聲。
她不欲在這個話題上與對方多作探討,於是便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玨,往齊雲那遞了遞。
齊雲低頭看去,隻見那枚玉玨通體白色,作卷曲蛇形,上飾弦紋,與沈思溥給她的那枚接頭信物一模一樣。
當下對秦鏡語懷疑的心便放下了一半。
等她再將自己的那枚玉玨與秦鏡語的那枚靠在一起,親眼看著它們激發出了一道特殊的木靈氣後,其剩下的另一半心也徹底放了下來。
“接頭成功。”齊雲麵帶微笑地收好了自己的玉玨。
既已確認了秦鏡語的身份,她也不疑有他,遂直接開門見山道:“秦道友,東西可帶來了?”
“都帶來了。”
秦鏡語邊說,邊將繪好的那一摞圖並一個儲物袋遞給了齊雲。
齊雲將儲物袋隨意係在腰間,便開始翻看那些畫像。
每一頁上,除了有清湯閣成員的正麵以及背麵畫像以外,還有他們的名字與簡單介紹。
“不錯。”
齊雲看著那些栩栩如生的畫像和簡單介紹,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之後便從懷裡掏出一張薄如蟬翼的麵具,扣在了臉上。
下一瞬,一個熟悉的麵容便出現在了秦鏡語的眼前。
正是那矮個修士劉洪。
秦鏡語看著那一貼即合的麵具,眼裡的羨慕似是要化為實質。
但還不等她驚歎出聲,齊雲的身高又開始縮短,骨架也開始變粗。
甚至那喉間,也悄悄鼓起了一個小包。
幾乎不出半刻鐘,一個“劉洪”便展現在了秦鏡語的麵前。
等齊雲再從腰間儲物袋內掏出劉洪的衣物換上後,其簡直就跟劉洪本人一模一樣了。
尤其她眼神裡的狠邪無情,更是完美複刻了劉洪的眼神。
“太像了!簡直就是劉洪的翻版!尤其你的眼神,很到位。”秦鏡語不自主地驚歎出聲。
“那就好。”齊雲聞言,微笑著輕點了下頭,接著便又從懷中掏出一張麵具,遞給了秦鏡語,道,“你把這個戴上。”
秦鏡語接過來,用手摸了一遍。
觸感頗似果凍。
軟軟的,涼涼的。
她學著齊雲之前的動作,拿著那麵具往自己臉上扣去。
幾乎就在那麵具剛一接觸到她的皮膚之際,一股奇異感便驟然襲上了她的心頭。
就像是被人卸掉四肢、消解器官一般,她感覺身上的一切都在打亂重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