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對麵的“湯玉華”落落大方地對秦鏡語笑道,“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嗎?沈大人他們呢?”
“他們出去談事情去了。”秦鏡語說著,從腰帶裡將那枚竹葉狀的傳訊符拿了出來,“需要我把他們叫回來嗎?”
“奧,不用。”齊蜜笑著輕擺了擺手,溫和道,“讓他們談吧。”
說到這,她瞥了一眼秦鏡語手中的傳訊符,又道:“秦姑娘,你覺得沈大人這人如何?”
“不清楚。”秦鏡語不想背後談論人,但更關鍵的是,她也的確不了解沈思溥的為人,遂實話實說道,“我跟沈大人之間,總共也就見過三四次麵吧。所以,我不是很了解他的為人。”
齊蜜聞言,微頷了頷首:“嗯。”
方才秦鏡語所言,她都通過靈犀角感知過了。
不是謊話。
這說明,眼前這位秦姑娘,確實與沈思溥不熟。
顧安安所擔心的,應該都是烏龍。
希望此次他們二人單獨談過之後,能解開誤會,修成正果。
“齊少主?”
就在秦鏡語與齊蜜彼此沉默之際,顧安安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安安,沈大人,你們回來了?談得怎麼樣啊?”齊蜜看著顧安安臉上的紅暈,笑道,“看來談得不錯啊。”
“哎呀!齊少主,你取笑我!”顧安安嬌笑著,輕拍了齊蜜一下。
秦鏡語先跟沈思溥打了聲招呼,然後轉頭朝顧安安望去。
結果發現對方的嘴唇又腫又紅,就好像被蜜蜂給叮了一樣。
還有她的雙目,也水潤得宛若蘊著一汪清泉似的,十分蕩漾。
再加上她走近時,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淡淡竹葉香,都讓秦鏡語聯想到了——
原來她方才所感知到的二人之間的“質的飛躍”,竟是這麼個飛躍法啊!
那可真是可喜可賀了。
秦鏡語雙眸含笑,不斷地在沈思溥與顧安安之間來回掃視。
隻看得春意盎然的顧安安羞窘不已,低下頭去。
沈思溥察覺到了秦鏡語毫不遮掩的目光,內心也很羞臊。
剛才他與安安互相表明了心跡,也澄清了許多誤會,更有了肢體接觸,所以他一時還未從方才的美妙中回過神來。
現在被秦鏡語這麼一看,他頓時冷靜了不少。
但他冷靜了,他家安安還沒有呢。
遂大踏步上前一邁,借著高大的身形擋在了秦鏡語她們與顧安安之間。
如此護妻的動作,直看得秦鏡語內心大呼“好甜”。
她與齊蜜互相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沈思溥又如何不知她們兩人在笑什麼。
但他不想直白點出來。
因為那樣隻會讓她們笑得更歡。
所以他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似的,語氣如平常那般冷肅道:“齊少主,秦姑娘,司空完已越過了姮水河,正朝著我們這邊過來。若是你們已準備妥當,那我們便即刻動身,前去會一會那家夥。”
痕跡如此明顯的強轉話題,齊蜜與秦鏡語強忍笑意,齊聲應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