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白渝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後,秦鏡語便推開了身後的大門,邁步走了進去。
借著院子角落處掛著的小燈籠,秦鏡語很清楚地便看清了整座院落的布局與大小。
與白渝說的一樣,整座院落並不大。
可卻處處充滿著一股鄉間野趣的閒適。
數步外坐落著一間兩層高的竹樓。
竹樓外的牆角處堆著兩隻竹編的筐子、三四個笸籮,以及一些同材質的花瓶。
花瓶內插著幾支乾花與一根形狀奇怪的樹枝。
打眼一看,便覺意趣盎然。
在院子的正中央處,則擺著一張竹編的方桌並兩個竹椅。
通過那桌邊與椅子磨損的程度,一瞧便知有人經常坐在上麵。
“喵看來,這裡應該就是白哥哥經常光臨的地方。”山瑜輕輕一躍,便從秦鏡語的肩上跳到了竹桌上。
秦鏡語聽到山瑜的稱呼,還是忍不住吐槽了句:“山瑜,能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嗎?可以彆再一口一個白哥哥的叫了嗎?真是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山瑜一聽,以為秦鏡語在吃醋。
當即扯開一道莫測的笑容,道:“這麼小心眼啊。喵行吧,看在咱倆的交情上,那我以後再也不這麼喊他了。”
說完,山瑜便重新邁開優雅的步伐,繼續緩緩踱步著,像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地:“這樣一處私密的地方,他卻讓你住了進來。
如此用意,不可謂不深哪。
秦鏡語,你想想看。
馬上你就要坐在他曾經坐過的椅子上,躺在他曾經躺過的床上,蓋著他曾經蓋過的被子…
有可能,還要用他喝過的杯子喝水…
喵嗚,有意思哈。”
山瑜說到最後,斜著眼色色地瞟了秦鏡語一眼。
秦鏡語沒有看到它瞟這一眼,隻是聽出了它的話中意,輕搖了搖頭道:“放心,我有地方住。
我不會坐在他曾經坐過的椅子上,躺在他曾經躺過的床上,蓋著他曾經蓋過的被子,更不會用他的水杯喝水。
這些,都留給你了。
你就儘情地好好享受吧。”
話畢,秦鏡語便一個閃身,帶著崔瑭等獸進入了明歲鏡。
山瑜見狀,立馬炸開了:“喵什麼意思?
秦鏡語,你怎麼回去也不帶我?
是不是忘了我是你最喜歡的寶貝了?”
或許是山瑜這一頓“真情”輸出,感動了秦鏡語。
下一瞬,原本還在竹桌上喵嗚亂叫的山瑜便不見了蹤影。
再次出現在秦鏡語麵前,山瑜整張小臉上都帶著一股傲嬌:“哼哼,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彆自戀了,山瑜。”秦鏡語見它這般模樣,便想要逗一逗它,“我準許你進來,隻是要將你的身形恢複原樣。一旦你恢複至原來大小,你便又可以出去了。”
山瑜不知道秦鏡語是在開玩笑,是以整隻貓很是鬱悶。
待到身形恢複至原來大小後,臉色仍是臭臭的。
它挺直著上半身,一眨不眨地緊盯著秦鏡語,似是要將她給盯出個洞來。
秦鏡語被它盯得有些受不了,率先表示了投降:“好了,好了,彆這麼幽怨了。
剛才是在跟你開玩笑呢。
不過,山瑜,你也要注意點。
不能總是在我們幾個麵前提白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