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前文,前文書正說到,齊安帝範元從孫靜口中得知了自己的大皇子範毅如今正在順州邊軍中為將,心中很是高興。
安帝思子心切,為了掩人耳目,迅速傳下一道聖旨命順州軍派一得力大將押送戰利品前來京城以供觀摩。
安帝派貼身侍衛張力帶一小隊精銳人馬前去順州傳旨。張力領命後,點齊人馬,出了京城,直奔順州而來。
按下張力如何趕奔順州暫且不提,翻回頭再說大皇子範毅。自從孫靜犒賞三軍已畢回京複旨以後,範毅可就在暗地裡忙活開了。
範毅暗中將分布在順州的玄影衛頭目全都招集了起來。範毅從留在順州的二百玄影衛之中挑出了五十名精銳好手讓他們做好準備隨自己回京。
至於剩下的一百五十名玄影衛,範毅則讓他們留在了順州邊軍之中,作為一隊藏在暗中的精兵以備不時之需。
範毅還當著一眾玄影衛的麵親自將一枚玄影衛的令牌交給了趙忠。並且當眾宣布,日後留在順州軍中的一百五十名玄影衛皆聽趙忠調遣。
與此同時,範毅還每日密切關注著京城安陵的一切動向。範毅心裡清楚,隻要孫靜將自己消息告訴給自己父皇,那麼自己的父皇一定會有所動作。隻要京城那邊一有動作,自己返回京城,進入朝堂的機會也就來了。
一連好幾天過去了,範毅一邊暗中做著回京前的一應準備,一邊等著京城安陵方麵的消息。一連幾天,京城方麵是杳無音信,連一個字的消息都沒有。
範毅倒沒有因為京城沒有消息而感到心焦氣躁。他明白,京城一定會有風吹草動,自己在順州收到消息隻是時間問題,機會早晚都會來的。
這一天夜裡,範毅正在自己的屋內翻閱著一冊兵書。範毅端坐在桌案後,翻看著兵書,時不時眨了眨雙眼思索著什麼。有時,範毅又伸出手指在桌案上比劃著似乎在推演著什麼,整個人顯得很是專注。
突然,範毅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將手中的兵書合上放在桌上。隨後,範毅的臉龐上浮現一抹淩厲之色,雙目微微一凝,感知著四周細微的變化。
不久,範毅臉上的那一抹淩厲之色消失不見,整張臉又恢複到先前的淡然。範毅將目光收回,開口淡淡地道:“出來吧。”
範毅話音剛落,就覺麵前有幾縷細風吹過,緊接著,屋內多了一道身著夜行衣,黑巾蒙麵,背插鋼刀的人影。
那道身影見了範毅是倒身下拜道:“屬下參見少主。”範毅看了看他,輕輕揮了揮手:“免禮。甲,你今日趁夜前來可是京城有消息了?”
死士甲聞聽此言,忙拱手道:“少主果然料事如神,的確是京城消息傳來。”“所為何事?”“回稟少主,京城卓大人傳來消息,玄影衛的弟兄們已經探知,皇上又派人給順州軍傳來一道聖旨。
聖旨上說,命順州邊軍大元帥王勝派一得力大將領兵押送一批戰利品前往京城以供官員百姓觀摩。卓大人認為此事非小,特地傳信而來讓少主早做準備。”
說著死士甲取出一封密信遞給了範毅。範毅接過密信展開觀看。看罷多時,範毅的臉龐浮現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孫大人果然不負我所望,父皇果然傳下聖旨。既然如此,我回京的時機就要到了”
範毅又轉回頭對死士甲道:“甲,我命你速速傳信給卓叔,告訴他半個月之後,我將啟程回京。請卓叔在京城做好準備,不得有誤!”
死士甲聞言,衝著範毅又一拱手沉聲道:“遵命。請少主放心,屬下這就去辦。”說著,就見死士甲身形一晃出了屋子是蹤跡不見。
死士甲走後,範毅將用內力將密信毀去,隨後獨自邁步出了房門來到天井當院。
範毅在院子中平身站住,兩隻眼睛望著安陵城的方向,臉龐之上有著一抹回憶的神色浮現,口中喃喃自語道:“京城,我範毅就要回來了。屬於我的戰鬥就要開始了。”
接下來的這幾天,範毅暗地裡也加緊了各方麵的各種布置,全力以赴在為返回京城做著一切準備。
範毅心裡清楚朝堂鬥爭可一點兒不比疆場廝殺輕鬆多少。朝堂之上的明槍暗箭,勾心鬥角是數不勝數比起鐵血沙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可以說令人防不勝防,稍有不慎,就可能落入萬劫不複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