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裡沒有暖氣,深夜的氣溫很低,秦雪很冷,她被凍得手腳麻木,頭腦發昏。
這裡沒有窗戶,那盞昏黃的燈也被關了,黑暗讓時間延長,讓痛苦加倍。
這幾個小時她滴水未進,秦雪口乾舌燥,胃裡反酸,胃痛得痙攣。
她坐在牆角縮成一團,身體忍不住地微微顫抖著。
為什麼她會被那個男人綁架?她根本就不認識他,更彆說跟他有仇了。
那個男人說用她尋條活路是什麼意思?他口口聲聲說是周忱屹害了他,冤有頭債有主,那他怎麼不直接去找周忱屹而要來綁架她?
秦雪不明白,綁架她有什麼用。
她在周忱屹心中,根本就什麼也不算啊。
秦雪勾了勾嘴角,自嘲一笑。
周忱屹都要和宋寧訂婚了,以後他們就是陌生人了。
想到這裡,女孩心中刺痛,眼淚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
如果周忱屹今晚不來,那她,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外麵的太陽了?
那個男人會怎樣折磨她?會折磨多久呢?
那個人說,會讓她生不如死。
秦雪腦子裡無法控製地浮現出一些電影裡的畫麵,被囚禁在地下室的少女,被變態用鐵鏈拴住手腳,每天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還要滿足變態的各種需求,身心飽受折磨,生不如死偏偏還求死不能。
秦雪在饑寒交迫中想象著自己可能會麵臨的折磨,雖然那些折磨還沒有降臨到她身上,但是那種對遭受各種非人折磨的恐懼感,也足夠擊垮她的精神防線。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她不知道被關了多久。
秦雪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
又冷又餓,胃痛得要命。
就在此時,上方傳來響動,地下室的入口忽然被打開,刺眼的手電筒光照了進來。
秦雪下意識閉了閉眼睛。
手電筒的光晃了一圈,照到了她的臉上。
“人找到了!在這兒!”
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秦雪已經快要堅持不住,她的意識正在漸漸模糊。
“少爺!”好像還不止一個人,秦雪聽見好幾個人異口同聲地喊了聲少爺。
她極力睜開眼,想要看看是誰。
那人從入口處的階梯快速走下來。
秦雪看見了一雙黑色的皮鞋,和一雙修長的腿。
再往上,她艱難地抬眼看去。
男人的麵容很熟悉。
周忱屹看到被綁住手腳堵住嘴縮在牆角的女孩,心中驟然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