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龍想起那鍋人肉湯的味道,又忍不住狂吐不止。
梁正分析這半臉男,之所以會形成如此扭曲的心理,肯定是有過不為人知的痛苦經曆,於是試探著問
“你常年住在這山洞裡嗎?你的家人呢?”
誰知這一句話,竟是踩中了半臉男的痛點
“家人?我的家人都被閻王爺收走了了!你說為什麼同樣都是人,老天爺卻對我如此不公平呢?
從我出生那刻起,命運就已經開始對我下手了。
母親在生我的時候難產死了,而我這個讓她拿命換回來的孩子,還是個雙腿粘連的畸形兒。
我的兩條腿在胚胎發育過程中,出現了問題。這就導致我從一生出來,這兩條腿就猶如美人魚一般,根本無法走路。
不僅如此,我的這半張臉上,也是天生就長著這麼一大塊青黑色的胎記。
為了攢錢給我的腿做手術,父親沒日沒夜的工作,可等錢攢夠了,一切也都太晚了。由於兒童時期生長發育速度塊,我腿部的粘連,已經完全影響了骨骼發育。
所以,後來即便是做了手術,現在我這兩條腿,也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走路。
隨著慢慢長大,我就發現身邊所有同齡的孩子都躲著我,沒有一個人願意和我一起玩。
他們每個人都在背後,指指點點的議論著我這張恐怖醜陋的臉,和這永遠站不直的雙腿。
就因為這副身體,我不僅要承受他人的嘲笑,甚至要忍受身體上的霸淩。
在我上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學校裡有幾個男生,他們經常歸在課間的時候,把我帶到廁所裡。
然後他們就開始脫褲子,輪流對著我的臉尿尿。
隻要我稍有反抗,換來的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毒打。
不僅如此,到了後來的時候,他們甚至會逼著我將他們的尿都混合起來,然後一口氣全部喝下去。
他們的尿液加起來都要2000多毫升,有好幾次我都被這強烈的尿騷味嗆的背過氣去。
直到有一天,他們將我的頭摁在大便池裡,池底的汙穢直接全都糊在了我臉上。
我嘴裡更是被灌的全是糞湯,鼻子也完全被堵死了,根本無法呼吸。
那刻的窒息感覺,讓我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在這裡了!
那是我第一次奮起反抗,我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揪住了裡麵的其中一個人,然後就開始往死裡打。
而他們其他幾個人,見我像瘋了一樣,把人打的血肉模糊,便都呆楞在原地,誰都不敢動了!
可是就因為我把對方打成了重傷,他家裡人不依不饒的要將我送進監獄裡。
我父親這才不得已,變賣了家中所有財產,賠償給他家10萬元現金,這才把事情平息。”
梁正靜靜的聽著,原來惡人很多時候也都是被逼的。
“那變賣家產之後,你和你父親住在哪裡?靠什麼為生呢?”
半臉男撫摸著手中的獵槍,繼續說道
“我父親以前便就是這山裡的獵人,他經常會捕獵一些動物,變賣了之後,再去換錢補貼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