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夜的,要不是現場的人多能壯膽,梁正都恨不得趕忙轉身就跑。
張隊此時也注意到了牆上女子的遺像,他滿臉不解的問道
“你為什麼要把自己的遺像擺在家裡客廳正中間?”
女人將擋在眼前的發絲收斂到耳後,這才能看清楚她整張臉的模樣。
梁正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沒想到這女子的長相,竟和死人出殯時糊的那些紙人有幾分相似。
此時的空氣裡,似乎都彌散著莫名恐怖。
她緩緩站起身來,隻見那長可拖地的白色睡袍,將她**的雙腳遮的嚴嚴實實。這身冥界的裝扮,再配上她那一頭齊腰的長發,當真是有一種貞子複活的即視感。
“警察同誌,我將自己的遺照擺在客廳裡也實屬無奈!
您有所不知,我們這個小區裡最近接二連三的被盜。雖然物業保安加強了巡邏,也向公安局報過案,但卻始終都沒有將盜賊逮捕歸案。
您說我一個單身女人,自己住這麼大的房子,萬一真的進來小偷,隻靠我一個弱小女子根本就沒辦法與之抗衡!
那毛賊要是隻劫財還好,萬一再遇到劫色的。像我這樣的極品黃花大閨女,守身如玉了四十多年,可不能就這麼白白便宜他了呀!”
梁正上下打量著女子,心中暗想
“這大姐想不守身如玉也很難呀,哪個膽大包天的男人,敢在大半夜對著這麼一張臉睡覺呀,除非他是和閻王爺拜過把子了。”
“捉小偷和你掛遺照這事兒有什麼關係?”張隊依舊聽了個不明不白。
“反正這年頭的男人都靠不住,您說我總不能臨時拎進來一個男人,讓他進來給我當保鏢吧?主要我還是擔心那男人一個把持不住,他萬一見色起意,要占我便宜可怎麼辦?
於是,我就想出來了一個天衣無縫的好辦法。
我算是看透了,這世界上能保護我的人,也隻有我自己了!
我將自己的照片,特意做成了遺照掛在牆上,每日裡還給自己上香擺貢品。
這些貢品擺在這才有實際意義,最少這些東西我自己都能真正吃到嘴裡呀。
這不比百年之後,等我到了地下,隻能眼睜睜瞪著這堆貢品,看得見吃不著強!我這就叫提前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