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人員對著梁正無奈的搖搖頭
“哎,警察同誌,這兩位死者都已經快被砍爛了,
身上那三十多刀,當真是刀刀致命。
下手最狠的,還要屬男死者脖頸上那一刀,
已經直接砍斷了脊柱骨,腦袋都耷拉在一邊了。
看這砍人時候手上的力度,凶手肯定是個練家子!
我們救護車趕到的時候,死者早就已經沒有了呼吸。
現在法醫正在勘查案發現場,
後麵的事情就隻能交給法醫了。
我們的確是無能為力了,
凶手根本就沒有給我們醫生能再搶救一下的機會啊!
您有什麼情況需要再去了解的,就問法醫吧。”
說罷,醫護人員們紛紛搖頭歎息,先後離開了案發現場。
梁正推門進去,案發現場乃是北京郊外的一處二層彆墅。
很明顯,這個地方是被人精心布置過的。
一進門,就看到那喜慶的紅色氣球,裝扮的滿屋都是,
那個被鮮血濺染成血紅的三層奶油蛋糕,就放在客廳正中央。
往牆上望去,隻見一個碩大的“壽”字,掛在屋內最顯眼的位置。
此時,這一抹詭異的紅色夾雜著現場的血腥,
似乎讓這個慶賀的字眼,變得有些格外刺眼。
屋內孩童哭泣的聲音斷斷續續,聲音中略帶沙啞和疲憊。
聽上去,應該是已經哭了很久,
如今,早就已經聲嘶力竭沒有了氣力!
法醫見梁正進門,也立刻就迎了過去。
“梁警官,現場我們已經勘查過了。
凶手報警自首之後,也始終都沒有逃離案發現場。
據凶手交待,死者是他的父親和繼母。”
梁正俯下身,仔細的勘查著屍體上存留的作案痕跡。
不自覺的為眼前這血腥的場麵,皺了皺眉
“你說這兩名死者是夫妻關係?
可這男人一頭白發,看上去最少也得有五六十歲了吧?
但這女死者,卻還是儼然一副女大學生的模樣。
你確定他們倆能是夫妻?”
“梁警官,死者的身份我們都已經確定過了,
男死者霍蓋斯,是凶手霍東的親生父親,
今年57歲,是一家海鮮養殖場的老板。
而女死者圖彩,是這男人的三婚妻子,
是一名剛畢業的大學生,
這女孩身份證上的年齡,才剛剛滿25歲。
就是這倆年齡相貌都不甚匹配的死者,
卻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夫妻關係。
兩年前,這女孩還在上大學的時候,
就已經被這老男人包養了。
還未婚先孕的,為這老頭生下了一個女兒。”
“所以,現在在樓上哭鬨的,就是他們兩歲的女兒?”
“是的,案發的時候這小女孩正在樓上睡覺,
樓下發生激烈搏鬥之後,這小女孩就被吵醒了。
她一直哭鬨著要找媽媽,這會兒多半是已經哭累了。
吵鬨的聲音已經小很多了。
可任憑這小女孩怎麼哭鬨,
甚至拿著手裡的玩具抽打凶手。
就是這樣過激的行為,竟都沒有將凶手再次惹怒
這殘暴嗜殺的凶手,更是未傷小女孩分毫,
反而,一直把她摟在懷裡耐心的哄著。
所以由此看來,凶手作案時應該不是全無理智的,
可倘若,這凶手是一個頭腦正常的人,情緒穩定的人,
他又怎麼會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如此毒手!
我們仔細勘查過屍體,
這男性死者刀傷的數量和深度,遠遠要大於女性死者。
顯然,這凶手要發泄憤怒的對象,
更傾向於他自己的親生父親。”
梁正也實在想不通,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會讓一個人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如此毒手。
而此時,這起慘案的製造者霍東,
正在屋內的一處角落裡,眼神呆滯的坐著。
他額頭上深可見骨的傷口,仍還在不停的往外滲著血。
殷紅的血液順著他白皙的臉頰緩緩流下,
直接滴在了他那如桃花般好看的眼睛裡。
一滴混合著鮮血的淚,從男人眼中滴落。
還未等梁正向前去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