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和張隊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絲凝重,仿佛他們早已預料到了事情接下來的發展。
“師父,看來這家人果真很有可能是遇害了。”
梁正壓低聲音說道,他的臉上充滿了憂慮。
“嗯,我也這麼認為。”
張隊微微點頭,他的表情嚴肅而專注。
“而死者的屍體,應該就被藏在了二樓。”
說完,兩人同時轉身,向著身後的隊員們點了點頭。
眾人緊接著上了樓梯,腳步輕盈而謹慎,生怕驚動了什麼。
他們沿著惡臭散發的根源處尋去。
隨著他們的深入,空氣中彌漫的腐臭愈發沉重,如同實質般壓迫著胸口,讓人窒息感倍增。
每一次呼吸都成了痛苦的掙紮,但他們仍堅定地追尋著那股不祥之氣的源頭。
“這強烈的屍腐味應該是從二樓的衛生間裡飄散來的。”
一名法醫語氣篤定的說道。
“走,去看看。”張隊說道。
眾人來到衛生間門前,梁正一隻手握著衛生間的門把手,隻見他稍微用力一推。
這扇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那漫天刺鼻的惡臭味,猝不及防的撲滅而來。
“嘔……”小輔警忍不住乾嘔起來,他們連忙捂住口鼻,臉色變得蒼白。
透過門縫,可以看到衛生間內一片狼藉,地上滿是血跡,
一股濃烈的惡臭夾雜著血腥與恐懼的氣息撲麵而來,幾乎讓人窒息。
衛生間內,景象觸目驚心。
潔白的瓷磚上,斑駁的血跡如同錯亂的地圖,蔓延至每一個角落。
物業人員哪裡見過這樣慘烈的場麵,一個個臉色鐵青,胃裡翻江倒海,紛紛都在屋門外嘔吐了起來。
梁正強忍著這直衝天靈蓋的惡臭,皺起眉頭,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扶著牆,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屋內。
他一步一個腳印,仿佛踩在了無數隻惡心的蟲子身上,每一步都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他徑直的踏進了案發第一現場,這裡的空氣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
那滿地蠕動的蛆蟲,已經布滿了整個地板,密密麻麻,讓人無法落腳。
它們似乎在享受著這場盛宴,歡快地扭動著身軀。
衛生間的窗簾緊閉著,沒有一絲光線可以照進這個如地獄般恐怖的地方。
黑暗中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神秘而可怕。
張隊走在眾人身後,他的臉色同樣凝重。
當看到梁正走進衛生間時,他急忙打開了牆上的電燈開關。
隨著燈光的亮起,整個房間瞬間被照亮。
那些蛆蟲們見到了光束,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紛紛活躍了起來。
它們開始四處爬行,發出“沙沙”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朝著在場人的腳麵上緩慢的侵襲著。
像梁正和張隊這樣總是親臨現場的資深刑警,對於這種場景早已習以為常。
儘管如此,他們的身體仍然難以抑製地感到惡心和反胃。
然而,作為警察,他們擁有起碼的職業素養,能夠將感官上的不適拋諸腦後,全神貫注地投入到案件的調查中。
借著微弱的燈光,梁正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家豪華彆墅的二樓衛生間內,空間異常寬敞。
眼前,碩大的浴缸裡,躺著兩具腐敗的屍體。
他們小小的身體被細鋼絲緊緊地捆綁著手腳。
頭上還套著一個純黑色的垃圾袋,將他們的麵容完全遮住,讓人無法看清屍體的真實容貌。
然而,通過對屍體身高的觀察,可以推斷出這兩名死者都是年幼的孩子。
法醫擔心破壞現場證據,急忙戴上白手套走上前,動作輕柔地取下了兩名死者頭上的黑色塑料袋。
然而,就在袋子被揭開,屍體的真實麵目展現在眼前時,法醫驚恐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這兩名死者竟然都是年幼的孩子,女孩看起來大約八九歲的樣子。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雙眼已經被殘忍地挖出,隻留下兩個黑洞洞的眼眶,仿佛在死死地凝視著天花板。
而她身旁的男孩,看樣子應該是比女孩的年齡稍微小一點。
男孩的死狀就更為淒慘,他的下顎骨似乎是被電鑽類的工具穿透了一個洞。
一根細長的鐵絲從下顎穿過,徑直刺穿了男孩的舌頭,
而凶手又用鐵絲,在男孩的舌尖上係了一個死結。
男孩那張稚氣未脫的小臉上,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
在場眾人見到這個場景,都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
他們無法理解,為什麼有人會對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如此殘忍。
"凶手這到底是跟這家人有什麼深仇大恨,才會對兩個年幼的孩子下此毒手!"
其中一名物業人員忍不住說道。
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這喪心病狂的殺人方式,完全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法醫也上前幾步,開始對兩具屍體進行詳細的屍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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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屍體的腐爛程度,可以初步判斷出,兩名死者的死亡時間大約是在兩周前。”
梁正皺起眉頭,接著問道
“死亡原因呢?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生前遭受了非人的虐待!這兩個孩子是被虐殺致死的吧?”
梁正的聲音帶著一絲憤怒和不忍,
他一邊仔細地勘查著現場,一邊對著身旁的法醫問道。
然而,此刻的法醫卻是一臉的不解,
她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透露出困惑
“這兩具屍體的情況非常的奇怪。
根據,孩子們身上的傷口情況來判斷,這些傷口並非死後造成的,而是在生前遭受了慘無人道的折磨和虐待。
然而,令人費解的是,儘管遭受了如此嚴重的酷刑折磨,但這兩名死者的肌肉狀態卻顯示出他們並沒有進行任何反抗。
這種矛盾讓人不禁心生疑惑,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們在麵對痛苦時選擇了沉默?
兩個剛剛步入小學殿堂的孩子,本應充滿朝氣與活力,但卻遭受了如此殘忍的折磨。
令人震驚的是,他們居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掙紮和抵抗跡象,這實在太不尋常了!
按照常理來說,當人處於極端痛苦時,身體會本能地做出反抗或掙紮反應。
除非·····除非·····”
“除非什麼?”梁正焦急的追問道。
法醫停頓片刻後接著說道
“除非,是在死者的神經係統被麻痹之後,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