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況不是回家泡泡冷水就能解決的,他對自己的忍耐力十分沒有信心,還是去醫院靠譜些。
很快就到了醫院。
因為傅臻謄路上打電話交代了助理,一到醫院便有專門的人等待著,傅臻謄把懷裡的人放在移動病床上,醫護人員立即安排洗胃和輸液。
半個小時後,許嫣桑悠悠轉醒。
入眼處是一片刺目的白,空氣中濃濃的消毒藥水味道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隨即她便反應過來,她是在醫院。
手上還紮著輸液管子,窗邊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背對而立,一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裡,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正在低聲講電話。
是傅臻謄。
身體並沒有異樣的感覺,她……得救了?
過了幾分鐘,傅臻謄打完電話,一轉身就對上了許嫣桑若有所思的目光,他先是一頓,隨即走過來,低頭看著她,問,“怎麼樣了?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許嫣桑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竟然對著他的背影犯起了花癡,頓時有些無地自容,實在是他的身姿好看的犯規了,活脫脫就是霸道總裁走進現實的既視感啊。
要是他不說,誰敢相信他隻是個賣保險的呢。
幸好他沒有發現。
心裡雖然尷尬,可許嫣桑麵上還是裝的若無其事的回道,“沒什麼不舒服的,是……是你救了我嗎?”
傅臻謄點頭,沉聲解釋了一句,“剛好路過。”
許嫣桑“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病房裡的氣氛一時間沉默下來,傅臻謄皺眉,問,“你怎麼會在那裡?周若棠給你的酒下藥你知道嗎?”
許嫣桑神色怔了一下,隨即苦笑道,“不是她下的,是周牧川。”
聽到周牧川三個字,傅臻謄的眉頭挑了一下,隨即黑眸沉了沉,“他為什麼要這樣對你?”
“他記恨我們拿出的那兩段證據,”許嫣桑看著他,“他逼問我視頻是怎麼來的,我沒告訴他,之後他就逼我喝下那杯酒。”
聽到這話,傅臻謄臉上似乎沒什麼情緒,其實心中有些動怒,什麼樣的男人才會沒品到逼女人喝這種東西?
她當初是怎麼瞎了眼竟然會看上這種男人的?
他喉結上下滾動,用了幾秒克製住自己的情緒,才又接著問,“你為什麼會去見他?”
不是質問,而是他意識到這裡麵一定有隱情。他知道許嫣桑的性子,或許溫柔隱忍,可她一向堅定,做了決定的事不會再回頭。
她既然選擇了離婚,就絕不會再去找周牧川求和。
所以,一定有個她非去不可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