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臻謄臉色一變,連忙大步走到她麵前,有力的臂膀攙扶住她,一向沉穩的聲音此刻似乎帶了一絲緊張。
“怎麼了?”
許嫣桑虛弱的搖了搖頭,“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頭好痛,現在好多了……”
傅臻謄擰眉,黑眸中露出隱約的擔憂,“以前有過頭部不舒服嗎?”
許嫣桑依舊是搖頭,“沒有,估計是這兩天沒休息好的緣故。”
傅臻謄當機立斷道,“去醫院檢查一下,我給白朗打電話,讓他彆來了。”
許嫣桑連忙攔住他,“都約好了,這樣不好,再說了,這個時間醫生應該也都下班了。”
傅臻謄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過了一會兒才道,“那先進去吧。”
許嫣桑訂的不是包廂,她節儉慣了,再有錢也不會大手大腳的謔謔,這個餐廳人均一千左右,光是包廂費就要三千,有那錢還不如多吃點好的。
傅臻謄落座之後去打了個電話,許嫣桑一開始以為是公事,直到十分鐘之後白朗帶著一個男人進來。
男人長得很高,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進來之後跟傅臻謄打了個招呼,便饒有興致的看向許嫣桑,“這就是嫂子?”
傅臻謄警告的瞥了他一眼,才對許嫣桑道,“這是我朋友馮錚,半吊子醫生,讓他先給你看看。”
馮錚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傅哥,你就算是為了展示自己的男性魅力,也不用這麼拉踩吧?我?半吊子……”
傅臻謄輕飄飄的一個眼神過去,馮錚立即識相的閉上了嘴。
轉頭笑眯眯的對許嫣桑道,“嫂子,彆聽他的,我醫術很牛的。”
許嫣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傅臻謄打那通電話應該就是讓馮錚過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麻煩你了,一點小毛病,還讓你特意跑一趟。”
馮錚促狹的看了傅臻謄一眼,故作惆悵,“交友不慎啊,也是沒辦法的事。”
傅臻謄淡淡的看過去,“你要是不想看,現在就可以走,隻要後果你承擔得起。”
馮錚立馬縮了縮脖子,開玩笑,他承擔什麼後果?把醫院打包賣出去嗎?
算了算了,傅哥單身三十年,內分泌早就失衡了,他理解,理解。
他轉頭看向許嫣桑,問,“嫂子,傅哥說你頭突然很痛,是怎麼個痛法啊?”
許嫣桑連忙回道,“就是突然後腦勺像是被針紮了一樣,但是很快就好了,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
馮錚神色正經了起來,走到她麵前,先把了把脈,然後看了下許嫣桑的瞳孔,又檢查了她頭部有沒有受傷,笑著道,“沒什麼事,可能是頭部肌肉收縮,要是不放心,改天去醫院拍個片看看就行。”
聽他這麼一說,許嫣桑鬆了口氣。
她之前雖然也自我安慰,可還是很怕腦瘤之類的,現在有醫生給出確定的說法,讓她心裡放鬆了很多。
馮錚衝傅臻謄使了個眼色,傅臻謄站起來道,“我送送你。”
許嫣桑連忙道,“彆走了,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馮錚笑著擺擺手,“多謝嫂子好意,可惜今天還約了朋友,改天有機會再把這一頓補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