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會在即,數日前,“贏天下”賭坊開了牡丹花會的賽詩會賭局。
競猜誰是魁首。
風頭最盛的有四個,首當其衝是平陽侯世子顧承彥。
第二個熱門人物就是最近進入玉龍書院的學子淩汛。
其他還有幾位學子和大儒之家的子弟。
不過大熱的還是顧承彥。
太子都請了他為牡丹花會開場和壓軸。
賭坊老板一邊叫小廝們呼喊著押注,一邊提醒大家:“顧世子的詩詞確實天下一絕,但是輸贏無定,說不定押個冷門賺大發了。”
大家不聽,一邊倒地押顧世子。
謝湘湘聽丫鬟香杏說外麵開了賭局,立馬把自己所有存銀都取出來,押顧承彥贏。
還動員許氏:“母親,你聽我的,絕對賺,顧世子他已經準備五首絕世好詩。”
“你怎麼知道他作了五首好詩?”許氏狐疑地說,“湘湘,你們還沒下聘沒大婚,你不要私下和他來往。”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麼和謝昭昭一樣了?聽我的,趕緊下注。母親放心,穩賺不賠!”
許氏拿100兩銀子去押注。謝湘湘不滿地說:“100兩還不夠塞牙縫的呢,沒有任何意外的贏局,您就不想賺一把嗎?”
許氏被她磨得沒辦法,一狠心,2000兩,不能再多了。
謝婷婷聽姐姐的話,把所有的壓歲錢、月銀,全部押注。
謝湘湘還嫌太少,又叫院子裡的丫鬟小廝、親朋好友都湊錢去押注。
林林總總湊了3600多兩,不過大頭是許氏母女。
謝昭昭聽說許氏與謝湘湘帶著全院的人押顧承彥贏,好幾個婆子把棺材本都押上了,不禁微微笑了。
“圓圓,去,拿一萬兩,押淩汛贏。”
“一萬兩是不是太多了?”圓圓不知道小姐為什麼那麼看好淩汛。
謝昭昭隻兩個字:“去押。”
小姐的話就是聖旨,圓圓取了一萬兩,押淩汛贏。
她家小姐一直在打理夫人遺留的旺鋪,手頭可不缺銀子。
賭坊老板看到圓圓來押淩汛,一出手就是一萬,馬上高聲喊道:“謝大小姐賭江南才子淩汛拔得頭籌,你們要不要跟啊?”
但是沒人跟。
淩汛鄉試、會試都第一名有什麼用,就算是狀元,寫詩也比不過顧世子。
圓圓在賭坊押了注,就去了一趟南城,在天後巷不遠處,她找到在街邊曬太陽的小乞丐。
那孩子兩眼咕嚕嚕亂轉,看見她過來,立即爬起來,避開天後巷一段距離,追上圓圓。
“姐姐。”小新急切地說,“那個女人買了很多胭脂水粉,給她家的婆子說她能化妝成任何人,她要化裝成男人進宮參加牡丹花會。”
“你真聽清了?進宮可不是鬨著玩的,你聽錯了吧?”
“真沒聽錯,我耳朵好得很。”小新老練地說:“我在這條街上混了好多年了,前麵兩個雜貨鋪子都是她的,她跟人說話我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