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囑咐許立:“你在大小姐的院子裡當差,一個是忠心,第二個不能軟骨頭,不要叫人覺得咱們軟弱可欺。”
“好,”小胖子把後背一挺,說,“圓圓姐,你放心吧,打死我也不會認輸。”
“呸呸,怎麼能叫人家打死?你就硬氣些,會罵人吧?打不過就罵,狠狠地罵回去。”
許立把腰帶一緊,應道:“知道了,圓圓姐。”
“你去幫小姐把殷槿安、李雲幕叫到清源茶館,就說大公子有事和他們商量。”圓圓叮囑道,“不要說是大小姐叫他們。”
許立一聽殷槿安、李雲幕兩個名字,馬上腿肚子發抖,牙齒都發抖了:“圓,圓圓姐,他們不聽小的話怎麼辦?”
那兩個簡直是牲口,他們高興了就捉弄他,不高興就打一頓,他又不是沒挨過打。
謝昭昭看他腿肚子軟著,眼睛裡都含淚了,心裡知道這人是真怵殷槿安、李雲幕。
“走吧,你趕車,我跟你一起去。”
許立第一個差使就遇見去找殷槿安、李雲幕,原本的激動和幸福都打了折扣。
但是大小姐說陪他一起去,他頓時有了依仗。
趕緊地把大小姐的車駕準備好,寶馬套好,四名侍衛也騎馬跟在馬車兩邊。
許立穿了十五年來最華麗的衣衫,坐在馬車前,手裡揮著馬鞭,第一次覺得趕馬車是如此的神聖,馬路都變成了金色的通天大道。
“許立,從鬥獸場門外的路走,去清源茶館。”
殷槿安、李雲幕和平常一樣,沒日沒夜地混在鬥獸場。
身邊好幾個衣著暴露的女子,捏肩的,喂果子的,一個妖嬈的女子在他襠前忙活。
殷槿安指著鬥獸場裡的少年:“賭他,一千。”
示意妖嬈女人舉牌。
那女人拂拂手,咯咯咯笑著,抓了一枚“千”字的籌碼,嬌滴滴地喊道:“殷二爺,一千兩,押三號。”
沒多一會兒,一聲咒罵,殷槿安一腳把前麵的女人踢出去:“滾滾滾,晦氣。”
輸光了,沒意思。
轉頭就看見李雲幕專注地看著窗外,嘖嘖出聲。
“看啥呢?”
“謝大小姐的車駕過去了,好像去那邊茶館了。”
“你瞅啥?人家是大家閨秀,有女在室,莫出閒庭。有客在戶,莫露聲音……走走走,無趣死了!”
殷槿安把兜裡剩下的銀子扔給幾個女人,嫌棄地走了。
雖然都醜得嘔一樣,但是他不欠這種銀子。
出門,就看見胖成球的許立,正對著他喊道:“殷二爺,李二爺,我家大公子請二位喝茶。”
殷槿安立即來興趣了,這個小胖子有意思啊,來來來,叫這小胖子下去鬥一場。
殷槿安看見許立,二話不說,就叫人拉著他下場去鬥獸。
李雲幕還稍微有點忌憚:“槿安,他是謝瑜的人。”
殷槿安滿不在乎,他買過誰的賬?
拉著許立一迭聲地推他去鬥獸場:“下去,爺今天心情不爽,就想看死人,你喂了斑斕虎,給老子解解悶。”
許立心裡大罵: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