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閣老抓住她的手,把她從身後撈過來,一下子抱在懷裡。
“說,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不行,你一定在想什麼,還是與我有關的,還不是好事!”
“妾身……”
“說過了,不準稱妾身,我們倆時就你我相稱!”
“我,我沒想什麼!”被抱在懷,她感覺到野獸鼓吻奮爪,蓄勢待發。
顧少羽看她臉紅,耳朵也粉粉的,危險地說:“咱們深入切磋切磋?”
“不要。”她掙紮著下來,這人怎麼這樣。
“那你說說你在想什麼?我們是夫妻,一輩子的夫妻,我希望,我的妻子與我不僅僅是舉案齊眉,而是心意相通。謝昭昭,你願意嗎?”這人又正經了。
謝昭昭有些猶豫,要不要全部想法和盤托出?
上一世,顧承彥演戲演了一輩子,她輸得那樣徹底,顧少羽是他的叔叔,顧家會不會一脈相承,都是演戲高手?
他一定很會演戲,不然,怎麼會那麼年輕就入了閣?
謝昭昭眼睫毛顫動得厲害,顧少羽知道大家族對女兒的教育,他是一時半會都沒辦法糾正過來,但是時間久了,她會明白。
“我自然期望與你一輩子心意相通,互相不隱瞞,不欺騙。”謝昭昭低垂著眼簾說道。
她注定無法做到不隱瞞,她的重生她是一輩子也不會說出去的秘密。
顧少羽看她的樣子,想到她可能不信任自己,便說了一句:“我能做到一輩子對你不隱瞞不欺騙,還有,我不納妾,不安排通房,更不會養外室。”
謝昭昭聽到“養外室”三個字,猛地抬眼看向他,他眼睛黑白分明,那是心底無私的澄澈。
忽然就有些感動,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睛就有些紅。
顧少羽頓時明白了,這小人兒怕是一直擔心自己養外室呢!
把人抱緊了,說了一句:“你知我心係百姓,心係大乾衰榮,早先不娶妻,也不是立誌獻身蒼生,而是真的沒有遇見喜歡的。”
“就是上巳節那天,陛下微服出宮,我是陪著陛下的,我們都在護國寺,那一日我們都看見了你在祈福。”
謝昭昭眼睛瞪大。
“你沒想到吧?”顧少羽摸摸她的頭,心疼地說,“方丈說你每年的上巳節從來不和彆人一起戲水,都是在廟裡祈福,我便心動了。”
何止是上巳節,每年她的生辰,所有大些的節日,她都是在廟裡祈福。
謝昭昭低垂了眼簾:“母親因我而亡,我希望母親能得到神的庇佑,有來生且能平安終老。”
顧少羽抱得更緊了些,說:“以後我和你一起去給嶽母祈福。”
謝昭昭抱住他的脖子,低低地說了一句:“謝謝你……”
以後她不會一個人了。
寅時末,謝昭昭和顧少羽都已經清醒。
謝昭昭生物鐘如此,是每天早起給祖母請安;顧少羽則是要去上朝,習慣性這個時間起來。
圓圓滿滿早就起來,把泡了一晚上的黃豆,用小磨磨了,紗布濾掉豆渣,小廚房裡熬煮豆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