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回到侯府,剛巧遇見顧少羽從朝堂回來。
他走到謝昭昭的馬車前,伸手扶她,問道:“出去了?”
“嗯,去見了我的合夥人。”謝昭昭扶著他的手,穩穩地下來,說,“那些東西銷售得極好。”
怕彆人聽到彼此的談話內容,便不再交流,顧少羽在前麵走,刻意放緩步子,謝昭昭在他身後一步。
兩人默契地走著,一種說不出的東西就開始彌散。
回到青樸院,滿滿給謝昭昭換上常服,把茶水端上來。
“我看夫人容光煥發,是不是市場極好?”
謝昭昭端了茶,輕輕撥了一下茶葉,笑著說:“這麼明顯?”
“反正我看出來了。”
謝昭昭喊了一聲滿滿,滿滿把一個精致的小箱子給了顧少羽。
顧少羽一眼就看出來是謝家的銀莊專用箱。
他沒說話,打開箱子,發現裡麵整整齊齊的很厚的一遝銀票,他眨巴一下眼:“給我的?”
“嗯,你不是投資了30萬兩銀子?這是回報。”
顧少羽拿出來數了數,全部是一萬兩一張的銀票,一共300張。
“賺這麼多?”
“你猜不到?”
“我知道賺錢,但是沒想到我30萬兩銀子會賺這麼多。”
他迅速瀏覽了一遍,發現那些銀票不都是謝氏銀莊的,還有皇家銀莊以及彆的銀號的。
沒有把銀子都放一處。
他把銀子又推給謝昭昭:“我花不著銀子,說好的以後你管家,都給你。”
謝昭昭說:“那也行,你什麼時候需要便找我拿。”
她說了這話,勾唇看著顧少羽。
顧少羽眼皮兒輕抬:“我很好看?”
“你不問問我賺了多少銀子?”你好看?我白你個眼。
“你賺了多少?”顧少羽說,“肯定比我多吧?”
“我們幾個扣除各種費用,每人也能到手200萬兩,不過我們幾個不會都拿走,會留下大部分繼續投資,那些綱首、艄工都能分不少銀子,我們製定了供養終身的計劃。”
顧少羽對他們的設想極其感興趣,還幫助指導了以後整個團體的運營模式,福利模式等等。
謝昭昭笑說:“你是不是拿我們在練手?”
“不聞治大國如烹小鮮?治國和你們治一個航海商行一樣道理。”
顧少羽說,“如果你們運轉得好,我想在大乾推行。所有的官員、小吏,若一生沒有大的過錯,那麼朝廷給他們養老,給他們的孩子提供教育機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談得很投機,隻不過一個是商業規劃,一個是治國良策。
談完正事,謝昭昭說起來帶回來的荔枝。
“他們從南海帶來,一路用冰煨著的,我們肯定吃不了那麼多,我想著你拿去送同僚怎麼樣?”
“我現在想……”
顧少羽看著她的一張小嘴,心猿意馬。
臉龐貼近了她的臉,鼻翼裡的呼吸越發濃重,帶著某種危險的訊息,逼視著她說:“→#”
迅速壓過來,在唇上點了一點,低低地說了兩個字。
粗俗的兩個字兒一入耳朵,謝昭昭的臉不由自主漲成了兩團兒紅雲。
心跳狂亂,淺淺啜上一口氣,壓下來從胸口升騰而起的羞臊,眉兒彎彎,一雙大眼睛微微低垂下來。
閣老大人現在熟門熟路,憋了28年的純良心肝肺,在兩人庚帖交換後,就開始黑化。
下聘後,他拿出考狀元的那個勁頭,研讀古今男女大百科,連醫書都涉獵很多,外麵要是缺少接生婆,他都能指點一二。
勁兒上來,就開始不管不顧了。
謝昭昭看著眉眼從朝堂冷厲到迅速瀲灩開放的男人,心肝兒發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