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氏想著謝湘湘,就氣得大罵元濟,當初要不是他多嘴多舌,謝昭昭不是嫁給彥兒了?
謝昭昭做兒媳多好啊,嫁妝賽過公主,又得家族喜歡,還是貴妃養大的,規矩好,模樣一等一,又是頂流貴女。
是兒子多麼大的助力啊!
“既然謝府不會給謝湘湘撐腰,就把月白過繼她名下,立為嫡長子。”
侯府祖孫三代,拍板定下來,在春節期間開祠堂,稟祖宗,過繼顧月白為顧承彥、謝湘湘的嫡長子。
老夫人道:“此事你們必須給老大說清楚,他還不知道吧?月白可是他的親孫子。”
屠氏親自去喊顧伯聿,顧伯聿正在妾室王氏那邊。
顧媗媗害顧嬛嬛不成,被孫科海賣到暗門子,找回來後塞給孫科海做了小妾,王氏再也沒那麼多的大誌氣了。每天就纏著顧伯聿,想著能老蚌生珠,再生個兒子傍身。
使出渾身解數,把顧伯聿迷得五迷三道的。
屠氏把顧伯聿喊來老夫人的慈恩院,他大熱的被窩鑽出來,心裡就有點不高興。
“老大,你見過月白那孩子了吧?”老夫人率先問道。
顧伯聿有點懵逼,他隻知道家裡有個親戚家的孩子住著,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
“那是承彥的孩子,你的親孫子。”老夫人知道屠氏和顧承彥都怵顧伯聿,隻好親自挑破,“親孫子沒有落外頭的道理,必須接回府上族譜。”
顧伯聿瞪大眼睛說:“顧承彥,你養外室?”
顧承彥點點頭:“我喜歡上一個姑娘,她很特彆,很博學,和眼下的閨秀完全不一樣。”
“哪裡的人?怎麼特彆?你養外室就養了,還說得清新脫俗的。家裡銀子都沒了,是你倒騰出去的吧?”
顧伯聿是老一代的紈絝了,也屬於不知道孔子姓什麼的一類,“以後府裡沒銀子可彆再賴我了,你養人我賭錢,咱們半斤八兩。”
“我表妹……”
“等等,你表妹?哪個表妹?”
“……”顧承彥斟酌著,說:“淺月她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我們到不了的國家,剛開始沒有身份,我就給她記在舅舅的名下……”
“不會是敵國奸細吧?”
“不會。父親,您要相信她。”
“我憑什麼相信她?她是我娘還是你娘?”
“老大!你又犯渾了?”老夫人氣得罵道,“你東拉西扯乾什麼?孩子是彥兒親生的,這女人我也不打算讓她進府,但孩子必須抱回來,侯府的血脈不能流落外麵。”
顧伯聿皺眉說:“母親,你怎麼確定那孩子就是彥兒的?萬一彥兒戴綠帽子了呢?”
屠氏氣憤地說:“侯爺就不盼著自己兒子好一點?”
顧伯聿兩手一攤:“我怎麼會不盼著他好?又不是沒給他娶媳婦兒,想納妾過一段時間給謝氏說一聲就好了,好端端地養什麼外室呢?養就養著唄,還過繼啥?你又不是不能生,和謝氏趕緊生,這種外室子,連個庶子都算不上,過繼個屁!”
顧承彥說:“可月白是我的長子。”
“長子什麼?你和謝氏才結婚半年,就過繼個孩子在人家膝下,這算個什麼?欺負人也不帶這個樣兒的。母親你不管管?還跟著縱容這種歪風邪氣?”
老夫人怒道:“我原先哪裡知道他養外室,你以為我願意啊?但是孩子生出來,不能不認啊!”
顧伯聿爬起來就走,在門口說了一句話:“哎,那什麼,我可給你們說,我不同意過繼孩子!還有,這種女人彆讓她進家門。什麼外國人,萬一是個逃犯我們滿門都要抄斬,可彆沒事找事啊!侯府是沒那麼風光,不過你想找幾個小妾也還養得活吧?找什麼外國女人?”
一句話把屠氏和顧承彥都嚇得臉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