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腦子裡隻有報複!
太子妃死前,承恩公對太子說:“兩個皇孫的夭折肯定不是意外。”
太子問他有什麼證據?
承恩公說:“當年,太後生了皇子,那孩子好端端地忽然出了天花,也是沒熬過兩天,去了。”
那個孩子死後,他們無奈之下才開始扶持惠帝。
太子的兒子與當年魏太後的兒子死狀一模一樣,承恩公懷疑先帝和當今陛下都掌握了某種秘毒,看上去像天花,卻無法查出。
“虎毒不食子,先帝和陛下一樣,都恨魏家,甚至連魏氏血脈的皇子、皇孫都不留。”承恩公怒吼道,“這一定是陛下乾的,他已經瘋了。”
太子不敢相信。
他知道父皇恨魏家,不滿自己與魏家走得太近,但是他不相信父皇會殺了自己的親孫子,還是皇長孫!
現在他們看透了,魏氏、有魏氏血脈的太子及其兒孫,遲早都會被拔除。
他要儘快研發出來黑火藥,他再也不想等了。什麼韜光養晦,什麼父皇、皇弟、顧閣老、柳閣老、張家、謝家,統統見鬼去。
次日一早,太子派人去東城接了管瑩瑩,與軍器監的一撥人加大力度研發黑火藥。
管瑩瑩對黑火藥已經黔驢技窮。
知道是一回事,做起來是一回事,實在搞不出來!
她要能搞出來,就不去弄萬能丹了,誰得罪她,轟隆一下炸了完事,還費儘心思哄人喝茶吃丹丸?
她現在要竭儘所能,讓太子放鬆警惕把萬能丹吃下去。
太子今天去了朝堂。
現在他不想忍了,他要算秋後第一筆賬。
一上朝,禦史台於大人就出列,舉著笏板道:“臣彈劾祁王殿下勾結亂民,太子回朝日,鼓動百姓數千名在沙河大橋兩岸,當眾排泄。”
承恩公立即出列,痛心疾首地說:“作為王爺,祁王殿下不顧皇家威儀,辱沒儲君名聲,唆使百姓造反,是可忍孰不可忍,老臣懇求陛下嚴懲。”
半個朝堂的臣子都跪下,痛斥祁王此舉有傷風化,斯文掃地,實乃千古奇聞。
緊接著,太子一黨拿出被抓住的肇事者口供,連續幾十份,都指名是祁王指使。
祁王指天發誓與自己無關,緊接著祁王親信,指出太子回朝那天當街殺人。
太子在賑災,不去中州,卻流連宛城河上秦淮八豔,天天出入畫舫,不僅自己去,還四處拉攏當地政要一起逛青樓畫舫。
“作為一國儲君,不顧國難當頭,聚眾狎妓,一擲千金,尋歡作樂,置災區百姓死活於不顧,坐在屍骨山把中州變成安樂窩,逼得百姓造反,作為太子,殿下心中可還有大乾?”
不僅狎妓,還偷盜妓子們的銀子養私兵,被妓子們告到大理寺,竟然怕事情敗露而當場把告狀的妓子們都殺了,還派人去了江南,要把花船的妓子和老鴇都滅口
……
兩人互相扒,扒得底褲不剩,氣得惠帝差點又暈過去。
惠帝怒斥:“但凡一個國家要衰亡,不用外力,內部的利劍就能把國家紮得千瘡百孔。”
太子與祁王都有問題,陛下令人把這二人各打一百大板,禁足三個月,不得出府。
祁王跪在地上,心如死灰。
太子養私兵,狎妓,逼得百姓造反,逼死太子妃,濫殺無辜……隻得一百板子!
他鬥不過太子,連父皇都不敢動太子,這麼多年,無論他抓住太子多大的錯處,最後都不了了之。
當天祁王被執行了刑罰,托人給顧少羽帶信,要見見他。
顧少羽隻回了兩個字,“不見”。
他不怕太子,也不想和其他皇子勾結。太子無德,祁王也不乾淨,顧閣老隻聽陛下的。
下朝後,顧少羽去了一趟月湖花園,北塵,還有兩個年輕人都已經守在這裡。
“茶樓那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