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屋子裡眾人臉色都很難看,老夫人的形象一下子坍塌得碎成渣渣。
半山腰上,踏雪、司琴、泉鈴兒在哭喊、慘叫,土匪在獰笑。
謝昭昭再也忍不住,站起來,對老夫人怒道“不管你們同意不同意,妾身和圓圓滿滿衝出去,到山下報信。”
老夫人惱羞成怒“好不容易五個丫頭安撫住土匪,你又想激怒他們嗎?”
“母親,你沒聽見他們喊跑了兩個嗎?他們還要兩個!誰去?他們不會講信用的,隻會步步緊逼,我們最後退無可退。”
屠氏喊道“你想死就死,不能拖累我們!”
謝湘湘也急赤白臉地說“要死大家一起死。”
“她看見顏可念可她們幾個爭取來好的局麵,就想拿功勞。”
管瑩瑩站起來,憤怒地對大家喊道,“三嬸平時滿口仁義道德,關鍵時刻,隻想著自己臉上貼金,這種人怎麼配封一品誥命?”
各房的丫鬟和小妾,群起而攻之,堵住大門,咒罵謝昭昭,不準謝昭昭和圓圓他們出去。
謝昭昭看著伯府的這些人,她們不敢與土匪搏鬥,卻與她似有不共戴天之仇。
預料土匪很可能不講信用,清白難保,她們明明很害怕,卻因為謝昭昭可能跌下神壇,與他們一樣毀於土匪之手,而感到奇異的興奮、激動、期待。
謝昭昭冷笑道“你們不願意反抗,隨便!我帶著我的人,與土匪拚了!是死是生,總好過任人宰割。”
她叫進來自己的四個侍衛和觀言,叫他們背上受傷的墨硯,準備從西角門衝出去。
按照下午想好的路線,衝出去,發信號,求增援。
管瑩瑩衝謝湘湘喊道“堵住她,不能叫她出去!她們肯定打不過土匪,把土匪激怒,我們全體都要遭殃。”
謝湘湘帶著四個小妾把門堵住,歇斯底裡地吼道“不準走!”
老夫人衝謝昭昭喝道“謝氏,我犧牲了踏雪,才換來大夥的安全,你卻要衝出去撈功?”
謝昭昭忍耐地對老夫人說“母親,土匪何時會講道義?他們的話如何能信?”
“盜亦有道,你怎麼知道他們不講信用?”管瑩瑩大聲說,“大家都在一起,你就不能搞特殊。”
老夫人喝一聲“謝氏,你若敢走出房門,我回去就叫老三休了你!”
圓圓不想搭理她們,使勁去拉門。
她必須出去放信號。
管瑩瑩與謝湘湘、老夫人、屠氏等人,奇異地結成統一陣線,全力阻止謝昭昭出門。
“大家擋住她,她要闖出去!”管瑩瑩喊道。
“蠢貨,”圓圓怒道,“你們以為縮在這裡就能委曲求全嗎?”
她話未落,謝湘湘從後麵一棍子打在她的頭上,圓圓沒防備,一下子撲倒在地。
謝昭昭走到謝湘湘跟前,“啪”給了她一個耳光,第一次憤怒地罵道“賤人!”
謝湘湘和管瑩瑩撲過來撕打她,被滿滿護住。
滿滿吃了謝湘湘一個耳光。
謝湘湘哈哈哈地笑了“賤人?謝昭昭,你才是賤人!顧少羽本該死在江南,你本該做個一輩子不挨男人的寡婦。你猜猜,今兒你若被土匪毀了,顧少羽還要不要你?”
謝昭昭看著這個可憐蟲,道“謝湘湘,你知道失去清白生不如死嗎?”
“又如何?”謝湘湘又不是沒與男人睡過,隻不過這一世沒有睡過而已,她歇斯底裡地說,“哈,我男人都是太監了,我有什麼好怕的?”
她又指著管瑩瑩、花姨娘那幾個姨娘,對謝昭昭說“我們男人是太監,就算大夥失貞,他也不敢說什麼!你呢?你男人可是個閣老呢,他能忍受得了?”
整個室內一片寂靜,儘管她們暫時合夥阻撓謝昭昭出去,但是還是被謝湘湘的話給惡心了!
謝昭昭又甩她一個耳光,對滿滿說“誰敢阻攔,殺!”
圓圓腦袋被謝湘湘打了一個包,有點暈乎。
她把腰間軟劍抽出來,指著眾女人“敢攔路者,死!”
她們終於背著墨硯出了西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