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彩雲冷笑道“鬱含煙當初推倒竹竹,耳後留下一寸長的疤痕,而且竹竹與我滴血驗親,她就是我的女兒!”
蔡平兒說“你在十九年前就離開鬱府,誰知道她是你和誰的野種!”
滿滿聽得實在是氣壞了,不顧一切地給了她兩記耳光“無恥!我想做鬱家女?鬱家有皇位要繼承嗎?”
圓圓聽到滿滿這樣被人汙蔑,哪裡忍得了,小聲請示謝昭昭“主子?”
謝昭昭輕輕點頭,圓圓立即衝過去給了蔡平兒兩個嘴巴子。
她本有武功在身,又不惜力,這一掌下去,簡直衝著要對方命去的。
蔡平兒被生生打掉兩顆牙齒,一側耳朵也立即失聰,圓圓瞪她一眼,又回到謝昭昭身邊了。
提刑官牙酸,嘶~這兩巴掌得多疼,兩顆牙齒啊!
不過,該打!
令人意外的是鬱長榮也膝行過去,抓住蔡平兒狠狠地打了好幾拳。
他這個動作,把唐彩雲都給整愣住了。不過一瞬間她就想明白了,蔡平兒這老白蓮,害得全族都沒了,他恨透了吧?
提刑官冷淡地對蔡平兒說“官府找的密醫,驗證這位小姐就是鬱家長房長女。”
蔡平兒被打傻了。
老蔡氏也不再護著她,家破人亡,她好日子也沒了,該享福的年紀,卻被發賣為下人,她也恨死蔡平兒了。
鬱家、蔡家的其他女犯全部被拉出來,在堂前跪了烏泱泱一大片。
提刑官問唐彩雲“唐氏,你有何意願,當堂講來?”
唐彩雲說“民婦求與鬱長榮和離,希望我兒鬱淮安、鬱淮竹與鬱長榮斷親,從此我們母子與鬱家再無乾係。”
鬱含煙叫起來“不行,不能和離,不能斷親。”
提刑官道“噢,為何不能和離,不能斷親?”
鬱含煙道“伯母既然嫁給了大伯,自然是夫妻一體,鬱淮安和鬱淮竹是大伯的兒女,自然要與鬱家人在一起。”
鬱長榮大喊一聲“罪人鬱長榮,同意和離,同意與鬱淮安、鬱淮竹斷親。”
鬱含煙不忿地叫道“憑什麼,他們能與鬱家斷親?我也要斷親,娘,我也要斷親!”
老蔡氏立即道“大人,老身願意鬱含煙、鬱淮竹、鬱淮安斷親。”
提刑官冷冷地看她一眼“想得可真美。”
提刑官當堂宣判——
“犯婦蔡平兒,蓄意拐賣長房嫡女鬱淮竹,造成鬱淮竹流落在外二十年,罪大惡極,押入死牢,於三日後淩遲處死”
“犯人鬱長榮,長期漠視妻兒,不聞不問,枉為人夫,枉為人父,判鞭笞三十、繼續流放,並準予鬱長榮與唐彩雲和離,準予鬱長榮與鬱淮安、鬱淮竹斷親。”
“鬱淮安自四歲起,完全由唐氏撫養,鬱府未曾擔負鬱淮安一切生活起居,故,不受鬱淮民案牽連,當堂釋放。”
“鬱淮竹自幼流浪在外,故,不受鬱淮民案牽連。”
蔡平兒癱軟在地,鬱含煙不服氣,大聲喊道“他們憑什麼不受牽連?民女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憑什麼罰民女?民女不服!”
提刑官道“大膽女犯,咆哮公堂,擾亂秩序,拉下去,打十板子!”
衙役提起來鬱含煙,拉到公堂外的院子裡,劈裡啪啦就是一頓板子,打得昏死過去。
蔡平兒大罵“你這昏官,徇私枉法,辦案不公,同為鬱府人,憑什麼唐氏母子不受連坐?”
謝昭昭好整以暇地瞥她一眼“你不服?”
“你是什麼人?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唐家人,你給這昏官塞了多少銀子?”
她罵的時候,衙門大堂外街上還有許多的百姓在觀看。
就有仇官的百姓,聽她的鼓動,大聲喊“是啊,為什麼大房不連坐?鬱長榮就是個貪官,憑什麼他的妻兒不受牽連?肯定唐家使了手段!”
謝昭昭站起來,提刑官立即恭恭敬敬地給謝昭昭跪下,道“陛下!”
陛下?
頓時,鬱家人驚悚地看著謝昭昭。
外麵的百姓麵麵相覷,提刑官怎麼給那個夫人跪下了?
謝昭昭站起來“各位鄉親父老,玉龍國百姓安居樂業,人心向善向好,鬱家二房盜挖彆人祖墳,罪大惡極,未誅連九族,已是開恩,竟然還販賣自己的親人,罪不容恕。
朕不忍無辜之人受牽連,故而提刑官判罰,朕心甚悅!
鬱淮竹大小姐幼時恰被朕收留,一直陪伴朕的身邊,其人品高潔,朕可擔保。
望爾等始終有一顆向善之心,即便親族有人重罪,亦可酌情赦免。
鬱淮安、鬱淮竹與鬱府再無瓜葛,鬱淮安已經成年,可自立門戶,為唐氏養老送終。
朕,就是鬱小姐的背景,朕就是要為她撐腰!爾等再敢胡言亂語,殺無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