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盛帝和楚後在宮裡急得如坐針氈。
若瓦罐雷借不來,大皇子殺入京師,皇宮隻怕連三天都守不住。
“太子之位給他,先把他穩住!”陽盛帝下定決心,空缺十多年的太子之位,今日許出去了。
楚菡華手指把掌心都掐破了,紅著眼睛說“不,臣妾堅決不同意。”
“給他又如何?他也要有命接得住!今兒已經正月初九,吳中府就算打下來,還有楚不敗的大軍等著他。
隻要拖過十五,每月的十六日是他身體最虛弱的一天,我們趁機要他命。”
陽盛帝咬牙切齒地說,“想奪朕的帝位,他還不夠格!”
侍衛忽然興奮地來報“稟報陛下,玉龍國淩相、衛國公,攜使團出使大夏,助陛下退敵。”
陽盛帝欣喜若狂。
楚菡華也極其高興,說“這一定是臣妾的妹妹告訴了淮南王,淮南王去求了安帝。”
陽盛帝高興地說“快,擺駕,朕要親迎淩相。”
就在他吩咐人準備鸞駕,百裡相迎,忽然城門守將一頭血地騎馬奔來,在宮門口跳下馬,踉踉蹌蹌,連滾帶爬地進宮稟報。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霍刀帶了虎豹騎在攻打皇城!”
陽盛帝準備出門的腳步縮回來,連忙問道“他們現在哪裡?”
“在城門。”那人焦急地說,“陛下,他們,他們不是人啊……”
太可怕了,那些人竟然會徒手攀爬,而且力大無窮,似乎不怕死,不知疼痛,隻會往前殺。
“城門怎麼樣?還在嗎?”
“城門未破,可他們會徒手爬牆!城門好多人被殺,不,被活活撕了……”
來稟報的是城門的小將,他從來沒見過那樣慘烈的殺戮,直接撕人!!
太可怕了。
陽盛帝立即調集弓箭手,大聲吩咐“用火箭射,燒死他們!”
楚菡華看在眼裡,皺眉問那小將“虎豹騎來了多少人?”
“一千人。”小將哭喪著臉說,“擋不住,他們不怕死。”
楚菡華失態地咆哮道“真是廢物,一千人都擋不住?”
虎豹騎,楚菡華是聽說過的,但是再厲害,也就一千人,要知道,為了保護皇宮,陽盛帝可是調集了十萬大軍守著的。
十萬人也擋不住一千人?
陽盛帝不耐煩地說“你不知道虎豹騎的厲害……不然,為什麼朕和楚相這麼些年留著那個孽子做什麼?就是想把虎豹騎拿過來。”
隻是衛慕至死都不說出虎豹騎的下落,他們找了十多年了,都沒找到。
他們一直盯著蕭槿安,但是蕭槿安一年比一年傻,始終沒有虎豹騎與他聯係。
陽盛帝又叫人快看看淩相到哪裡了,如果來到京城,立即求他們把虎豹騎先消滅了。
他們的兵器殺不死那些人,玉龍國的天雷一定能殺死。
陽盛帝的親信,在興慶府外一百多裡處,接到了淩汛、顧重錦使團幾十人。
淩汛提出來直接去靈州戰場。
他們要先觀察西夏大皇子的瓦罐雷是什麼樣的。
隻是,還沒到吳中府,陽盛帝的禦前侍衛急匆匆跑來,焦急地說“逆賊攻打都城,皇城告急,懇求玉龍國相國、衛國公,先救陛下。”
淩汛叫他把具體的軍情說一下。
禦前侍衛說“大皇子反了,遼朝人也蠢蠢欲動,如今大皇子的大軍與朝廷軍隊在靈州纏鬥,派了一千名虎豹騎精兵攻打皇城。”
“隻有一千人,陽盛帝陛下也打不過?京城沒有守軍嗎?”
“有,但是虎豹騎太強大,守軍敵不過。”
禦前侍衛便把虎豹騎的凶殘說給淩汛、顧重錦。
淩汛大吃一驚“傳說西夏用巫術驅逐傀儡作戰,是真的?”
禦前侍衛給殷槿安上眼藥,道“大皇子殿下善用巫術,他的母族是天山靈族,最善於用藥使蠱。”
淩汛博覽群書,對蠱了解不多,但是知道是一些偏遠民族的驅蟲秘法,非常難纏。
“淩相,我家陛下危在旦夕,還求淩相先去殺了兵臨皇城的虎豹騎,解救我家陛下。”禦前侍衛跪下磕頭。
“陽盛帝陛下應該先找大皇子殿下談判,虎豹騎總不會違逆主子的命令。”
淩汛覺得隻有與大皇子達成協議,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禦前侍衛說“可是那一千人已經在攻城,陛下的意思,先把眼前解決了再談判。”
淩汛一行人去了京城——興慶府。
到興慶府已經是兩個時辰後,霍刀、薛景斐帶著一千人還在攻城,霍刀有些著急,一遍遍地吹響竹笛。
那竹笛是特製的,隻吹響,那虎豹騎的人,無論高矮,一律變成猛虎下山,不怕死不怕痛的殺戮。
刀劍斷了,徒手撕。
然而,他們隻有一千人。
霍刀隻聽薛景斐說過,殿下一人之力可退敵軍十萬,他以為虎豹騎的殺傷力就算不如殿下,一千人拿下京城應該問題不大。
如今看看,很可笑。
車輪戰,虎豹騎再能殺,也有累死的時候。一千人對抗十萬人,霍刀還是太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