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掃帚懸停空中,貝法娜抓住掃把輕穩降落。在周圍她還未探測到其他從者的蹤跡,而不出意外,這次突然襲擊的巨型蛇使魔來自之前進城後遭遇的從者。那次貝法娜聽到了正常大小的蛇從背後的牆上爬動的聲響,現在則見到了超規格的巨型使魔。
獸與蛇,兩種使魔都給貝法娜帶來了不好的預感,讓她愈發覺得彌漫城內的瘟疫遠不如這兩股勢力危險。
倒地的巨蛇未當場斃命,它扭動著粗大的身體,試圖掙脫糖漿從地上爬起來。貝法娜上前用黃金掃帚猛地抽了兩下,將這條奉命行事的使魔擊暈,她隨後嘗試了逆召喚魔術,果不其然巨蛇未因為她的魔術回歸來處。召喚者並非使用普通的魔術召喚這條巨蛇,而是用了特殊的方式,或者其神秘性超過了貝法娜所用的普通魔術。
“aer?還是aa?”
就在貝法娜轉而要用攻擊魔術消滅巨蛇時,更多的鱗片摩擦石頭聲響傳來,她轉身見到十多條體型稍小的同類型毒蛇從各個陰暗處爬出,吐著信子朝巷尾接近。所謂體型稍小,也有著水桶般粗細,一口吞下雞鴨家禽不在話下。
剛才貝法娜也被巨蛇撞破牆壁後噴灑的毒液沾染,她身上的防禦魔術有效抵禦了毒液的侵蝕,但還是受到了毒液中詛咒的影響,試圖使用的第一個魔術當即失敗,並且連帶同類型魔術也無法使用。
她估算自己身上詛咒的效力,還需要2分鐘才能解除,2分鐘內她當然可以把目前竄出來的十幾條毒蛇也一並收拾了。可這種作戰方式她十分不舒服,敵在暗她在明,暫時的優勢很可能在敵方從者掌握足夠的情報現身後蕩然無存。謹慎行事,依托情報,逐步試探,才是貝法娜喜歡的節奏,她討厭自己成了獵物的狀況。
而就在貝法娜猶豫拖時間還是快速處理新一批毒蛇的時候,真正的暗殺者拔出了短刀,兩名擁有禦主權限的人類還在為身上的石化魔術為難,外麵的aer職介從者陷於障眼法中,對於探測魔術、占卜魔術還抱有可笑的信心。
真正的暗殺者就是要處於多種偵測隱身的魔術中,堂而皇之地來到敵人的弱點前,給予必殺的一刀。
主動權一直在暗殺者手裡,誰都不會想到有人一直提前半小時守在坩堝旁,等著獸帶領aer組來到“陷阱”中。或許遮斷氣息的能力存在極小概率被魔術偵測到,但隻要撐過最初的偵測,後續偵測魔術將一直給魔術的使用者相同的結果。出現巨蛇前和出現巨蛇後,人的警惕心是不同的,正因為人潛意識裡會尋找“異常”,簡化信息處理,關注增加的不明信號,潛藏與屋內與兩名人類保持近距離的aa得到了完美的勝利。
一名是30歲出頭的瘟疫醫生,帶有一點點魔術血統,rider推測將擁有arher職介從者;另一人為已經召喚了從者的東洋少年,實為來自未來天文觀測組織迦勒底的魔術師,alerego蘆屋道滿明令要求殺死的目標。
僅做出拔刀動作的aa果斷將第一刀捅向了還未察覺危險的鈴木友紀。
神聖的光亮在刀刃刺中前照亮了潛行中的aa,鈴木友紀腰包中的金匣對這名特殊的aa帶有明確的敵意,人間不該存在邪惡激化了偽聖物的力量,雖未傷及aa,卻讓必殺的一刀刺偏了。
“該死的!”咒罵一聲,aa重新遁入隱身,跳躍到屋頂下方,轉而準備第二刀。
過快的變動,鈴木友紀隻感到背後一痛,左腋位置像是被劃了一刀,他艱難地伸手摸去,衣服已經被割開了些許,但衣服下的傷口很淺。
“有……人……”中了石化的屋主人艱難地向鈴木友紀提醒,他現在已經分不清該相信誰,暫時在抗擊巨蛇的兩人相對在他心裡偏向友方,畢竟一邊是可怕的怪物,一邊是形跡可疑的女巫。
他身上的糖漿全數液化,湧向屋頂,外麵應對蛇群的貝法娜此時也意識到了屋內有人,利用屋內留下的糖漿,想先阻擋一下神秘出現的敵人。隻要能多爭取幾秒鐘時間,她就能趕回來搭救自己的禦主。
短刀輕易切開了糖漿,aa此刻眼裡隻有慌張不明的鈴木友紀,既然是蘆屋道滿要殺死未來來的魔術師,那麼此人就必須死於刀下!
一雙僵硬的手掌先一步觸及地麵,身體僵硬的屋主人感覺不到手腕骨折的疼痛,但他倒地觸及地麵的一刹那,自己的身體似乎與某種存在相互連接。
一個大活人頓時出現在鈴木友紀和aa之間,以他遍布疤痕的曆戰之軀擋住了短刀。
那人順勢抓住現身的矮個男性,打落其手中的短刀,擒拿的同時發動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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