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洞穴。
巨蛇盤踞在最深處吞吐著汙濁的黑氣,在它的後背上依舊留著一道深至脊骨的傷口。
紮哈克站在巨蛇麵前,思索著如何才能治好自己在與bererer一戰中受的損傷。也不知是對方運氣好,還是他自己運氣太差,砍中他後背的一劍差點當場要了他的命,到現在他都無法自我修複這道損傷。
目前他能通過轉移至虛幻的蛇身,確保人身的自己不受影響,可一旦陷入戰鬥,他將難以壓製地暴露自己的蛇身,而那樣的後果便是身上重新出現傷口。
“變轉之魔”的自我封印能力無論紮哈克願不願意都會隨著他出現慢慢減弱,他清楚一旦全部封印解開,自己將變身成怎樣的一頭怪物,但這也能彌補上原本羸弱的近戰能力。之前一直問題不大,紮哈克有自信在自己完全失去心智前,獲得聖杯戰爭的勝利,可現在問題就出現了。
而且這道傷口進一步加快了他向著魔物轉變的速度,原本相對充裕的時間,正在快速流失。留給紮哈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無論是忍受拿到深至脊骨的劍傷,還是忍受變化為魔物的痛苦。
這些都是靠食用人腦無法抑製的。
“真是無趣啊,我居然被一條瘋狗逼得進退兩難。”aa轉開視線,看向一旁靜置的“禦主”麗婭。那是一位年輕美貌的女性,具備人類中優秀的魔術天賦和才能,欣賞這樣的一件收藏品,讓紮哈克焦躁的心情稍微平緩了一些。
“aer,你有什麼建議嗎?”
沒有回應,也不可能有回應。麗婭早已經死去,在這裡的不過是一具經過紮哈克加工的屍體傀儡,絕對聽從他紮哈克命令的物品。
紮哈克想要的話,也可以操控“禦主”,讓其開口說話,可這種左手搬弄右手的玩法,並沒有什麼樂趣。紮哈克現在也不需要如此無聊的遊戲。
“rider會不會趁我沒法外出,先下手拉攏aer組或arher組?”aa紮哈克對於那位羅馬皇帝並不放心,之前他就發覺對方總在偷偷聯絡其他主從,他們三騎從者的同盟也是rider主持搭建。拉攏、利用、孤立這套策略是rider提比略的拿手戲。
“不行,不能讓他單獨順利,萬一他拉攏了其餘所有人,豈不是要拿我開刀!”想到這,aa有些安奈不住要離開洞穴,可他再看自己蛇身受傷虛弱的模樣,決心不由少了一半。
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地下洞穴來了訪客。
“是你?”aa紮哈克見到單獨走來的ner迦爾納,心裡的防備少了些許。之前那個自稱忠義的英雄,完全浸染惡之後也不過是一具被差遣的奴隸。“你為何不跟你的禦主在一起?記得她說過三日期限後,要進行大範圍的收割。”
“aer讓我來傳個話,有個壞消息。”ner迦爾納此時全身顯露黑色肌膚,眼眸中增添了不詳的暗紅光點。隨著他走向巨蛇與紮哈克,盤踞休眠的巨蛇緩緩抬起蛇首,盯上了曾從它肚子裡吐出來的從者。
對此ner並不在乎,他繼續說道:“大約是今天上午,5小時前,rider單獨前往aer與arher聚麵的河邊木屋。當時發生了激烈的交戰,rider憑借獸群和他的能力取得了優勢。但之後事態超出了設想,我的禦主並不清楚那時候具體發生了什麼,隻是一瞬間那片區域內所有的魔術被清楚,當她派遣其他分身靠近後,rider已經從那裡消失了。”
“消失了?”紮哈克不覺得rider是那種會被一下子秒殺的從者,而且處於優勢狀態下被快速消滅,顯然是有外界因素乾預。
“我的禦主希望你能多加防備。”ner迦爾納的視線不經意間掃過了一旁靜止不動的麗婭,他對於那具可以判定成屍體的物品,並無反應。在他的認知裡,那隻是一具麵目模糊的普通屍體。
現在的佛羅倫薩最不缺的便是各種屍體。
“我會注意的,感謝你的禦主的好意。”紮哈克在驚訝之餘,對那位羅馬皇帝的消失情報並無多大感慨。大家相互間都是競爭對手,遲早要撕破臉皮交戰,他隻可惜沒有利用rider的敗退獲得有價值的情報。
“雖然有些冒昧,但我個人建議你不要拿一具屍體充當禦主。塵歸塵,土歸土。”迦爾納不知為何他到達這裡後總會不經意地看向那具屍體,可視線裡麵目模糊是傀儡屍體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彆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