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條道野的說法讓他想起了“戰爭”騎士提到複活時的說明,它說自己營造的複活並非真正的複活概念,存在很大的限製與代價,完美的複活時屬於更高層次的權柄,它無法染指。
“所以我們經後跟城內不受控製的德軍交戰,連續不斷地殺死他們,就能打破他們重生的能力?”鈴木友紀暫時注意力鬆懈,精力用在了回想上,關於“戰爭”騎士的記憶想起來並不容易,他需要集中精神。
“埃德曼中校應該在今晚會說出這條情報,但還有一件事。你不奇怪中校先生為何要徹底殺死那幾個具備了複活能力的士兵嗎?”九條道野掩飾著自己愉悅的心理,他人的痛苦令他倍感興奮。
“他們……”鈴木友紀有了猜想,德軍士兵在交戰後不斷複活,但很多人越是複活越變得瘋狂失智,個彆甚至成了隻會蠕動和啃咬的“肉塊”。最後在“戰爭”騎士撤退前,由“戰爭”騎士召集剩餘還能活動的士兵,他們逐漸恢複了正常狀態。
“有點類似,但程度沒那麼深,可能是他們的死亡次數不夠多。在半夜我們交談時,那幾個被單獨關押的‘幸運’兵突然變得狂躁,言辭激烈,被捆著依舊衝撞鐵門,甚至無視骨折疼痛扯斷繩子,搶奪槍支對準了往日的隊友。所幸他們沒到瘋狂的地步,僅限於要求放行。arher拿破侖正是在回來前處理這件事情了,他在一一製服後,回稟了他的禦主埃德曼中校。”
九條道野沒說自己回去休息時,半途折返,跑去了看押“幸運”士兵的牢房,在事件的敏感程度上,他就如同荒野上的獵犬,眼光獨到、嗅覺靈敏且狡猾。見鈴木友紀處於回想中,他繼續說了下去,“埃德曼中校擔心這種狀態具備傳染性,他這才親自處決那幾個有幸複活的士兵。屍體焚燒後的餘燼應該被他放在了某處儲藏室,需要我幫忙尋找嗎?免費。”
一個臨時的小團體,需要共同利益維持,也需要共同違規加強聯係,九條道野深知這些道理,目前來看他覺得鈴木友紀相對更適合合作。4名主從的龐大同盟,很快就會瓦解,屆時就是相互背刺的時刻了。無論要不要跟鈴木友紀為敵,九條道野都覺得目前的團隊裡一旦出現嚴重分歧,先把埃德曼中校處理掉為好。
掌握一支800人以上規模的魔術特戰部隊,本身還擁有出色的流體魔術能力,這樣的魔術師太礙眼了。而混亂中殺死埃德曼中校後,他的特彆行動隊將失去指揮者,運氣夠好甚至還能接管這支部隊,借複仇之名在下一場戰鬥中充當炮灰。
相比之下,隻帶了30人的美國派來的傭兵魔術師瑪奇裡則威脅小一些。持有的從者為bererer,正麵交戰或許很強,但九條道野的從者為aa,繞過從者直接暗殺禦主才是最佳戰術。無論bererer實際是誰,他都覺得瑪奇裡組合容易處理。
唯獨偶爾裝傻,偶爾表現出超強解析能力的神秘魔術師鈴木友紀,讓九條道野有些看不透,對方身上有很多秘密,魔術水平可能遠在三人總和之上。他很認同埃德曼中校的判斷,能使用如此程度破解魔術的魔術師,要麼是300以上歲數的老妖怪,要麼是有著千萬人不可及天賦的名門之後,柏林的情報機構至今對“鈴木友紀”查無所獲,魔術協會也確認沒有這個人,前者可能性更高一些。
“如果埃德曼中校不願意我們知曉或檢驗成分,不太合適拿取逝者的灰燼。”鈴木友紀產生了調查的念頭,但感覺能有額外收獲的可能很小,他不想因此惹怒埃德曼中校。
“是這樣嗎?的確我的主意有些魯莽了。”九條道野連忙轉變態度,略顯歉意地觀察著鈴木友紀的細微表情變化。
魔術師居然會在乎倫理道德之類的瑣事,這顯然是故意的借口。九條道野覺得自己的熱情建議和情報分享有些引起了鈴木友紀的警惕,他暫時決定等待鈴木友紀自己行動。一個擁有超強解密能力的魔術師,肯定會對未知事物產生好奇。
與鈴木友紀告辭後,九條道野通過令咒的聯係,得知了bererer與城內遊蕩的一架鋼鐵騎士發生了“衝突”。隻花了2分鐘時間,狂化的bererer就徒手拆解了那架鋼鐵騎士,很快就能攜帶樣本返回據點供研究。
聽到這段彙報,九條道野感覺自己的計劃進行得相對能接受,一邊進展暫時中止,一邊則有了好結果,順帶確認bererer極大可能真的隻會徒手攻擊。
屋頂上古斯塔夫全程關注著九條道野接近自己禦主的過程,以她的視力無需借助望遠鏡就能清楚看到某人獵犬般狡猾的嘴臉,與自己的禦主年紀相仿,卻是個一肚子壞水整天想著背刺的危險人物。
轉過視線,古斯塔夫看到幾棟樓房距離外的拿破侖抬起手持大炮,對著敵人的炮彈飛來方向反擊。如果不是“戰爭”騎士的影響,她也想抬出各式火炮,甚至拿寶具轟擊敵人的陣地,目前她連想都不敢多想,生怕自己又聽到“戰爭”騎士的呼聲,衝動地裝填列車炮炮彈。
“aer,你要小心aa的禦主。”見禦主鈴木友紀走到了這棟樓頂層,古斯塔夫回過頭向鈴木友紀再次提醒。她知道自己的禦主不是裝傻,而是有些時候真的沒防備,容易被騙。前幾位從者都是這般提醒後續的接任者。
“arher,我有個主意。”鈴木友紀經過九條道野的提醒,想起了更多因為情報抹消而忘卻的細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