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曼中校嘗試借用夜間的風隨之逃離,但他發覺自己無法乘風離開,往後挪移幾步已經是極限了。
“怎麼回事……”
“它具有宣戰的能力,被它宣戰後,無法逃跑。”鈴木友紀冷靜地說出了他知曉的原因,剛才他跟古斯塔夫就是因為被宣戰,連身後十米遠不到樓梯都走不到,甚至到了視線無法挪移彆處,後退一步需要使出全身力氣。
暫時鈴木友紀隻感覺到見麵時的震撼,但逃跑的想法不受抑製,往後挪動一步也不需要額外花費氣力。
但鈴木友紀想到了一個問題,剛才他們在狹窄的走道樓梯嚴重到限製在幾米的空間內,而現在埃德曼中校可以從幾棟房屋外一直漂浮到自己這邊,繼續遠離才會受到阻力。
戰場究竟如何定義?
再次望向被“戰爭”騎士寶具轟碎半邊的房屋,鈴木友紀感覺自己找到了答案的線索——“戰爭”騎士主動從房屋上跳下來,可能並不是主動,而是因為寶具把兩人從屋頂打下來,可能會導致宣戰失效,它才一躍而下延續宣戰效果。戰場很明顯從屋頂變為了平地。
也就是說被打出界限會中斷宣戰。某種意義上也很合理,雙方都不是主動想拉遠距離,單純一方攻擊範圍廣威力大,另一方被打中後未死。
“以第二道令咒下令,修複損傷,填充魔力。”埃德曼中校抬起手背,摘下燒破的手套,顯露裡麵剩餘2劃的令咒。他似乎剛才使用了一道,紅色殘留的痕跡還很明顯。
拿破侖受到令咒影響,全身上下所有的損傷被改寫,剩餘的魔力彙集向了他手中的火炮。他還不清楚“戰爭”騎士有著bug一般的諸多能力,打算以從者寶具給予反擊。
“等等,你從者的寶具……”鈴木友紀提醒已經為時已晚,並且魔力充盈的拿破侖使用寶具的速度也變得更快了,尤其古斯塔夫也在場。
“向著勝利,彩虹啊,現在架起可能性的橋梁吧!衝向天際——高歌凱旋之虹弓”
看似是拿破侖最佳的反擊機會,“戰爭”騎士卻在令咒修複兼具充能時依舊熟若無睹,寶具解名之後,它才做出反應。
直視拿破侖方向,它的眼神中展露威懾與不可動搖的意誌。
“可能性嗎?是何種可能?”
伸手象征性質地一擋,彩虹之光被驟然間觸及目標前四散分裂,“戰爭”騎士手稍挪轉,具備破除神秘的特攻寶具被它輕而易舉的瓦解,虹光在戰爭騎士周圍炸出大小不一的彈坑,唯獨沒能傷到“戰爭”騎士。
“打碎斯芬克斯鼻子程度的可能性?還是自以為可以代表靈長目的可能性?人類的皇帝,對我使用這種花招毫無意義。”“戰爭”騎士的語氣此時變得平靜,它如同憐憫的更上位者欣賞著拿破侖使用寶具之後驚愕的模樣。對付其他神秘事物或許有用,但持有“天賜殺戮之冕”的“戰爭”騎士最不怕的便是特攻類型的寶具。
鈴木友紀也清楚這點,他之前就知道拿破侖的寶具具備額外的對神秘屬性特攻,埃德曼中校與拿破侖也是抱著寶具的特攻性質或許能起效此刻動用寶具。“戰爭”騎士符合具備高神秘的性質,但彆人不會想到“天賜殺戮之冕”有著反特攻的能力,越是利用規則針對它,能造成的實質傷害就會越低。
以至於削弱到了被“戰爭”騎士單手拿捏的程度。
鈴木友紀目前來不及把“戰爭”騎士分享給其他人,隻有他一人知道原因也無濟於事。
麵對寶具轟擊之後安然無恙,神情平靜帶著憐憫目光的“戰爭”騎士,拿破侖感覺自己有種想要下跪投降的念頭產生,雖然不足以讓他真正跪倒下來,但自詡可能性之光的這位軍事帝王已經產生了動搖。先前隻是普通的炮擊沒效果,現在他引以為豪的寶具也同樣被瓦解,他還有什麼方式可以對抗“戰爭”騎士?
“這種程度的怪物真的隻是一名從者嗎?”不隻是拿破侖被深深震撼,埃德曼中校也感覺到了無力感蔓延,加之“戰爭”騎士一直釋放的威懾力,埃德曼中校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他身為一支軍隊的指揮官,在對方麵前卻被當做了小孩子,過大的差距將他那點信心早已經瓦解成了地上的塵土。構築層層防禦的營地,在“戰爭”騎士今夜的馳騁下宛如不設防的遊樂廣場,他甚至已經無法升起勇氣提醒闖入的“戰爭”騎士補一張門票。(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