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之劍對決有形之刃,寶具對抗奧義。
僅一瞬,勝負分曉。
“你這和尚壓根沒想跟我真劍勝負吧!”概因看著麵前雙手合十,維持防禦姿勢的aber惠能,火氣徹底爆發。憑借破格級彆的極致奧義,概因斬碎了對方無形的寶具之劍,可下一秒順勢劈斬的刀刃隻砍中了堅硬的皮膚。
反倒是全部注意力控製在武器上的概因被斬斷的無形之劍傷及手臂。
“貧僧預感一擊決勝大概率落敗,所以就隻能重新防備了。”惠能說這番話絲毫沒有耍詐的愧疚感,他本身已經是一個沒了凡俗情感的得道高僧,武者的道義、規則他也從未考慮過。
“你剛才全力用在寶具上,有概率平手。邀約一招決勝,你隨意地使用寶具,而後就立刻防禦,這算什麼?你有身為劍士的尊嚴嗎?!”
“貧僧沒有,貧僧隻是一名誦經禮佛的僧人。但施主你有,貧僧剛才出招前,想來想去隻能在這方麵取巧。”
感覺壓在自己肩上的武士刀變得沉重,惠能保持不動,以防禦姿勢頂住足以斬開從者身體的利刃。
“你這混蛋……”
“雙方都隻出了一招。貧僧沒受傷,施主您受傷了。按常理應該算貧僧贏了吧?而且剛才約定好了一招決勝負,施主您該不會要破壞約定吧?”
概因現在很理解“戰爭”騎士誓要除掉南丁格爾的感受,自己認真地賭上劍客的尊嚴與榮耀和對方決鬥,結果對方儘耍花招拖延時間,化解攻勢。僵持之中,概因覺得自己就像上台的小醜,在跟一個不講理的混蛋約法三章。
或許這也是因果報應,他們暗中坑害“戰爭”騎士時候也都高興得很。“戰爭”騎士的敗退也與他們幾位魔神直接有關。
“這算什麼?我……”盛怒之下,概因立刻收刀,欲使用專門擊破防禦的奧義,但她在出招前克製住了自己的衝動。的確如惠能所言,惠能可以在對決中耍花招惡心人,但她出於剛才的約定,反悔便是把自己拉到和對方一個層級。這對於劍道達到極致的魔神概因,那是比消滅她精神本體更加不可接受的落敗。
“你會遭報應的,和尚。”概因詛咒讓她進退兩難的aber惠能,她從始至終都不想提起對方的職介,身體散作大群烏鴉飛向城市上空遠離,沒再與對方糾纏。
對此熟若無睹,惠能大師轉身直奔山坡之上的炮擊陣地。進展比惠能原本設想地更簡單,他原以為魔神會比較狡詐,一個簡單的陽謀騙不了對方,不曾想發揮出了打蛇七寸般的效果。至於對方臨走時氣得跺腳詛咒,對他也是身外之物,可以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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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館外的防守德軍還未明白半小時前的炮擊來自哪裡,思維混沌狀態的他們,頃刻間被來襲的炮擊破壞陣地與鐵柵封鎖。古斯塔夫為了保證不破壞博物館主體,特地隻用了中小口徑的火炮。
她和鈴木友紀剛才休息的地點現在布置了二十多門火炮,全自動換彈校對方位。
失去“戰爭”騎士ide指揮引導,這些已經與正常人存在偏差的德軍士兵用含糊的言語大聲叫喚,分出部分往博物館東麵巡查。他們儼然喪失了一支二戰時期軍隊該有的戰術應對和指揮係統。
以至於鈴木友紀都有些不願意讓古斯塔夫繼續炮轟。“可以了,我們已經打開道路。”
不隻是失去指揮,他們還沒有了先前戰場上立刻“複活”的不死加護,被古斯塔夫的炮火轟擊後,死在範圍內的失控德軍士兵沒有一個還能站起來。
古斯塔夫在走到博物館入口前,攔手讓鈴木友紀等待,她在狹窄的出入口位置快速安置了地雷。而後操控遠處的小型火炮,精準一炮砸開博物館的鐵門。
前後的動靜都足夠讓另一名從者發覺這裡有敵人來襲,古斯塔夫用手槍射擊,子彈擊中最後妨礙的柵欄,爆炸將這些障礙物也清除。可以儘情發揮火力優勢,古斯塔夫覺得現在的感覺特彆暢快,沒有人能妨礙她享受剩餘的聖杯戰爭時間了。
“我們走,aer。”放緩步伐,古斯塔夫確保著自己與鈴木友紀間隔在1米左右,狙擊步槍背負在後,手中使用的是經過她改裝的手槍。對付aa衝田總司這類三類從者,她的手槍理論上可以造成足夠的傷害。
館內沒有照明。斯大林格勒的早晨也還未到來。踏入其中後,隻能看到一個個放置在玻璃展櫃中的古董或藝術品,即便是古斯塔夫的視力,在這樣的環境也很難發覺誠心隱身的刺客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