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禦主回應,惠能帶上鬥笠,變靜為動,無視前方濃鬱的死靈性質魔力,直線向前。他把袈裟留給了禦主,人類踏入前方化為死地的區域,沒有足夠的防護準備很快會被魔力侵蝕,變成死靈生物。這也是在他視角下唯一能讓禦主也參與的方式。
並且惠能自己沒有十足的把握封印,他看泄漏規模,有些超出常規範疇了。這些顧慮他隻隱晦暗示了禦主,具體如何還要到達魔力泄漏的地點分辨。
但慧能最後不提暗殺aa組禦主,林也會找機會暗殺那個名叫“九條道野”的日本魔術師,其一因為對方的國籍,其一因為對方的作為。繼續擴大魔力覆蓋範圍,城裡所有人都將無處可逃,既然有人要自己去死,不把對方先送去體驗一把不符合他的性格。
在參與這場聖杯戰爭前,反獵殺追捕的軍警也是他一大樂趣。
等待中,派遣的石頭使魔爬到了博物館出入口,他見到aa不作隱身朝著自己的從者移動的方向追去了。這多少有些讓他出乎意料。
繼續借用石頭烏龜使魔的觀察視角,博物館外有零星的怨魂和死靈生物遊走。惠能先前觀察到那邊有強烈的魔術反應,由慧能進一步觀察確認,aa組的可能會在那裡躲著,把博物館作為魔術工坊性質的防禦據點。
指揮使魔接近,在爬進博物館的牆縫後,使魔“見”了遊蕩在走道的日本風格鬼怪使魔。結果明了,占據博物館的勢力隻可能是來自日本的aa組,動手暗殺的理由也充分到隨便拎一個都行的程度。
不作停留,殺手林確認一遍攜帶的武器,將手槍內的子彈全部填入對死靈專用類型。他裹緊袈裟,同自己的從者一樣,一躍跳進魔力擴散的範圍內。步伐輕盈,借著山坡走勢片刻之內進入街區。
不同於剛才他和惠能充當觀察點的山坡上,落入魔力完全覆蓋的區域,不多時,四處遊走的怨魂開始聚攏,林跑動速度快也不能抵消他活人的氣息,與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死靈性質的魔力也企圖侵蝕他的身體,他就像是跳進了蟲盅,剛才看不見的邪物都在慢慢聚集過來,企圖把他也拉入其中,同化侵蝕。
換做之前他需要使用魔術或開槍驅趕,現在有了慧能的袈裟,免了這一步驟。
依靠袈裟的隔絕,圍繞他靠近的死靈生物都不敢過於靠近,它們遊走到一定距離便畏懼起了林,那些遊走街巷中的怨魂甚至會因為閃避不及出現灼燒跡象。導致林的身邊總是空出2米半徑的大圓,他自己在如此糟糕的環境,依舊可以做到心靜安寧,無懼環境影響跑向博物館。
林自己對佛法並無特彆感情,他這算是首次見到了以佛法驅逐妖魔的方式,便捷有效即好方法。
一路奔跑至原先失控德軍的營地外,惠能停步但手坐劍畫半圓,將前方的柵欄悉數斬碎。完事後他並未繼續向前,而是雙手合十,轉向自己身後,等待著稍慢一步的追蹤者。
聽到腳步聲臨近,慧能麵帶笑意地向追來的刺客問候。“貧僧原以為以施主的腳程,中途就可以追上,看來是貧僧忽略了施主的傷勢。長時間呆在如此惡劣的高魔力環境,造成了不可逆的影響了嗎?真是遺憾。”
aa衝田總司不作回應,但也沒有隱去身行,喪失思考的她遵從禦主指令,遠距離觀察著慧能胸口位置,確定了未治愈的傷勢,可以說現在的aber慧能胸口僅有一層薄肉和新生的皮膚保護,肋骨都還處於折斷損壞狀態,換做常理,她肯定承受不了如此程度的損傷,一般人類更是不可能還活著。
“不敢過來,害怕還是知曉自己與貧僧實力懸殊?如果不乾預,貧僧可就不等了。”慧能看穿了aa衝田總司的狀態,已經被奪去自我與思考能力,此般武士更是不可能與他交手了。
不再理睬保持距離默不作聲的跟蹤者,慧能無視試圖拉扯自己身體的眾多怨魂,無視前方淒烈的詛咒怨恨,踏入了理論上的死亡區域。
能看到還在自相殘殺的德軍士兵,但他們大多已經被魔力同化為了死靈生物,相互扭曲在一起或撕咬在一起,組成各種千奇百怪的怪物,更多人則在瘋狂或祈禱中靈魂脫離身體,淪為這裡最常見的怨魂。
地獄般的糟糕場景,對慧能卻沒能造成任何精神層麵的衝擊,他依舊麵帶笑容,如踏入佛寺一般正常自若,光怪陸離的景象,他看到了,又似乎看不到。
“有些不太好辦了。”直至看到前方如大鍋般魔力沸騰的一個坑洞,他才直觀了解了這裡的構造。“戰爭”騎士高效利用城內的屍體壓榨出了不可想象的死靈性質魔力,全都儲存在這裡,現在這裡因為懂行的人刻意改動魔術陣,魔力在解封泄漏後,自動帶有擴散導向。能做到這些的自然隻能是那位aa的禦主,唯獨此刻aber慧能才唏噓感慨,如果“戰爭”騎士還存在著,斷然不可能有跳梁小醜在這裡整出這幕鬨劇。(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