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疊蝙蝠慢慢飛向開始熱鬨起來的商業街,跨過一眾麵如惡鬼的居民,紙蝙蝠飄到了客棧的牌冕上,早在鈴木友紀離開的昨天早上,中途使用過的“姬路城”牌冕就緊急撤換了。
鈴木友紀不會知道自己召喚出刑部姬有這家客棧的功勞。
所謂的重裝開業,搬石獅子,排演都是臨時找的解釋。但鈴木友紀看不穿偽裝,不代表刑部姬不認得。
蝙蝠飛進客棧內,晃晃悠悠接近正在喝茶的男孩。男孩相比昨天阿彌奉承的樣子,現在更像是合格的暴發戶,喝茶用全套瓷器,專人一旁刷茶粉,金平糖盛了滿滿一疊,所穿的衣服也不是之前的粗布素衣,閃眼睛的金線不要錢一般裝飾在俯視各處。
刑部姬有理由相信現在把自己的禦主請來,男孩的真名能立刻暴露。
於此同時,安撫鈴木友紀亂用“解析”能力後遺症,刑部姬正通過派遣的折紙使魔通訊。整個過程對所有人都保密,連禦主鈴木友紀也不例外。
隱居大天守閣之上的茶茶夫人有某種預謀很容易理解,但坐視戰況不利,一直對外無動作就很離奇了。刑部姬沒想聖杯之類的籌碼問題,她單純看豐臣家的人都很討厭,以最壞的預想揣度豐臣家的人。
直至刑部姬結束了與客棧內“男孩”的通訊,鈴木友紀恢複常態對著地圖研究,看似沒任何變化。
刑部姬的使魔少部分已經派遣到城外,礙於越遠操控難度越大的問題,暫時外派的使魔還未離城太遠,也沒發現敵情。
“aer嘴上說謹慎小心,實際上也是個愛冒險的人。”刑部姬僅限與跟鈴木友紀獨處,暴露宅女本性,大咧咧躺在榻榻米上懶散裝死,或者時不時言語上調侃兩句。
鈴木友紀對此無話可說,每個人都有各自性格,他即便與常人存在差彆,也有著類人的特殊性,好奇心強烈對常人僅是多看幾眼的,而他則可能為了探查情報置自己於險境。
為了聖杯戰爭不計代價運作,量產機器不過如此,換做原本的50多名人造人成品,大多都如此,犧牲幾個能為真正的禦主換來重要情報就算是體現價值了,隻可惜這批人造人沒有一個存活到投入實戰的時刻。
迦勒底……需要的不是單純的消耗品,或者說這批人造人在實戰前後發揮了作為消耗品的價值,隻是沒有一個能撐住實驗。
鈴木友紀對此沒有怨恨,甚至一點點質疑都不會有,為了守護人理,任何的代價都值得,因此50多名記憶傳承的人造人“前輩”被迦勒底怎樣消耗掉,在他價值觀裡就跟假期之前提前喝光了飲料儲備一樣,本就是屬於彆人的東西,被浪費了也不可以有怨言。
鈴木友紀此時並非關注地圖,他更多在回味剛才亂用解析能力看到的“隻言片語”,窗外大天守閣之上的茶茶夫人終究想做什麼?立場又如何?萬一對方對自己展露敵意,他該提前做好哪些準備?
最後增加的疑問算是鈴木友紀在經曆多場聖杯戰爭後的學習成長,畢竟身邊的aa刑部姬看起來不太靠譜,需要自己精確下令指導對方辦事。
“aa,你如果強行在這裡展開寶具會有什麼結果?”光看刑部姬的情報資料,鈴木友紀對刑部姬的寶具仍沒有滿意的認知。一個偏向防守和陣地戰的寶具,不像大多數寶具直接發揮出驚人的破壞力,但單純拿來砸出去或碾壓,似乎也能充當攻擊方式。
刑部姬聽出了鈴木友紀的意思,她對禦主突如其來的奇妙想法憋笑了一陣,“aer,你可彆對我的寶具奢望過度,的確可以有限距離內釋放,甚至在敵人頭頂上召喚,但按時間估算,正常從者都能逃離,並且我與城堡分離,效力大打折扣,遠不如解放寶具時把敵人和我們都關進城內。”
“那可以把你的寶具壓在其他建築上?”壓從者不行,壓一些巨大的同質建築物應該可以,類似古代海戰的接舷戰。
刑部姬不是很懂鈴木友紀執著於寶具戰的原因,這個話題暫時還讓她覺得有趣,但要是繼續討論下去,她也會感到不高興。“或許可以試試,但這同樣需要時間及更繁瑣的定位輔助。有種戰略遊戲裡owerrh的感覺,我倒是真沒想過這種用法。如果從戰略遊戲層麵,我看這地圖……”
“……”
鈴木友紀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的從者開拓思路,真到了戰場上更積極地發揮能力,他以為刑部姬隻是對聖杯戰爭,對從者化後的能力不敢興趣。但他完全不懂遊戲術語,自己繼承的50多份不同記憶,專精於此的還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