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進攻的勇氣都沒有,稱讚或嘲諷都不能讓你有所改變。本王的耐心著實耗儘了。給本王跪下!”
站在原地,夏王羿對著鈴木友紀的方向,釋放出自己的神性威懾,一時間遠在他身後一段距離外的仙兵們也感受到了壓力。而鈴木友紀感到壓力的瞬間,踉蹌兩步差點摔倒,不同於冀王寒浞具有破壞性的神性力量,她現在覺得自己受到了重壓,身體自然的屈膝以求緩解。
鈴木友紀深知不能臣服,自己一旦服軟便算不得夏王羿的征戰敵人,那時候夏王羿隻會把自己隨手一拉丟進仙兵陣列中,交由仙兵降服。如同arher李廣暗示那樣,自己清楚彼此存在著絕對意義上的實力差距,但隻要前方期待自己進攻的夏王羿抱有期待,她就還要機會。
使用一個硬化身體的魔術後,鈴木友紀實在無餘力默念咒語,她咬牙上前數步,單手死死拉住插在地上的那杆神槍,試圖拉住槍杆維持站立。
相比於對項羽使用的威力程度,夏王羿現在對鈴木友紀使用的程度可謂不足十分之一,他看出所謂“守護人理”的少女不過會幾招奇怪的法術,本身身體素質差得連地榜白銀段位戰士都不如,青銅段位裡都不見得能排上名次。進一步驗證了他產生的猜想,所謂的“人理守護者”含金量屬實水分太多,他無法想象那麼脆弱的小身板如何在從者混戰的戰場上存活下來。
“跪下。本王就允許你投降,無痛苦地將你押送到聖皇的禦座。否則,彆怪本王殘忍!”試探至今,夏王羿愈發對鈴木友紀不抱有期待,弱小的人即便再特殊,十之**也是運氣使然,聖皇吩咐的任務也可以在俘虜後慢慢問。柔弱的少女如何在不同的危機中守護人理?
肯定不是像現在這般生死一線的慘烈戰場上,夏王羿如此判斷。長得有幾分可愛,說不定是在他人的床褥上守護人理。結合剛才見到的召喚蛇和使用的法術,夏王羿越想越覺得可能性高。戰場上戰鬥實力十分低下,但暗殺和下毒或許有所長處。
有了猜想後,夏王羿再次搖頭,等著鈴木友紀投降,可他對上那雙堅定的目光時,剛才在他頭腦中自我編造的貶低猜想變得毫無說服力。就憑不顧自己身體承受能力維持站立,以及屬於戰士的堅定目光,夏王羿不得不重新審視對方。
他不理解那副柔弱的身體中究竟還藏著什麼能力,在他的威懾之下,能夠如盾一般忍受重壓,沒理由地堅持。
“跪下!本王命令你跪下!聽到了嗎!本王一定是對的!你們這種弱小的廢物好好聽話就行了!這種簡單的道理就不明白嗎!”夏王羿自己也說不上為何怒氣暴漲,或許是不喜歡對一介柔弱的少女持續使用威懾,又或許對眼見的異常感到不安。究竟他也有人的一麵,仙兵見到曆法記錄之外的日食會格外戒備,他也對常理之外的異常保持著人性中無法剔除的缺陷,對未知與神秘的恐慌。
他無法理解,因此迫切需要將未知的神秘變為已知的記錄。柔弱的少女在王的威懾下,連一秒鐘就堅持不住,立刻下跪求饒這才是他認知範疇內的常識。或者少女有著堪比從者的力量……
都不對,無法理解。夏王羿在自我否定間突然拉弓上弦,對準了鈴木友紀。弓是羿最為信賴,也是最強的仰仗,僅有射箭時候,他的安全感與信心才能恢複到最高水平。
“跪下,這是最後的警告!”他反而瞬間冷靜了,給予鈴木友紀最後的寬容。
此刻鈴木友紀根本聽不清前方的神射手在說些什麼,死死抓住神槍的槍杆站在原地不倒下,光是做到這一件事情用儘全力,連呼氣都做不到了。手臂,臉頰,腳踝,身上各自都因為承受重壓,流出鮮血,哪怕有魔術硬化身體也遠遠不夠。
鈴木友紀不是從者,她除開反轉後能使用的魔術,依舊是那副脆弱的16歲身體。哪怕分心問自己為何能咬牙堅持數秒鐘,都會因此泄氣堅持不住。
一箭分二矢。夏王羿在自己射出箭矢後也詫異了一下,他沒必要對前方的少女射箭。
兩枚箭矢分彆射穿鈴木友紀的雙腿,夏王羿下意識有留手,避開了腿骨位置,但穿透雙腿的箭矢依舊擊倒了鈴木友紀。事實上無需射出真箭,射出一陣微風都足夠吹倒她。
停止外放神性威懾,夏王羿盯著試圖爬起來的鈴木友紀,詫異不已,以至於無暇觀賞日全食瞬間的奇景。
天空遮上黑紗,陽光暫時與荒野隔絕,仿佛牢固的秩序陷入反轉——明明是白天,卻反轉成了黑夜。鈴木友紀感覺自己體內的魔力出現共鳴,緊握槍杆,雙腿中箭的劇痛都在這種異象中衝淡了。
“為什麼要拒絕下跪?!”
這一次鈴木友紀終於聽清了前方的夏王羿究竟像自己咆哮什麼,守護人理跟臨時下跪投降也不完全矛盾,她自己也說不上為何要在夏王羿麵前死硬堅持。
【“人類自誕生文明以來,接過神代諸神曾掌管的土地,就沒有必須下跪的理由了!”】這是arher後羿曾鼓舞她的話語,如今她借來“還”給夏王羿。
箭矢離弦,夏王羿最後一點寬容和耐心也被鈴木友紀狂言耗儘,於此同時,金色流光照亮了鈴木友紀周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