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鈴木友紀視角裡,推門進來的達·芬奇雙眸格外紅豔,像是能滴下紅淚珠的程度,他反倒覺得對方此刻狀態不正常。
“我沒事。我的從者也沒受傷。倒是你……”
關注著達·芬奇舉動,鈴木友紀不知要不要提醒對方,或者問問是否今晚沒吃藥。
“aer,你的狀態好像不是特彆好。”白堊騎士替鈴木友紀挑明了,她沒受傷但高強度狂奔幾十公裡躲避攻擊多多少少有些累了。此外她分得清豔紅色和淡紅色的區彆。
“可能跟妾身下一步計劃有關。是這樣,妾身打算去中國地區處理那邊的問題。不管是妾身主動,還是罪惡之城在吸引……理性分析不是好選擇,所以妾身主動加重了自己的精神汙染。理性也不是什麼時候都好用。”
對話上還算正常,但達·芬奇已經會不自覺產生破壞它物,蹂躪他人的衝動,有合適對象在她周圍,一定會遭到她殘忍虐殺。從得知中國地區地下出現了罪惡之城的離譜消息,她就感覺那裡在呼喚自己。
不會錯的,那裡有著當初導致她誕生的始作俑者。出土的地下城市不管是蛾摩拉還是索多瑪,高舉大杯的主人一定是那位。達·芬奇清楚自己逃不走,不如主動麵對自己的命運。相比之下,也是那邊的危險程度最高最神秘。
“等白天,你們去拜訪一下依瑪努奇的住處,地址什麼的問阿法芙就行。趁著希臘異聞受創停歇的時間,妾身必須把其他風險控製下去。你們可以了解一下北美聯合政府能提供的資源。”
會議上達·芬奇把對方貶得一文不值,後續又趕走了對方幾次。鈴木友紀現在聽到達·芬奇的建議,不免困惑了。為何現在達·芬奇覺得有必要搭理聯合政府的話事人依瑪努奇?
“他有值得對話的資本了?”白堊騎士“亞瑟”精準抓住達·芬奇的轉變原因,且不作保留。
“可以這麼理解。今天直麵希臘異聞的主神阿波羅感覺如何?”
“你應該都看到了,何必問我?”
親身經曆過的白堊騎士能判斷出自身與一位主神的差彆,她可以倔強表示自己某些方麵不弱於機神阿波羅,但全方麵對比,就能發覺量之間的差彆。
裝水的容器再大都隻是裝著有限的水,而主神均如溪流般富有活力。真要求阿波羅必須用弓箭射穿白堊騎士“亞瑟”的鎧甲也不是不行,達·芬奇及時轉移避免這種情況發生罷了。
“妾身隻是想提醒你,不要因為阿波羅短時間想不出辦法對付你,你就以為建立異聞帶存續抵達此時代的各個主神都可以一戰。阿波羅下一次一定會針對你安排對策。友紀,你也記住了,不要輕視異聞來的敵人。”
鈴木友紀覺得自己從未輕視過威脅人理的敵人,並且自己除開好奇心外,儘可能謹慎。“中國異聞帶成功抵達會更好?不至於被罪惡之城占據空位?”
“傻瓜,對方挪個窩去其他靈脈豐富的地區就行了。這不是你的問題,這個時代本身就昭示著文明的末日提前到來,各路邪魔外道齊聚再正常不過了。能提前堵上一處窟窿,已經值得稱讚了。”
“你單獨去中國地區?”鈴木友紀感覺達·芬奇的選擇十分冒險,如果真有不得了的存在正在罪惡之城下孕育,那憑達·芬奇aler一騎從者夠嗎?而且按達·芬奇的自述,罪惡之城裡的元凶跟她之間存在關聯,頗有種自投羅網的意味。
“就當去打個招呼,有些事情不麵對麵交涉,是沒法談的。友紀,你應該經曆過,敵人對你單獨發起邀約。”
達·芬奇故意不控製自己的精神異常狀態,短暫交談的過程中,她都沒發覺自己的笑容變得非人般怪異。仿佛徹底解開約束,滑向了極端的真實一麵,將靈基中擴充的邪惡與墮落自由釋放出來。
“最後還有個忠告,北歐異聞的主神是巴德爾,祂跟阿波羅不同,是個純粹的武鬥派。如果遇到兩位異聞帶之主同時出手的情況,記得立刻逃跑。”
等達·芬奇離開後,白堊騎士“亞瑟”忍不住埋怨一句。“囉囉嗦嗦,自己都管不好,還要管彆人。”
“aer,你覺得要按她意思見那個操控靈的魔術師?”白堊騎士“亞瑟”沒記住依瑪努奇的名字。
鈴木友紀更擔心達·芬奇,而且他覺得達·芬奇特意叮囑了,有必要拜見降靈魔術師依瑪努奇,看看對方有什麼變化。(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