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總服務器靠譜嗎?如此重要的身份問題,反複計算還得出60%正確的錯解。”“劍士”望著在光束掃射下毫發無傷的敵人,手中魔劍格拉墨愈發激昂,引誘著她殺戮或被殺。長久以來,“劍士”習慣了速殺敵人,很久沒有被自己的魔劍催促了。
“也許她即是亞瑟王又不是亞瑟王……說起來不列顛傳說故事裡的亞瑟王有直係血緣親屬嗎?”紅色機甲想用攜帶的弓箭裝備攻擊,可觀察之下沒有合適的機會。
“直係血緣?你是指父兄輩或子嗣?好像沒有直係兄弟……”
“劍士”經過盟友提醒,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亞瑟王相關傳說裡,存在一位亞瑟的私生子。相比傳說裡持劍的王者尤瑟,白堊騎士使用光槍野蠻衝鋒,倒是跟傳說裡反叛騎士莫德雷德更接近些。如此一來對方被希臘的總服務器判定為60%亞瑟王也有了合理解釋。
“她肯定會帶上自己的禦主撤離,我們得讓她暫時留下來。”
機會難得,“劍士”還是不想放棄這次機會。
“我們怎麼配合?”紅色機甲對什麼陰謀詭計並不在行,它隻恨自己當前裝備還達不到完美預期。以為足夠了,可現實證明還遠遠不夠,要不是盟友在場,以它這次的紅色機甲裝備迎戰魔力全開的白堊騎士,大概率會被打敗。
“那邊,有個蜘蛛形態的惡心從者護衛著一群人搬運載具。我們放他們出城,試試那個騎士什麼反應,她要是留下來救援。這次在她身邊不遠處肯定存在她的禦主,到時候,我對付她。你們尋找她的禦主,也就是資料中的少年鈴木友紀。對付不了從者,我們就從她的禦主身上下手。”
“這可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做法。沒有從者倒是隨意,但有從者在,盯著脆弱的禦主打,勝之不武。”紅色機甲對盟友的提議不願意接受,它可以因看到資料照片中的鈴木友紀,立刻空降襲擊,但隻要對方召喚出了從者,就應該與對方的從者交戰。
“現在是為了文明存續而戰,有什麼戰術不能用?你們希臘異聞當初被泛人類史從者軍團侵略時,那些泛人類史的從者是不是盯著異聞帶的住民下手,即便打不過你們,也要殺光異聞帶的住民,最大可能摧毀異聞帶?”
“劍士”這番話激起了紅色機甲的回憶,它當然記得被從者軍團打到奧林匹斯山的時候,整個希臘異聞有限範圍內,到處燃燒著戰火。異聞的英雄們拚死守護著住民,而侵略進來的從者們不留任何情麵,但凡看到活人就動手屠戮。
“你們北歐也是經曆過泛人類史從者軍團的屠殺嗎?”紅色機甲對比北歐異聞的構成,一邊全員機械化,一邊全員女武神,大概都經曆過住民大量遭屠殺。
“算是有吧……”
對於這個問題“劍士”回答地略有些勉強,她不太願意回憶那段時期的戰事。
“總之,就這樣嘗試一次。那個蜘蛛從者看起來弱不禁風,正好發揚一下我們的寬容品德。”
紅色機甲沒感覺出盟友存在什麼“寬容”品德,它在這段時間裡,隻覺得共事的“劍士”實力強得沒話說,但做事總是猶猶豫豫,關鍵時候遲疑了,等機會將逃走卻又開始計劃著再戰。
如果剛才有個射擊機會,紅色機甲肯定會拉弓連射白堊騎士,趁著對方受傷強行留下來。礙於盟友關係和對方擔任主攻,紅色機甲沒把自己的想法都說出來。
沒有遭到阻擊,帶傷撤退的白堊騎士,全程防備各處可能來襲的敵人。所幸等她後撤回臨時陣地上空,陣地上也隻看到幾個精英級機械生物,沒有女武神的蹤影。
不顧披頭散發的形象,白堊騎士抹了把額頭,把未乾的血跡撇去,她落地瞬間光芒閃耀,眨眼功夫在陣地間穿梭兩回,幾架正在大開殺戒的機械生物被她當場打碎擊毀。
著急的鈴木友紀見到自己的從者殺回來,懸著的心舒緩了一些,但看到自己從者沒了頭盔,臉上還有不少血跡,不禁遠遠地觀察起來。
沒了頭盔遮掩,鈴木友紀不止看到了自己從者的麵容,也看到了從者原本隱藏的情報,那個頭盔具有隱藏真名與信息的效果。憑借禦主權限,他清楚看到了自己從者的真名與職介。
莫德雷德·潘德拉貢?Preender?身披他人?偽裝者?
“莫德雷德不是亞瑟王傳說裡的私生子嗎?”鈴木友紀回憶迦勒底資料庫中記錄的aber阿爾托麗雅的情報照片,發覺兩者對比之下,反而是自己的從者更成熟,尤其是一雙翠金色的眼眸,給人深邃的悠遠感觸。(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