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盛走走停停,每走兩步就讓靈魂複位,他感知了一下,由於皮靴比較弱雞的原因,這種經曆好像並沒有對身體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傷。
這猶如蜘蛛一般的抽象存在簡直要被氣瘋了。
它以原始的物理攻擊方式試圖衝進來,可無論如何都被死死攔住。
十分鐘過去了。
那東西漸漸消停了下來,不肯離開的它待在帳篷外麵,似乎是在想什麼對策,或者是等他道具效果的過期。
可惜拒絕交易墨水,一條墨線少說都能用幾天,而且他還能畫很多條,注定要讓對方失望了。
“媽的什麼鬼,為什麼外麵還是沒有人過來?”
黃盛心裡也漸漸有些浮躁。
如果以黃盛的經曆來對比荒祠和灰霧世界,肯定很多人會覺得灰霧世界這裡更加危險,死亡來的簡直毫不講理。
但黃盛可不這麼想。
隻要想想養生慈父,那實力不知道有多恐怖、連渾渾噩噩的怪蛆都能控製和驅使的養生慈父,通過概念性的能力直接無視空間追殺靈天靈真到了荒祠,卻連石姥村的大門都進不去就被活活打跑,就該知道荒祠危不危險了。
荒祠和灰霧小鎮的區彆就在於。
一個世界有無上強者通過經天緯地的能力,硬生生開辟出一個能讓普通人生存的安全區。
不僅安全區本身安全,就連安全區四周,乃至於道路附近的大的危險隱患都被消除了。
當時在荒祠最大的感覺就是,距離石姥村越遠、距離道路越遠,各種危險越抽象、越防不勝防。
那天黃盛帶著靈天靈真和其他隊友,和服羊、服風離開石姥村,準備趕往濕沙墳場以及演法寺。
結果才一出門就碰到了一個叫做千麵廣法不淨大君的巨型雕塑。
那東西隔著十萬八千裡直接把他們給控製了,而且當時黃盛還遭遇了兩重控製幻境。
如果沒有兩頭活榕親衛衝出石姥村將對方趕走,隊伍當時就團滅了……
不對,他甚至不清楚當時雙方打鬥的結果是什麼,因為雙方的攻防他一開始看不懂,後來乾脆看不見了。
在荒祠,村落不止一個。
除了石姥村,據他所知至少還有一個叫淵駝村的,就是小婦人楊妮妮來的地方。
更多村落他不確定,同時荒祠也還有許多沒有村落那麼大規模的聚居地、或其他居住的存在。
溢價驛舍就是其中之一,而趕來溢價驛舍的許多人就來自那些小一些的聚居地。
這些地方不用說,背後沒有至少達到a.級的實力坐鎮,早就不知道被各種危險撕碎多少次了。
灰霧小鎮,一個級強者都沒有。
如果小鎮裡有這種級彆的強者,灰霧小鎮就不可能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了。
缺乏超強者坐鎮,灰霧小鎮在這樣的世界過的何其艱難。
能夠堅持到今天,黃盛不敢想象鎮民們到底做了多少抗爭,付出多少代價。
就在這時,他的心中一動,突然感應到了一種特殊的波動。
是勿忘我?
荒祠世界裡那個叫做勿忘我的存在的蛻皮,黃盛為圖方便直接叫對方勿忘我,現在是他五**旗之一浸潤法旗的源芯和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