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司徒悅悅終於意識到,她似乎彆無選擇,必須與上官澤一同外出。倘若此刻拒絕他的邀請,恐怕上官澤會另尋其他理由迫使司徒悅悅與之同行。想到此處,司徒悅悅不禁心生無奈,但同時也明白,既然難以回避,倒不如坦然直麵。
“回稟太子殿下,臣女現下得閒,可以陪太子殿下去外麵走走。”
司徒悅悅暗自思忖著,即便內心如何渴望逃避現實,終究亦是徒勞無功。
然而就在這時,司徒娘親聽聞女兒所言,心頭猛地一沉,頓感不妙。她急忙想要張口跟上官澤提議,由自己陪同司徒悅悅一同前往。隻見司徒娘親的身軀微微前傾,邁出一小步,正欲啟齒發言。
司徒悅悅將這一切儘收眼底,自然知曉母親此舉意欲何為,當即毫不猶豫地挪動身體,迅速移步至司徒娘親身前,恰好擋住了她即將出口的話語。司徒悅悅並不希望司徒娘親多言,因為她深知這樣做無非隻是白費口舌罷了。
“那司徒夫人、白老先生,本殿下就先暫且彆過了。待到日後有緣時,定當再次登門造訪。”
上官澤聞聽此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喜悅之情。畢竟,這意味著司徒悅悅仍舊樂意與他一同外出。上官澤向司徒娘親和白老頭施禮辭彆後,正欲攜司徒悅悅啟程。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聲音驟然響起“太子殿下,請稍作停留。”
原來,司徒娘親因被司徒悅悅擋住身形,難以啟齒插話,更無法替司徒悅悅發聲。關鍵時刻,一直侍立在上官澤身旁的白老頭挺身而出。
隻聽白老頭緩聲道“悅悅姑娘與太子殿下結伴同行,理應帶上一名侍從相隨左右,以便時刻護佑太子殿下周全。”言罷,白老頭迅速向司徒娘親遞去一個眼色。
司徒娘親心領神會,當即附和道“正是如此啊,太子殿下。不如就讓悅悅的貼身隨從伴同前往吧。”
司徒娘親將目光緩緩移向司徒悅悅,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個始終伴隨在她身旁的身影——燕淮。
司徒娘親暗自思忖著,若是能夠讓燕淮跟隨在司徒悅悅與上官澤左右,倒也是一樁美事。
而上官澤呢,當他聽聞白老頭和司徒娘親如此言說時,眼眸之中竟流露出一絲困惑之色。要知道,如果此時此刻提出此事之人乃是司徒悅悅本人,恐怕上官澤未必會應允下來。然而,眼下這番話卻是出自司徒娘親和白老頭之口,這使得上官澤心中又生出彆樣一番思量來。
經過短暫的思索後,上官澤微微頷首,表示已然同意了這個提議。
見此情形,司徒娘親趕忙吩咐身旁的仆從前去傳喚司徒悅悅身邊的燕淮前來。
沒過多久,隻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原來是燕淮匆忙趕到了此處。隻見他先是匆匆瞥了一眼上官澤和司徒悅悅,隨即便畢恭畢敬地向上官澤和司徒悅悅施禮問安。
“太子殿下,眾人皆已到齊。此時是否便可啟程出發?”
白老頭再度開口,他的話語真摯而誠懇,態度更是謙卑且彬彬有禮,這般模樣著實讓人不禁心生喜愛之情。
說話間,白老頭的目光亦朝著司徒娘親那邊瞥去一眼,心中暗自思忖著,也不知這位司徒娘親是否有向那燕淮叮囑些什麼。事已至此,眼下唯有將一切托付給上天的安排,期望燕淮能夠憑借自身的智慧與謀略妥善應對未來之事。
司徒悅悅的視線先是落在燕淮身上,緊接著又迅速移至上官澤處。雖說這些年,燕淮一直陪伴於司徒悅悅左右,但司徒悅悅心裡始終認為,燕淮終究是出自陳爍身旁之人。若要讓燕淮跟隨自己一同前行,司徒悅悅總覺得有些惶恐不安、毛骨悚然。司徒悅悅總感覺燕淮看著自己就好像是陳爍看著自己一樣。
“那就即刻動身吧。”
上官澤同樣凝視了燕淮一番後,心想畢竟燕淮乃是司徒悅悅身邊之人,自己實在不便多言。
而且上官澤心裡跟明鏡兒似的,能夠清晰地察覺到,定是因為司徒娘親和白老頭對司徒悅悅此番外出心存憂慮,故而特意派遣燕淮相隨,以確保司徒悅悅的安全無虞。對此,上官澤並未出言反對,反倒覺得如此行事亦是情理之中。
沒過多久,司徒悅悅與上官澤一同登上了那輛裝飾精美的馬車。上官澤和司徒悅悅坐在馬車裡麵,馬車緩緩前行,逐漸駛向郊外。
司徒悅悅好奇地掀起馬車窗簾,向外張望,試圖弄清楚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起初,司徒悅悅對上官澤究竟要帶她前往何處毫無頭緒,但當她看到馬車一路向著城門方向駛去時,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猜測莫非上官澤打算帶自己出城?想到此處,司徒悅悅稍稍放下心來——畢竟燕淮就在身旁,想必不會遭遇太大危險。如此一來,司徒悅悅原本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鬆弛些許。
而此時,馬車內的上官澤卻始終緊盯著司徒悅悅的每一個細微動作。事實上,上官澤已然知曉昨日所發生之事。原來,他暗中派遣密探密切監視著司徒悅悅和陳爍二人的一舉一動。因此,當夏薇薇抵達司徒丞相府後引發的一係列事件,上官澤幾乎在瞬間便了然於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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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上官澤內心煩亂不堪。上官澤深知自己並不希望司徒悅悅嫁與陳爍為妻,然而同時又明白,以目前的局勢來看,司徒悅悅絕無可能成為自己的伴侶。這種矛盾的情感令上官澤陷入深深的苦惱之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