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兒靜靜地坐在那裡,目光時不時地落在司徒悅悅身上。嶽清兒已經等待了好一會兒,但司徒悅悅仍然緊閉雙唇,似乎在猶豫著是否要開口講述那件事。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嶽清兒心中漸漸湧起一絲不耐。
終於,嶽清兒按捺不住性子,率先打破了沉默“悅悅,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我都能夠承受得住。”
嶽清兒的聲音帶著些許急切,同時雙眼緊緊盯著司徒悅悅那滿是為難之色的麵龐。
嶽清兒心裡很清楚,從司徒悅悅的神情來看,這件事情必定與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畢竟,以她們之間的關係,如果隻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司徒悅悅絕不會如此難以啟齒。
更何況,嶽清兒深知司徒悅悅此次前來找自己,十有八九是因為司徒承的緣故。若不是為了他,司徒悅悅如今臉上又怎會露出這般糾結痛苦的神色呢?
司徒悅悅聽到嶽清兒這番話,抬起頭,迎上對方那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
就在那一刻,司徒悅悅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將所有真相告知於嶽清兒。然而,理智卻在關鍵時刻拉住了她,讓司徒悅悅意識到,一旦這些話真的說出口,後續將會引發一係列無法掌控的局麵。
嶽清兒盯著司徒悅悅看了半天,見司徒悅悅一直沒有說話,瑞瑞的心裡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一般,異常難受。
“瑞瑞,你先到外麵去等我吧。”
司徒悅悅終於轉頭看向站在身旁的瑞瑞,輕聲說道。
有些事情不太方便讓瑞瑞知道,所以司徒悅悅決定主動讓她離開。
瑞瑞本來就是陪著司徒悅悅來的,聽到司徒悅悅的吩咐後,隻是輕輕對司徒悅悅施了一禮,然後悄然離去。
“現在屋子裡隻剩下我們兩個了,有什麼話你可以說了。”
嶽清兒看著司徒悅悅讓瑞瑞離開後,猜到她應該會跟自己說出實情,做好了心理準備。
司徒悅悅慢慢抬起眼眸,眼神專注地看著嶽清兒。
嶽清兒的目光緊緊地鎖定著司徒悅悅,嶽清兒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對方那同樣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儘管表麵上看起來還比較鎮定,但實際上,嶽清兒的內心卻如波瀾壯闊的大海一般,緊張的情緒不斷翻湧著。
然而,嶽清兒心裡明白得很,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逃避永遠無法解決問題,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遲早都是需要去勇敢麵對的。
於是,嶽清兒微微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對著司徒悅悅再次輕聲說道“悅悅,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司徒悅悅聽聞此言,先是深深地吸了口氣,仿佛是在努力平複自己有些紛亂的心緒。
隨後,司徒悅悅才慢慢地張開嘴巴,一字一句地緩緩說道“清兒姐姐,哥哥和你的事情恐怕不會像我們想象中的那般順利就能得到解決。”
當這句話傳入嶽清兒耳中的瞬間,嶽清兒的臉色不禁微微一變,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起來。
緊接著,嶽清兒便像是連珠炮似的,趕忙開口向司徒悅悅追問“這究竟是為何呀?難不成是因為你爹爹和娘親不同意我與你哥哥在一起麼?可明明就在那天,我分明能真切地察覺到你爹爹和娘親對我的態度,他們看上去應該還是蠻喜歡我的啊!”
說話間,嶽清兒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嶽清兒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此時此刻的她,完全陷入了迷茫之中,根本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哪一個環節出了差錯。
嶽清兒那雙美麗而又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司徒悅悅,神情格外認真且專注。說實話,在此之前,嶽清兒確實未曾料到司徒悅悅此次找自己竟然是要說關於這件事的。
司徒悅悅心裡非常清楚,司徒悅悅把那句話說出口後,嶽清兒必然會產生諸多疑惑和不解。
對於這些,司徒悅悅其實早有預料。司徒悅悅深知此事必須要坦誠相告,但如何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向嶽清兒講得清清楚楚,卻讓司徒悅悅感到有些棘手。
“清兒姐姐,這件事真的不能怪你。”司徒悅悅輕聲說道,目光溫柔地看向嶽清兒,試圖用眼神傳遞出安慰與理解。
接著,司徒悅悅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如今哥哥已經踏入仕途,他的婚姻大事便不再完全由他個人作主了。若他執意要選擇自己心儀的女子作為伴侶,那就必須在官場上取得一定的成就才行。”
說到這裡,司徒悅悅稍稍停頓了一下,觀察著嶽清兒的表情變化。
看到嶽清兒一臉茫然,似乎還沒能完全領會其中深意。
司徒悅悅又緩緩補充道“清兒姐姐,您想想看,哥哥目前不過是初入仕途而已,短期內很難迅速獲得顯著的成就呀。所以……”
後麵的話到了嘴邊,司徒悅悅卻突然猶豫起來,不知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倘若此前白諾未曾告知過司徒悅悅一些內情,或許司徒悅悅此刻便能毫不猶豫地跟嶽清兒全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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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那些被隱瞞的真相如同沉甸甸的石頭壓在司徒悅悅心頭,令她左右為難。
然而此刻,司徒悅悅已然洞悉了此事的真相。
如此一來,司徒悅悅自然無法佯裝對此事一無所知。
隻見司徒悅悅那明亮的眼眸始終緊緊地凝視著嶽清兒,似乎想要透過對方的表情變化來揣摩其內心所想,以便於斟酌自己接下來究竟應該如何措辭。
而當嶽清兒聽聞司徒悅悅這般坦誠地向自己解釋這件事情時,嶽清兒那顆原本懸著的心方才稍稍安定下來,心情也因此略微好轉了一些。
但嶽清兒並未急於發表任何言論,隻是靜靜地安坐於原處,默默等待著司徒悅悅繼續往下講述。
"悅悅,你儘管講吧。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我都能夠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