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此時此刻的白諾尚未能清醒地洞察到這一切事態的發展走向,故而才會萌生出這般念頭來。然而,或許隻需假以時日,待白諾曆經更多的世事滄桑之後,他便能豁然開朗、想通其中關節,屆時所有問題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就在這時,白諾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司徒悅悅剛剛才走進來,可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白諾立刻意識到這件事極有可能與司徒悅悅有關。
想到這裡,白諾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猛地轉頭看向白老頭,大聲質問道“這個東西是不是悅悅帶回來的?是不是悅悅威脅她了?”
一想到雪卉那張嬌俏動人的麵容,白諾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難受。
白諾仿佛能夠看到雪卉在寫下這些文字時所承受的巨大委屈,而此時此刻,自己竟然沒能陪在她的身旁給予安慰和支持,這讓白諾感到無比自責和愧疚。
然而,麵對白諾連珠炮似的質問,白老頭卻隻是默默地轉過身去,一言不發,似乎並不打算回應白諾的問題。
見此情景,白諾不禁冷哼一聲,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儘管身體還十分虛弱,但他仍然強打起精神,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軀,毫不猶豫地朝著門口走去。
白諾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雪卉,當麵問個清楚,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司徒承見狀,連忙上前想要攔住白諾,不讓他就這樣冒失地出去尋找。
但站在一旁的司徒老爹卻伸手製止了司徒承的舉動,並輕輕地對他搖了搖頭,表示此舉不妥。
於是,司徒承隻能無奈地停下腳步,眼睜睜地看著白諾臉色蒼白、步履蹣跚地緩緩走出房門。
司徒老爹一直站在原地,目光緊緊地追隨著白諾離去的身影,直至白諾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司徒丞相府的大門之外,他這才緩緩地轉過身來,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司徒承。
然後司徒老爹慢慢地張開嘴巴,聲音低沉而又緩慢地說道“這件事情啊,唯有讓諾兒親自前去查看一番,方能弄個清楚明白。再者說,即便咱們當下就放任白諾去瞧,依我之見,雪卉定然已經不在那裡頭了。”
聽到這話,司徒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然明悟其中的緣由。也正因如此,方才司徒老爹才會果斷地製止司徒承去阻攔白諾。
然而,就在此時,司徒娘親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臉色微微一變,憂心忡忡地開口道“隻是……這件事看上去似乎對於我們家悅悅頗為不利呀!”
說著,司徒娘親不禁回想起剛才白諾臨走之時那充滿狠厲之色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緊。
若是待到白諾歸來時未能見到雪卉,司徒娘親著實不敢想象究竟會引發怎樣糟糕的後果。
與此同時,白老頭此刻的想法與司徒娘親如出一轍。否則,白老頭適才也不至於那般急切地催促著司徒悅悅趕緊離開此地。
思及此處,司徒娘親越想越是放心不下司徒悅悅,沉吟片刻之後,終是下定決心般地吩咐道“承兒啊,今日你便去你妹妹所住的院子裡頭好生守著吧。”
司徒娘親言語之中,滿含著關切與擔憂之意。
司徒承微微頷首,表示認同母親的說法,但其實即便司徒娘親沒有這般囑咐,司徒承心中也早已有了打算——今晚定要前往司徒悅悅的院子裡守候。
因為就在方才,白諾離開時那複雜的眼神被司徒承儘收眼底。以他對白諾的了解,若白諾未能見到雪卉,十有八九會找上司徒悅悅。
倘若兩人起了爭執,甚至鬨得不可開交,至少自己在場還能夠稍稍緩解緊張的氛圍。想到此處,司徒承不再猶豫,趕忙起身朝著司徒悅悅的院子走去。
這邊,司徒娘親和司徒老爹互相對視一眼後,決定暫且留在原地,靜候白諾歸來。而另一邊,白老頭因剛剛處理白諾之事而心煩意亂,此刻隻覺心力交瘁,急需好生歇息一番。
果不其然,正如司徒老爹所料想的那般,白諾四處尋覓雪卉的身影,凡是平日裡常與雪卉相見之處,他皆一一尋過,卻始終未見佳人芳蹤。
可憐的白諾對雪卉的住處一無所知,無奈之下,唯有失魂落魄地蹲在平日會麵之地,暗自神傷。
此時,陽光柔和地灑落在庭院裡,司徒承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走進了司徒悅悅所在的院子。
司徒承目光掃視四周,最終定格在了司徒悅悅和瑞瑞身上。隻見她們二人正圍坐在一張精致的小桌旁,專注地煮著茶,時不時低聲交談幾句,臉上洋溢著輕鬆愉悅的笑容。
司徒承靜靜地站在那裡,凝視著司徒悅悅,見她神色尚佳,心中那一絲擔憂總算稍稍減輕了些許。
司徒承深知白諾之事對司徒悅悅影響頗大,但如今看來,至少表麵上,司徒悅悅並未因此而太過消沉。
正當司徒承暗自思忖之際,司徒悅悅忽然轉過頭來,那雙含著笑意的眼眸瞬間捕捉到了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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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悅悅略帶驚訝地開口問道“哥哥,今日怎得這般空閒,竟親自過來尋我?”
說話間,司徒悅悅心裡不禁猜測起來,暗想這段日子以來,哥哥事務繁忙,若非有重要之事,怕是不會特意前來。
隻是,司徒悅悅絞儘腦汁也想不出究竟所為何事。
一旁的瑞瑞聽聞是司徒承來了,趕忙站起身來,微微欠身行禮後說道“公子,您快請這邊落座。我這就去為您和小姐準備些新鮮可口的水果。”
說罷,瑞瑞又衝著司徒悅悅微微一笑,方才轉身離去。
剛才與司徒悅悅相談甚歡的瑞瑞,此刻見到司徒承到來,很是知趣地主動避讓,以便兄妹倆能好好敘話。
司徒承小心翼翼地落坐之後,隻見司徒悅悅手腳麻利地拿起茶壺,很快便給司徒承斟滿了一杯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茶水,並輕輕地將其放在了司徒承麵前。
司徒承接過茶杯後,先是用手感受了一下杯壁的溫度,隨後微微仰頭,緩緩地喝了一小口。
放下杯子後,司徒承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著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