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悅悅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睛,則始終緊緊地凝視著白諾,仿佛想要透過白諾的外表,看穿他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白諾緊緊地盯著司徒悅悅,白諾滔滔不絕地傾訴著內心的想法和感受,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司徒悅悅卻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塑,緊閉雙唇一言不發。
白諾滿心期待著她能夠回應自己,哪怕隻是一個簡單的點頭或者一句安慰的話語,但這一切都未曾出現。
白諾凝視著司徒悅悅那張美麗而又倔強的臉龐,心中不禁升起一絲希望,或許她正在默默地消化著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能夠理解自己此刻複雜糾結的心境。
於是,白諾再次將目光投向司徒悅悅,正欲張口說些什麼時,一直靜靜站在一旁的司徒承終於打破了這份沉寂。
隻見司徒承皺起眉頭,略帶不滿地對白諾說道“諾弟,不管怎麼說,悅悅畢竟也是咱們的妹妹呀!你剛才劈裡啪啦講了一大堆,可有曾靜下心來想一想,悅悅為何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難道你就不能對她多一些信任嗎?”
司徒承著實難以想象,平日裡一向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白諾,今日竟會如此急躁易怒,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其實,司徒承心底裡非常清楚,司徒悅悅之所以會這般行事,必定有著屬於她自己的苦衷與緣由。可白諾連問都不問一下,便劈頭蓋臉地責備起司徒悅悅來,這讓司徒承感到有些不解和失望。
當白諾聽到司徒承毫不猶豫地袒護司徒悅悅時,白諾先是微微一愣,隨後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那笑容中飽含著無奈與淒涼,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獨自一人在黑暗中掙紮。
緊接著,白諾深深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承哥,這件事沒發生在你身上,所以你根本無法體會到我此時此刻的心情……”
當司徒承聽到白諾說出那句話時,司徒承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受。雖然理智告訴他,事情並未降臨到自己頭上,但情感上,司徒承的確無法真正體會白諾所經曆的痛苦與無奈。
正因如此,麵對白諾的言辭,司徒承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隻能愣愣地呆立原地,嘴巴張了幾張,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能吐出來。
此時,司徒承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恰好落在白諾眼底那道深深的傷痕之上。
那傷痕仿佛一道猙獰的裂口,無情地揭示著白諾內心深處的創傷。
望著這道傷痕,司徒承隻覺心頭一陣刺痛,原本想好的話語此刻全都哽在了喉嚨裡,再也無法出口。
就在這時,一直靜靜地站在司徒承身旁的司徒悅悅突然邁開腳步,徑直朝著司徒承走去。
司徒悅悅的步伐堅定而迅速,眨眼間便來到了司徒承的麵前,毫不猶豫地擋住了白諾投過來的視線。
隻見司徒悅悅微微仰起頭,一雙美眸緊緊盯著白諾,輕聲說道“諾哥,這件事情其實我有自己的苦衷。你能不能先跟我進屋,等進了屋之後我再詳細地跟你解釋清楚呢?”
司徒悅悅心裡很清楚,此時此刻他們正身處院子之外,周圍還有不少路過的人。
在這樣一個場合談論這件敏感的事情,顯然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然而,令司徒悅悅始料未及的是,白諾在聽完她這番話後,臉上非但沒有露出絲毫妥協的神情,反倒顯得越發堅決起來。
隻見白諾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司徒悅悅,語氣生硬地回答道“這件事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你直接在這裡說就可以了。”
白諾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司徒悅悅。
司徒悅悅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
實際上,對於眼前所發生的狀況,司徒悅悅心中早有預料。
司徒悅悅本是懷著好意,想要給白諾留幾分薄麵,並不打算在外人麵前將此事挑明。然而,司徒悅悅始料未及的是,白諾竟然完全不顧忌自身顏麵,如此一來,司徒悅悅覺得自己也無需再有所隱瞞了。
隻見司徒悅悅目光堅定地直視著白諾,毫不猶豫地說道“諾哥,關於這件事,想必你心裡多少也有些數吧。早在你下定決心與雪卉分開之時,難道你還不清楚嗎?雪卉和你根本就不是同路人!”
司徒悅悅的這一番話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白諾的心窩。
當白諾聽聞此言時,隻感覺心頭猛地一涼,仿佛瞬間被一股寒意所籠罩。
其實,白諾又何嘗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呢?隻是一直以來,白諾都心存僥幸,認為儘管自己未曾親口對雪卉說出那決絕之語,但憑著過往的情分,雪卉定然會願意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可如今,司徒悅悅這番毫不留情的話語卻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澆下,讓他如夢初醒。
而司徒悅悅並未給白諾太多時間去細細思量,緊接著便又目不轉睛地盯著白諾,繼續說道。
“諾哥!不得不承認,你和雪卉之間的想法簡直就是天差地彆,這也就意味著你們最終肯定得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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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悅悅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如果此刻不跟白諾把話挑明講透,恐怕白諾還會一直蒙在鼓裡呢。
司徒悅悅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諾哥,你口口聲聲說喜歡雪卉,但你到底有多了解她呢?你能拍著胸脯保證雪卉對你的感情是純粹的、毫無雜質的嗎?又或者說,她究竟是喜歡你本人呢,還是僅僅覬覦你身後所擁有的那些東西?”
說到這兒,司徒悅悅不再藏著掖著,將所有問題一股腦兒全都擺在了白諾麵前。
果不其然,當白諾聽完這番話後,白諾剛剛還在和司徒悅悅爭論的麵紅耳赤的臉龐瞬間變得煞白,仿佛被人抽走了全身的血液一般。
白諾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司徒悅悅,整個人都愣住了。
在此之前,白諾從未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白諾一直天真地以為隻要自己喜歡雪卉,而雪卉又未曾明確拒絕過自己,那就足以證明雪卉同樣鐘情於他。
可如今,司徒悅悅的一番話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白諾的心坎上,讓白諾如夢初醒。一時間,白諾隻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各種思緒紛亂如麻,根本無法理出一個清晰的頭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