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悅悅目不轉睛地盯著燕淮,司徒悅悅心裡很清楚,以燕淮的性格,絕不可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而毫無反應。
此時此刻,司徒悅悅正在進行一場豪賭,司徒悅悅賭的就是燕淮內心深處的那一絲心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周圍的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終於,在司徒悅悅執著的目光注視下,燕淮緩緩地張開嘴唇,用略微低沉的聲音對著司徒悅悅說道“小姐,我帶你過去。”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燕淮的心情可謂是五味雜陳,燕淮糾結猶豫了許久,心中不斷地權衡著各種利弊。
原來,陳爍和司徒承目前的狀況相當不妙,特彆是陳爍,傷勢十分嚴重。
就在剛剛,蔣晴企圖逃跑,陳爍原本勸司徒承稍安勿躁,再多等待一會兒,然而司徒承卻一意孤行,執意要立刻衝上前去抓住蔣晴。
結果可想而知,司徒承陷入了險境,多虧陳爍奮不顧身地出手相護,這才使得司徒承得以脫險,但陳爍自己卻因此遭受了重創。
燕淮深知司徒悅悅與陳爍、司徒承之間關係匪淺,燕淮實在擔心司徒悅悅一旦見到他們受傷的模樣會失去理智,做出不恰當的舉動。
但最終,燕淮還是無法狠下心來拒絕司徒悅悅那充滿期待與祈求的眼神。
司徒悅悅聽到燕淮答應帶自己前去,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緊接著,燕淮沒有絲毫耽擱,迅速帶著司徒悅悅朝著陳爍和司徒承所在的地方快步走去。
這個時候的蔣晴早已被司徒承成功押送進了刑部大牢。
而陳爍和司徒承二人,則暫時留在刑部這邊接受治療和休養,以便儘快恢複身體。
沒過多久,司徒悅悅與燕淮二人就風風火火地抵達了刑部大門前。
隻見司徒悅悅麵色凝重,腳步略顯遲疑,停在了刑部門口處。
司徒悅悅微微顫抖著雙手,眼神遊離不定,似乎內心正經曆著一場激烈的掙紮。
不知為何,就在這一刹那間,司徒悅悅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心虛湧上心頭,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她的心臟,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司徒悅悅不由自主地緩緩抬起頭,目光投向身旁的燕淮。
此時的燕淮,一臉嚴肅,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前方,他或許已經洞悉了司徒悅悅此刻的心境。
司徒悅悅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
然而,當司徒悅悅閉上雙眼時,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幅可怕的畫麵——陳爍滿身鮮血、奄奄一息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這恐怖的一幕如同一道閃電劃過她的腦海,令司徒悅悅瞬間心慌意亂起來。
終於,司徒悅悅鼓起勇氣,猛地睜開眼睛,毅然決然地抬腳朝著刑部大門邁去。
而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門內匆匆走出,此人正是司徒承。
司徒承原本神色匆忙,似有要事在身,但當司徒承剛走到門口,一眼瞥見司徒悅悅的時候,整個人猶如被雷擊中一般,瞬間呆立當場,臉上露出驚愕之色。
司徒承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司徒悅悅,心中暗自思忖“悅悅怎會在此出現?”
正當司徒承滿心狐疑之際,目光迅速掃過司徒悅悅身旁站立的燕淮,頓時恍然大悟。
司徒承立刻猜到,定然是燕淮將此事告知給了司徒悅悅。想到此處,司徒承不禁怒火中燒,狠狠地瞪了燕淮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噴出火來。
就在這時,司徒悅悅不經意間將目光投向了遠處,司徒悅悅一眼便瞧見了司徒承。
隻見司徒承靜靜地佇立在那裡,臉上那道明顯的擦傷格外引人注目。
司徒悅悅心頭一緊,急忙快步走向司徒承。
司徒悅悅來到司徒承身旁後,立刻開始仔細地上下打量起司徒承來,眼中滿是關切與擔憂“哥哥,你到底怎麼樣啊?傷到哪兒啦?快轉一圈給我好好瞧瞧!”
說著,司徒悅悅便迫不及待地上前動手,想要更清楚地查看司徒承身上是否還有其他傷口。
此時的司徒悅悅根本不清楚司徒承其實隻是受了一點輕微的傷而已,但司徒悅悅那顆焦急的心早已讓她失去了理智。
司徒承麵對妹妹如此緊張的舉動,隻得抿著嘴巴一聲不吭,乖乖地任由司徒悅悅在自己身上上下扒拉。
而司徒承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腦飛速運轉著,思考該如何才能順利地帶走司徒悅悅。
畢竟,此時此刻司徒悅悅僅僅是見到自己就這樣緊張,如果待會兒再讓司徒悅悅看到傷勢更為嚴重的陳爍,真不知道司徒悅悅會難過得成什麼樣子。想到這裡,司徒承不禁感到一陣心疼。
於是,司徒承拚命地對著站在一旁的燕淮使眼色,希望燕淮能夠儘快想出一個好辦法,將司徒悅悅帶離此地。
然而,站在一旁的燕淮又何嘗不明白司徒承的心思呢?可無奈的是,燕淮絞儘腦汁也想不出什麼有效的對策來,隻能一臉無奈地看著司徒承乾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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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承望著毫無反應的燕淮,心中暗自歎了口氣,司徒承明白此刻已無法依靠燕淮來解決問題。
無奈之下,司徒承隻得絞儘腦汁思考應對之策。
隻見司徒承微微低頭,目光落在正仔細檢查著自己身體狀況的司徒悅悅身上,然後輕聲說道“妹妹,彆擔心啦,我真的沒事。”
然而,司徒悅悅似乎並未將他的話聽進去,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司徒悅悅全神貫注地繼續檢查著司徒承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