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王府!”他上前想要拉著她。
“我不,回去乾嘛,回去給那個病女人當藥嗎?我才不回去送死。我還要繼續闖蕩江湖!”柳小沫躲在曆成義的身後。
“要是遇到危險了怎麼辦?聽話,在王府我會保護好你。”
“才不要。”柳小沫心裡發澀,想到蕭靈若,心裡就莫名不舒服。
最後柳小沫也沒有跟著季君昊回去,而季君昊則是留在了她的身邊。
魔教中。
半臥在獸骨虎皮寶座上的女子驚醒,喘著粗氣。底下便有左護法上前,“教主,可是魘著了?”
“無事。”餘燕揮了揮手,示意左護法下去,她的心境一時半會還難以平靜下來。
閉上眼睛都是女兒裡應外合,滅了魔教。難道是她這個母親的錯嗎?十幾年的虧欠,讓女兒恨到要自己的命?
心臟隱隱抽痛,餘燕一時半會還不知道怎麼麵自己的女兒,是像前世一樣對她,還是提前將她接回來?
或許她們之間本就無母女緣分,女兒和殺父仇人在一起,裡應外合,這是餘燕到死都難以釋懷的事。
心裡雖然這麼想著,隔著古木珠簾,卻聽到有人向左護法彙報著,那個武林盟主的兒子來到這附近了。
餘燕眉頭緊皺,她從前世得知女兒柳小沫一開始都在曆成義身邊。
她易了容,扮作一個普通的中年婦女模樣,然後獨自一人悄悄下山去。
向左護法稟報的人退下,來到空地處,見左右無人,吹了個口哨,便有一隻通體雪白的信鴿出現。他拿起一卷小紙,係在各自的腳踝。
信鴿撲通兩下,朝著天空飛去,與一望無際的天融為一色。
餘燕下了山,她的步伐平淡,路人也隻以為是個普通的農婦。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柳小沫身邊跟著曆成義和季君昊,這兩個人經常互相說話陰陽怪氣,惹得柳小沫有些奇怪。
一路上都沒有遇到魔教的教徒,坐在麵攤上百姓都說哪有什麼魔教教徒啊。
不過如果是幫助人的,她們倒是知道一個,柳小沫連忙追問,“什麼幫助人的?”
百姓指了指山上,“山上有個教會,平時我們遇到搞不定的事情,那裡的人都會幫我們,可好了。”
曆成義聽了則是直皺眉,“簡直是一派胡言,那妖女一定是給這山下的百姓灌了什麼**湯。”
那人聽曆成義這麼說,當場就不樂意了,“你什麼意思。”旁邊正在吃麵的人也放下了碗筷,顯然是對曆成義說的話不滿。
“誤會誤會,我家哥哥說話有點直,他小時候腦子不太好,都是誤會。”柳小沫連忙打圓場。
曆成義則是冷哼一聲,並不答話,他未必不是這些人的對手,隻是出門在外,他又是武林盟主的兒子,不能對普通人無緣無故動手。
柳小沫連忙拉著二人走了,周圍人都麵色不悅,她也不想留下來討人嫌。
這裡民風開放,有許多女子也在街邊賣著稀奇古怪的東西,季君昊本來跟在柳小沫身後,卻忽地被一女子的小攤上的東西吸引了——那是一對泥土製成的男女瓷娃娃。
不知怎的,季君昊想起了小時候的蕭靈若,那個時候他很喜歡偷偷背著父王母妃偷溜出王府,每次出去,總會帶一些奇怪的小玩意給蕭靈若。
每當這個時候,蕭靈若總會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甜甜地對他說,“謝謝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