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給詩煙看過後,留下了金瘡藥,秋桐拿起那瓶金瘡藥,倒出裡麵的藥物,輕柔地抹在了詩煙的受傷的臀上。
“嘶——好疼。”詩煙被疼痛刺激到了,眼中冒出了淚水。
秋桐聽她喊痛,手上的動作更輕了,“你也真是的,怎麼能糊塗,在宮中行事就得多加小心。”
未儘之意,很是明顯,每次入宮皇後娘娘總會或多或少針對公主,平時她也有所察覺,哪知同為丫鬟的詩煙卻如此不警覺,著了道,還差點害了公主。
“我哪知道,你今日不入宮,不知道事情始末,就不要責怪我,好嗎?”詩煙也有些不舒服了,今日本來是她和秋桐入宮,怎想秋桐留在了府中,自己卻在宮中遭劫。
若是秋桐入宮,一定會提醒她,自己怎麼也不會收下那枚珍珠。
說不定遭此劫難的原本就是秋桐,隻是自己替她擋了劫,不安慰她就算了,話裡話外都在怪她,怎麼這樣啊。
“咱們做奴才的,自然是要多警醒些,也得對主子忠心,今日之事也是公主心善,若換了其他主子,在你被皇後教訓後,怕是又要再敲打你一頓了。”
哪裡會讓她回府,好生待在屋子裡接受府醫的治療。
詩煙心裡卻不服氣,隻是她再怎麼不聰明也知道斷不能將此話說出口,因而啞了聲。
秋桐還以為她聽進去了,給她上好了藥。
公主也差不多要回來了,她也得回去伺候了,匆匆收拾了藥瓶子,和詩煙打了聲招呼,就離去了。
莫書山早就殷切是站在門口等候,下人看著翹首以盼的他,不由得悄悄感慨,駙馬可真是喜歡公主喲。
沈靈若一回府,她掀開簾子,準備從馬車上下來,莫書山上前,扶住了她那握著馬車邊緣的手。
隻碰到了她黛色的衣袖,沈靈若沒有反應,畢竟在外頭,她和駙馬新婚燕爾,並無間隙。
刃九白翳的眸子深深的盯著莫書山那隻握住沈靈若衣袖的手。
莫名覺得礙眼,想砍掉。
下了馬車,沈靈若抽出自己的手,莫書山與她並肩,“公主,今日之事,怕是衝著您來的。”
“嗯。”
“丫鬟忠心耿耿,也是為了您才受此傷,不如賞賜些物件,以安眾心。”莫書山說這話意思也很明顯,想要為詩煙討一個好名聲。
畢竟為主子才受傷,和貪財中計,二者區彆可大了去。
他左拐右拐,無非就是為了詩煙,沈靈若聽了也不惱,臉上帶著耐人尋味的笑意,“駙馬似乎很關心本宮的丫鬟啊。”
莫書山心一緊,公主殿下不會察覺到什麼了吧,“怎會,臣也隻是為了公主。”
“是嘛?”沈靈若似笑非笑。
“是。”莫書山咬咬牙,他猜定沈靈若肯定看不出自己的那點小心思,現如今也隻能打死不認。
“本宮知曉了。”隻是說知曉了,沒有下一步動作。
莫書山也不敢再接著說了,忽地他瞥到了站在沈靈若身後帶著青麵獠牙麵具的男人,隻覺得眼生,剛剛注意力全放在沈靈若身上,因而忽視了刃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