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走,說好的要和你過完這個年,我怎麼會走。”紀靈若奪過他手裡的酒,“彆喝了。”
“不喝了。”
倒是聽話,紀靈若鬆了一口氣。
“你今天去哪裡了?”他問。
果然,還是被他看到了,紀靈若如實回答,“殺人去了,嗯,還有見了昔日好友。”
“若若最是溫柔良善了。”景雲川醉得厲害,往常他都不會這麼親昵的喊她若若。
也不知道他是腦補了什麼。居然說她溫柔良善。
她最近乾的事情,可沒有一件說的上是溫柔良善。
讓好賭的弟弟倒黴,父母賣了祖宅,將霸占著談宅的談家舅舅趕了出去,又用殘忍的手段將那群馬匪千刀萬剮,死不瞑目,可算不上是仁慈。
“你居然會覺得我善良?”紀靈若有些好笑,她做的這些事情,雖然那群人有錯,可在世人看來還是太過殘忍嗜血,離經叛道。
並不好奇景雲川是怎麼知道的,左右那些事都瞞不過他。
“不幫爛賭的弟弟,替好友將霸占著家宅的惡人趕走,又將作惡多端的匪徒殺死,怎麼不算心善呢。”
景雲川低低的笑,他並沒有覺得紀靈若手段殘忍,相反,他很高興,她能有這等本事,能有這般手段。
如果遇到危險了,她也不會束手無策。
“我很高興。”他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愛意,“你沒有瞞著我,你將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那是不是說明,你的心裡有我?”
其實他早就知道了紀靈若離開了那座山後,去往了好友的家,景雲川沒有上門接人,他知道的,自己留不住她。
也不想做一些她不喜的事,乾涉她。
知道那群保護著她的士兵跟丟她後,景雲川第一反應是擔心,擔心她會遇到什麼危險,又害怕紀靈若覺得自己是在控製她。
紀靈若“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心裡沒你了?”
也不知道景雲川腦補了什麼,天天克己守禮的,隻敢在那天抱著她那麼久。
彆以為她不知道,每次入睡後,他總會在她床前,守上一會,會替她將被子弄亂重新捏好,再如蜻蜓點水一般,輕輕的吻一下她的額頭。
她忽然被抱住,雙腳懸空,轉了好幾圈。
啪的一聲,是黑夜上空又有一朵煙花綻放,點亮了周遭的黑暗,也照亮他心中那隱含著的一片陰霾。
他的眸子亮的可怕,往日的幽深深邃全然不見了,唯餘下清澈。
如果是夢的話,那麼他希望這個美夢能久一點。
紀靈若環住他的脖子,“彆玩了,快放我下來。”
周遭似乎還殘存著淡淡的酒氣,紀靈若貼在他的胸膛上,聽到了他那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紀靈若抬手,溫柔地撫摸著他有些發紅的眼,“哭了?”
景雲川抿緊薄唇,他沒好意思說,自己以為紀靈若不會再回來了,難受得緊。
卻看見麵前放在心尖上的人,踮起腳尖,漂亮的臉蛋放大了好幾倍,溫潤的觸感在他的眼落下。
他感覺自己被她親吻過的地方燙得可怕。
“外麵好冷,我們回屋好不好?”紀靈若與他十指相扣,帶著他回了房間。
景雲川一直低著頭傻笑,他突然意識到時間有點晚了,該回房了,於是他起身想走。
紀靈若擋在他的前麵,阻止了他離開,又將他的黑衣外袍扯掉,然後將他一把推倒在了床上。
景雲川我肯定是真的在做夢。
床幔間,她的眼眸見泛起了一點點水波,染上了一絲情欲的紅,白皙的雙手緊緊攀附在他寬厚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