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生其實也是怕這狐妖的。
但此處地處偏僻，人跡罕至，他的雙腿又斷了，如果繼續待在這裡，等著他的結局唯有死亡。
還不如放手一搏，尋求這個妖怪的幫助。
“你在和我說話？”靈皎皎指了指自己。
“是的。”王書生強忍著劇痛開口。
“不救。”靈皎皎盤坐在地上，看著書生因為臉上劇痛而產生的冷汗。
“救了你我又沒什麼好處。”靈皎皎撇撇嘴。
“有的有的！姑娘！”王書生怕靈皎皎就這麼丟下他不管，也急了。
腦海快速搜尋著對策，有了！
王書生連忙開口，“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姑娘你如果救我，那麼王某就是你的人了。”
“我可以當你的夫婿，不，上門女婿。”
麵前的狐妖看著十分單純好騙，王書生隻想趕緊解決眼前的困境。
到時候再叫山下的人一同製服住這狐妖。
砍了她的尾巴，扯掉她的狐耳，剝了她的皮毛，再將她賣去戲院供達官貴人賞樂。
雙腿的知覺快要沒了，痛的幾乎麻木。
再這麼下去，他的腿就要廢了。
得快些找大夫醫治。
夫婿？
靈皎皎眼前一亮，太好了！她靈皎皎也要像阿娘一樣有個人類夫君了。
“好啊，一言為定，我救你。”
靈皎皎拖拽著王書生的手，將他拖著。
“啊啊啊啊啊！”王書生痛的幾乎昏厥，整個身子都在粗糙山路上，那些碎石劃破衣物，紮進他的皮肉。
“姑娘……你乾什麼呢──”
他本來隻是腿痛，靈皎皎這一番操作，現在他渾身上下每一塊皮肉都在叫囂著疼痛。
尖銳沙石刺穿血肉可不好受。
再這麼下去，王書生隻覺全身上下都要廢了。
“我在救你呀。”靈皎皎繼續拖著王書生。
王書生的血在山路上留下一條長長的紅色血痕。
“可這不是去醫館的路啊！”
為什麼這狐妖一直把他往深山裡拖，這可不是下山的路。
“什麼醫館，我要帶你回靈狐山，長老叔叔可會治斷骨了，把你腿拆了再裝起來簡單不過了。”
靈狐山？
聽起來就不是什麼正經人類居住的地方。
難道他還得麵對一群妖怪？
王書生驚恐的瞪大了雙眼，終於因撕扯帶來的巨痛，暈死過去。
靈皎皎一路蹦蹦跳跳，左手扯著一個人類書生，沿路兩旁偶爾會有野果花草，有時看著實在喜歡，她就會先放下手頭的人，爬到樹上。
摘下一顆，咬上一口。
王書生頭有些暈乎，身上因著拖拽沒一塊好肉。
他轉動著腦袋，抬眼望了一眼樹上的靈皎皎，聲如細蚊，“姑娘，你在乾什麼呢？”
“我在摘果子啊，夫君要來上一顆嗎？”
靈皎皎咬了一口脆甜的果子，她已經把這個人類看作自己的夫婿了，喊起來也無負擔。
她是狐妖，沒心沒肺的妖怪，自然也就沒有人類考慮的禮義廉恥，名聲禮節。
王書生幾乎快被她的放蕩不羈氣暈了，分不清自己做的決定是否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