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主宅正門緩緩打開,兩排勁裝家丁魚貫而出,將嶄新的紅綢地毯鋪陳開來,一路抵達了青石廣場。
“噗通!”
那點金芒卻去勢未絕,在陣陣銳嘯聲中直襲上官雲台。迫人的鋒芒蕩漾開來,刺得人皮膚生疼。
忽的有小型靈舟自遠天而來,破開雲層,向陳氏主宅方向疾馳而下。
下一瞬間。
“上官道兄莫要激動,咱們有話好商量。”
臨近主宅上空,小型靈舟倏然懸停。
不過,陳寧泰實力暴增雖是好事,但一百絲紫氣的消耗也著實令陳玄墨心疼。
倘若再敢過來,陳寧泰無需依靠玄墨靈劍燃燒紫氣,就能遊刃有餘的應付他了。
而且,從這道【金元真意】的強度來看,比四子陳寧卓領悟的【厚土真意】底蘊要渾厚不止一籌,可見這逆子在底蘊積累上還是下了苦功夫的。
這些鄉下小族攀附上族的手段,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眾所周知,尋常築基期是很難領悟到“真意雛形”的,隻有一些悟性極佳的築基期修士,在機緣巧合下,才有可能窺見真意一道。
陳玄墨心中一喜,微微提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看樣子自己那一道足足耗費100絲紫氣的金色印記沒有白費。
而陳寧泰則是維持著主家禮儀,客氣的將他們請進了主宅。
換句話說,到了金丹那一層次,真意就是標配。
陳寧泰不慌不忙,說話間並指如劍,輕描淡寫地向那火焰蛟龍點去。
一點金芒在他指尖凝聚,隨著他一指點出,如利劍般破空而去,竟將那火焰蛟龍居中切成了兩爿!
火焰潰散開來,沒了約束,眨眼間便彌散在了空中。
這聲音也當空震去,竟令那艘靈舟微微搖晃起來。
“你這孽障。”她父親上官錦程氣得渾身打顫,一個箭步衝上去,掄手就要給上官婉清一個耳光。
時日匆匆。
無論是赤虯小子還是廣陵小子,雖然修為依舊比陳寧泰略高一籌,卻也很難打的過陳寧泰了。
“金元真意!”
態度不亢不卑,禮數周全。
陳玄墨嫌棄的離開,又去忙活起其他布局起來。
一時間,小院內莫名安靜下來,氣氛有些凝滯。
他忍不住又暗罵了幾句逆子,嫌棄他為何不像自己一樣,在築基期自己領悟真意?
上官雲台倒退了兩步,隻覺體內氣血翻滾,竟是吃了點小虧。
上官雲台抬頭,瞅見【棲凰院】三個字,眼神中露出一絲鄙夷,心下冷哼。
“轟!”
“唰!”
至於上一次,無恨山來的那個什麼內門執事,叫方什麼來著?
哼,真是虎父生了個犬子。
而身穿錦袍的陳寧泰,也是親自出門,朝天空朗笑拱手道:“歡迎上官道兄蒞臨青玉崖,遠來是客,還請入宅一敘,喝口茶水歇歇腳。”
棲凰院門口,陳寧泰抬手,請三人先行。
上官婉清屈膝跪下,彎腰叩首,淚如雨下:“不孝女婉清,愧對爹娘,愧對老祖爺爺,愧對家族!”
“不過,既然對方擺出了迎貴客禮數,咱也不能失了家族的麵子。進去看看情況,無論他們如何接待,咱們態度冷淡疏遠些便是,接了婉清就走,絕不逗留。”
這天。
憑他們這種小小的鄉下築基家族,難道還真敢硬攔硬扣金丹上族不成?
另外兩位則是一對外表看著“三十幾歲”的夫婦,男子長相俊朗,女子鐘秀靈毓頗為好看。
隨著他一聲令下。
上官雲台老臉頓時一寒,厲聲喝道:“陳寧泰,你好膽!竟敢硬扣我上官氏族人!”
一位是個模樣清臒,頗有些仙風道骨氣質的老者。
當然,一些三靈根的天之驕子不在此行列。他們中的絕大部分在修行到築基後期靈台境時,都能領悟真意雛形,而這,也是晉升金丹期的必要門檻之一。
上官錦程猝不及防,一頭撞在了渾厚的金元之力上,竟被震得“噔噔噔”倒退幾步,險些站不穩腳。
“哎喲~上官老弟,咱有話好好說,凡事好商量。”
但很快,這聲音冷哼道:“老夫清河上官氏,上官雲台。聽說我玄孫女上官婉清,正在貴府作客。”
清河上官氏家大業大,也是極為注重臉麵的,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自不可能說什麼把我們家被拐誘私奔的女兒交出來之類。
青玉崖上,白雲皚皚。
其實,上官雲台也看出來了,這陳氏家主實力已經達到了築基期“守一境”,雖比他差了一籌,可若真動起手來,怕是一時半會也拿不下他。
上官雲台一眾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見這是一個純女眷住的院子,沒有任何男子居住的跡象,三人臉色均是略緩和了些。
“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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