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是時候給宗門上點壓力了
……
“父親?”
陳寧泰見父親好半天沒回應,不由也是心焦如焚。
他知道,雖然父親嘴上不說,可實際上他對師尊赤陽上人的感情是極深的。
甚至因為父親從小是“孤兒”,近乎於是將上人當成了半個父親。
如今上人隕落了,對父親的打擊必然很大。
“那男子為搏佳人一笑,定會將那女子視若珍寶,為討好佳人,各種條件都會答應。”
金光塔門自動開啟。
甚至,陳玄墨覺得如果自己異位而處,多半也會做出同樣的決策。
“哦,你準備如何做?”崔氏老祖淡漠問道。
儘管陳氏在這方麵十分低調,可天底下哪有不透風的牆。
“我叫陳寧卓,是赤陽峰的內門執事。”陳寧卓自然知道煉器堂這幫家夥們的脾氣都不太好,掏出定契,笑吟吟的上前道,“我替家族定了一柄中品金行靈劍,還請師兄幫忙看看煉製好了沒。”
“是是是。”中年男子笑著上前,“我是來煉器堂取一件定製的中品靈器,取完就帶這孩子走。”
“現在赤陽上人的衣缽弟子鐘離燁,應該也感受到了壓力,咱們是不是分潤出一部分利益,請求他晉升金丹後庇護咱們周全?”
此人名叫【崔修賢】,修為不過是築基第二境守一境中段,但卻是大名鼎鼎的金丹上族崔氏的家主。
這些年來,河東崔氏對陳氏關注度極高,但凡陳氏婚喪嫁娶,都會主動派人過來送禮,表現出來一副主動交好的態度,甚至,還主動暗示過兩家聯姻的意圖。
但於目前的陳氏而言,最大的威脅反而不是洛氏,而是河東郡本地巨頭【崔氏】。
陳玄墨又在桌上寫了一行字:“焚天峰的玄陽上人怎麼樣?”
陳寧卓先是一愣,旋即便苦笑了起來:“父親,焚天峰一脈掌管宗門煉器堂,峰主玄陽上人也喜歡煉器,且沉迷於此道,為人低調而懶散,據說連宗門的事情都不太愛管,各峰各脈一起開會商討事情,他都屢屢缺席。”
家族中的大多數事務,都由家主抉擇,隻有發生大事,才會去打擾老祖宗!
不多會兒。
陳寧卓眼睛一亮:“玄陽上人目前兩百四五十歲的樣子,的確是到了收衣缽的年齡。咱們家團團是三靈根資質,且三道靈根中以火係最強,被玄陽上人看中收作衣缽倒是不難。”
崔修賢有些急了:“老祖宗,現在可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咱們崔氏現在越來越龐大,族人修士數量不斷增長,收益卻還是原來那麼些,每年的開銷有些吃不消了。”
“父親。”陳寧泰略作沉吟後開口道,“孩兒以為,咱們陳氏當務之急,最好是重新找一個靠山,哪怕付出點代價都可以,隻要熬過這關鍵的三四十年,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結果那狼崽子就嫉恨上了他陳玄墨,處處搞不對付,甚至還有好幾次給他下絆子。
鐘離燁那小子就是頭養不熟的狼崽子,他剛拜師時尚且年幼,他陳玄墨作為師兄可是一步步照顧他長大的。
遁光散去,一男一女兩道身形從中顯現。
畢竟鐘離燁是赤陽峰的三靈根衣缽傳人,陳玄墨不願師尊為難,這才減少了去宗門的次數。
而陳寧泰、陳寧卓到時候的戰鬥力也會完全不一樣。
崔氏老祖沒有立即表態,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他剛想開口驅逐。
陳玄墨也暫且從悲痛和仇恨中脫離出來,仔細盤算起了師尊的死訊一旦擴散開來,會給家族帶來的衝擊與壓力。
但今天。
這麼說的同時,他心中卻是冷笑,這陳氏若是識相,便是這麼個策略方針,但若是不識相,那說不得就要給他們上點手段了。
於那山腰之處,開辟出了一大塊平台,平台上建有各種屋舍和大殿。
這也是焚天峰“焚天”二字的由來。
此時。
倘若隻是想在合作中多汲取些利益,已經算他們有良心了。
周圍人對此倒是不以為意。
一來,師尊尚且有幾十年壽元,遠未到壽元耗儘的時候,二來,宗門如此諱莫如深,將他的死訊壓下來,其中必然是有蹊蹺。
與此同時。
顯然,這崔氏老祖和赤陽上人也是打過交道的。
若師尊當真是被人殺死,那他陳玄墨肯定不能不管,哪怕現在無力報仇,後續強大起來後也不會善罷甘休!
主宅正中間,靈脈核心處,修建著一座七層高塔。
不得不承認,長子陳寧泰在家族族長位置上待久了,非但成熟穩重了許多,考慮起問題來也相當有大局觀。
一道土黃色遁光從遠處飛來,落在了煉器堂前的廣場上。
一位身穿錦袍,外表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腳踩劍光匆匆遁來,在金光塔外一落地,就朗聲說道:“修賢求見老祖宗,有要事與老祖宗商議。”
尤其是河東崔氏這種本地的金丹巨頭,他們在河東郡的影響力早已根深蒂固,無論是人脈還是情報能力,都要遠超陳氏!
不待陳玄墨吩咐,陳寧泰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王芊芊說了一遍。
從製服的樣式和腰間懸掛的令牌來看,此人乃是宗門的內門執事。
“父親,赤陽上人之隕落,在雲陽宗內部還是個機密。”陳寧卓忙不迭稟報,“孩兒也是因為是隸屬於赤陽峰的內門執事,準備回來參加祭祀時,才無意中得知了這個情報。至於前因後果,目前尚且不知。”
“何事?”
而陳寧泰、陳寧卓兩兄弟則是完全插不上嘴,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的同時,更是不自覺脊背生寒,頭皮發麻。
崔氏老祖猛地睜開眼睛,雙眸中竟有絲絲縷縷的金光在流轉。
畢竟家裡人來了宗門,帶著四處逛逛也是常理,當下便不再多關注,反而還給了個和善的笑臉。
“是,老祖宗。”崔修賢臉色一喜,“您放心,孩兒省得。”
“就算出於道義願意出頭,可一旦無恨山的那老家夥,願意讓出一部分其他利益,或許咱們就會淪為被拋棄的棋子。”
忽得。
尤其是煉器堂內的一位執事,更是忍不住皺眉。
竟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陳玄墨十分同意四子的說法。
大殿牌匾上纂刻著三個大字。
此塔通體呈琉璃金色,有道道金光縈繞著塔身緩緩旋轉,看起來熠熠生輝,十分華麗。
王芊芊眉飛色舞:“太爺爺高見,那現在就得商討一下,該如何展現魅力,引動男子的興趣了!在我看來,要訣無外乎就是“投其所好”幾個字!但太爺爺說了,得做的不露痕跡,抹除掉所有刻意成分!”
倘若他們遇到這種……怎麼說來著的,對,父親口中的“頂級綠茶”,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叫什麼名字?”煉器堂執事態度冷漠,語氣略有些不耐,“定製的是什麼靈器?可有定契?”
陳寧泰和陳寧卓看完桌麵上的內容,表情更是沉重了幾分,雙眸中滿是憂愁之色。
那女子一落地,就四下張望,滿臉興奮:“四爺爺,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赤陽峰麼?真是好壯觀,好雄偉!對了,山峰上那一團巨大的火焰,真的是火焰嗎?”
屆時,家中一門七八個築基,更有築基後期掌握真意的強者坐鎮,就不是那麼好欺負了。
但旋即,他又忍不住皺眉:“可還是那個問題,玄陽上人性子太懶散了,他能願意充當咱們家族的保護傘麼?”
王芊芊思索片刻後道:“根據四爺爺的描述推斷,正常情況下,玄陽上人不太會管外界瑣碎事情,甚至都不太會搭理咱們家。”
師尊隕落的太突然了,如果再給陳氏幾十年時間,局勢就會完全不一樣了,到時候景運、芊芊,甚至是景歡、雨靈,未來的信鬆,團團,都將陸陸續續晉升築基期。
“啟稟老祖,孩兒聽到消息,說是宗門赤陽峰峰主赤陽上人隕落了。”
找上官氏做靠山,等於是將肥肉送他們嘴裡。
她一進來就衝著玄墨靈劍的方向倒頭就拜:“芊芊拜見太爺爺。”
可現在,局勢變了。
煉器堂執事收起定契,交付了金色小劍後不耐道:“拿了劍就趕緊走,莫要在此咋咋呼呼,驚擾了內堂的煉器師們。”
要鐘離燁來庇護陳氏,先不說鐘離燁願不願意,便是陳玄墨都不會願意!
“父親,那您覺得上官氏如何?”陳寧泰臉色愈發凝重了,“或許,我們可以讓渡一些利益給上官氏,請他們庇護咱們數十載。”
但實則,恐怕是覺察到了陳氏的崛起,應該是和上官氏合作項目有關。
陳寧卓率先搖頭反對。
話音剛落。
雲陽宗,焚天峰。
這兩人便是宗門的內門執事陳寧卓,以及王芊芊了。
生產小雷火彈強化版、玉奴時,陳氏總得想辦法進原材料吧?
過了數息,他才再度緩緩閉上眼睛,歎息道:“沒想到赤陽道兄走那麼早,令人惋惜啊。”
“父親,孩兒知道您現在很不好受。”陳寧泰麵色肅然,沉聲說道,“但是上人隕落,咱們陳氏勢必會受到極大衝擊。”
煉器堂執事冷淡的接過定契瞟了一眼,然後走進了內堂,不多片刻,便取了一柄尺許長的金色小劍出來。
說實話,王芊芊對家族這個神秘的英靈太爺爺是極為感激的,要不是太爺爺屢次相助,她的煉器術造詣豈會如此突飛猛進?
“鐘離燁與父親關係不睦,赤陽上人還活著的時候,隻是對咱們態度冷淡疏遠。如今上人隕落,鐘離燁不對咱們陳氏落井下石,已算是念舊情了。”
毫無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