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手間,七麵血煞陣旗被再度拋出。
但即便如此,肉塊上的血肉依舊在蠕動,竟好似仍是活的。
想當初,蘇元白的下品靈器一個照麵,就被金蛇剪鉸斷,心痛的他無法呼吸,直到事後陳氏補償了他的損失還綽綽有餘後,才又重新眉開眼笑了起來。
此寶難得,加上陳氏最近並不缺錢,便一直將它暗藏起來充當底牌。
他們即便逃跑,身邊也簇擁著一群血卒,正是最佳的靶子!
見此狀況,陳玄墨也不由暗讚了一聲。
希望這次彙聚的紫氣能多一點。
“趙氏、鄭氏兩族前來支援的隊伍,又是晚來了一步,還有我義兄蘇元白也已經趕至!”
而他的暗金靈劍也是越用越順手,越用越喜歡。
果然是瘋子!你要是投降,說不定還能活命!
但他就不。
那是一柄通體泛著金光的剪刀,柄似月,刃似蛇,刃口閉合,就那麼安靜無比地蟄伏在厚重的青罡迷霧之中。
他有心想要檢查一下血煞魔刃的受損狀況,然而,隻是這片刻的耽擱,七星劍陣那七柄靈劍已是追逐而至,將其團團圍住,展開了第二波圍殺!
真不愧是血魂教的精英,這一言不合就開逃的本事真不小。
如此,等打完這一場,他也還能剩下一百絲以上的紫氣,等於就是一道金色印記的樣子。
看樣子在那一戰後,族人修煉速度明顯變快了。
收拾完兩個血衛後,陳寧泰準備第一時間去支援父親的七星劍陣,將那名築基期靈台境邪修拿下。
就好似被觸動了什麼機關一般,金蛇剪光芒一閃,彎曲如蛇的金色剪刃閃電般張開,如靈蛇吐信,朝著血二十三就“哢嚓”一下剪了過去。
類似的一幕幕,四處皆在發生。
陳氏族人已經開始清理戰場了,這些邪修該燒的都得燒掉,現場還得細細搜查幾遍,以防有僥幸活下來的殘魂暗中躲起。
又是兩聲巨響。
一道赤色靈光穿透一個血卒胸膛,隨即如靈蛇般拐了個彎重新飛回。
“七星絞殺!”
一百多絲紫氣是真的不經用,稍微燃燒一下就沒了。
“咻咻!”
先前陳氏展現出來的底蘊和非凡實力,已令血二十三感覺不妙,決定撤離。
陳玄墨氣惱不已,沒忍住爆了句穿越前的國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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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間。
“我¥@陳氏@#!”
自從家族上一次得知了血魂教複蘇的情報後,陳氏也收集了一些數百年前關於血魂教的粗略情報。
靈劍縱橫,極速穿梭,拉起了一道劍網。
“宗門那邊,我已經通過傳訊符聯係上了,宗門很重視咱們此次遭遇,他們會派人過來接收俘虜,清算功勳,也會派遣幾名執事,在咱們陳氏駐守一段時間,防止血魂教卷土重來。”
血卒們死了好些個,便是那兩名血衛,都被震碎了血色護盾,受了些輕傷。
但這一次,陳玄墨沒有再用七星絞殺,生怕力量一次用儘後,血二十三還有其他手段應對,一不留神讓他成功逃走。
刀身上頓時響起了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血煞魔刃好似承受不住般劇烈顫動起來,血色靈光噴湧而出,竟驅散了些許周圍濃霧!
金蛇剪最擅長鉸殺靈器。
思忖間,紫氣已經彙聚完畢。
這柄血煞魔刃他用血祭滋養了大幾十載了,可是他一手養成的魔道靈器,還指望它有朝一日晉升上品血煞魔刃,誕生器靈呢!
現在,卻被那破剪子剪的受損如此嚴重,得多少次血祭才能補的回來?!
族人們也需要經曆一些風雨,好生磨礪起來,家族才能變得愈發強大。
上一次沉睡前,紫氣已經歸零,讓他滋生出了一種強烈的不安全感。
豈料。
趁此機會,陳氏家主陳寧泰率先衝出家族護山大陣,暗金靈劍朝其中一名血衛打去,又用身法圈住了另外一位試圖逃跑的血衛,以一敵二,威風凜凜。
“是伱逼我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但這柄金蛇剪卻不同,其中的金蛇殘魂讓它有了靈性,指揮起來自然輕鬆自若。
而他之所以接受投降,也是想套取情報,弄清楚血魂教的一些情況,以及為何會進攻陳氏等等問題。
陳玄墨第一次用劍陣壓人,壓的還是一位築基後期靈台境的邪修強者,頓時感覺渾身舒爽。
要不是他有先見之明,提前讓家族兌換了七星劍陣,要不是這些年家族實力強了許多,又有強化版小雷火彈和玉奴輔助,族人也夠警覺,提前發現了血魂教的來襲……
在劍陣的壓製下。
而一旦輸了,就是被血祭滅族的下場。
便是連負責穿雲床弩的陳景龍、陳景昊這兩個二十幾歲的年輕族人,見戰場上兩邊人員交錯混雜,怕誤傷族人,也是放棄床弩加入到了絞殺隊伍中,爭取多搶一些家族貢獻。
卻不曾想,這陳氏竟然還藏著劍陣。
劍網籠罩而下,毫不留情地攻擊在了七麵血煞陣旗上。
陳寧泰、陳寧卓兩兄弟齊聚,開始了下一階段內容。
“特麼的!真是個瘋子!就不能讓老子省點紫氣?”
至於那七麵血煞陣旗,縱使心疼萬分,此刻也隻能舍棄。
最重要的是,劍陣不同於輔助類陣法,對操控者的神識要求極高,往往需要築基期修士操控。
陳玄墨也十分惋惜。
玄墨靈劍最後趕至,劍身滴溜溜一轉,直接割掉了血二十三的腦袋。
剩餘兩名血衛和一眾血卒見狀士氣大跌,已無心戀戰,開始爭先恐後逃跑。
“砰砰砰!”
心念電閃間,血二十三已然飛遁出去十餘丈遠。
“父親,主要是那【血煞魔功】,宗門已經有了。”陳寧泰神色略顯惋惜,“因此,宗門隻給了1500點貢獻值回收了那部魔功,並提醒咱們家族不準修煉血煞魔功。繳獲物中的收獲大頭,反而是那隻血煞葫蘆,其中蘊含大量的血煞之力,折算了不少貢獻。”
鮮血噴灑,直接濺了另一個血衛滿頭滿臉。
女子裙裾飛揚,英姿颯爽,眉宇間儘是飛揚神采:“夫君,這是立功大好時機,多給颺兒攢點家族貢獻值。”
呼!
總算少少有點安全感了。
反觀那些血卒,本就是血魂教的炮灰,在一連串的打擊下士氣已經跌到了穀底,隻知逃命,又哪裡是陳氏族人的對手?
生命攸關之下,血二十三腦海中閃過無數信息,手中動作卻是絲毫不慢。
時間來到了玄墨曆213年。
趁此空檔,血二十三真元迸發,周身有濃鬱的血霧升騰而起,轉瞬間便籠罩住了全身。
現下他好不容易攢下的紫氣,已經被徹底燃燒乾淨,隻消得等時辰一過,他就得被迫陷入沉眠狀態了。
“經過宗門來人接受俘虜和現場統計功勳,咱們獲得功勳如下。”
墨香閣中。
因陳氏這些年資源供應充足,家族任務眾多,很多族人收獲豐厚,修煉進度不俗,法器也鳥槍換炮,多是替換成了中品法器,身上的符籙、丹藥也非常充沛。
事後。
實力有了長足進步的陳寧泰,也一己之力圈住了兩個築基初期的血衛,非但沒有吃力,反而還呈現出壓製之勢,已漸漸有了些其父親陳玄墨當年的風采。
比起第一次,這次七星絞殺的威力近乎於翻了一倍,劍芒穿梭間速度也快了三成以上!
“砰砰砰!”
一聲令下。
血煞魔刃綻放出一道奪目的血光,猛地從金蛇剪鉗製下掙脫出來,重新落回了他手中。
這也難怪,血煞陣旗最大的作用就是聚血煞、驅使血煞,又不是什麼正經的防禦靈器,一照麵就在七星劍陣下吃了大虧,實屬合情合理。
“是,娘子。”
金蛇剪“一口”咬住刀身,隨後猛地一鉸。
血二十三瞬間毛骨悚然,血色遁光倏地一停,拚命向側麵躲開,口中更是忍不住噴出了難聽的臟話。
可即便如此,那沒了腦袋的血肉身軀依舊在動,甚至還在試圖反抗,被趕來支援的陳寧泰一通亂砍,大卸成了八塊。
陳氏族人都衝出了護山大陣,他們手中人均都有強化版小雷火彈,一旦追擊到了目標,便在迷霧的掩護下先投擲小雷火彈炸一波,隨後再衝上去廝殺!
雖說這場仗打的非常漂亮,但是依舊有不少族人受了傷,還被血煞之力侵染了,但好就好在敵人都死光了,那些傷勢隻需要慢慢治療,好生休養就行。
先前他還挺不耐煩這逆子念祭文時的溫吞腔調的,但如今,他卻是越聽越喜歡,隻因出現這種語調,就代表著家族沒有大事發生,讓他感覺十分安心。
而且以血魂教成員一貫以來的行事作風,逃出生天後,多半會為了療傷大肆血祭,會造成多大的傷亡當真難料。
“噗嗤!”
趁著紫氣還在彙聚,他透過轉運珠晶壁掃了一眼全場。
根據玄陽上人隱約透露的隻言片語,師尊之死真是與血魂教有關,而紫胤真人屢屢召玄陽上人回去開會,估計也與血魂教脫不開關係。
原本他指揮七星劍陣壓製這個血執事,便是準備撐到兒子陳寧泰前來合力圍殺,或是逼降!
畢竟若無大事,紫胤老怪多半瞅都不願意多瞅玄陽上人一眼。
但即便貢獻點打了折,此次家族防禦戰的收獲也十分驚人了。
總計得十一【功勳】,35690點貢獻值!
這都夠兌換三分之一個【五行陣】了~!
陳氏這是一波肥啊~
陳玄墨心情激蕩,心中已然開始盤算,該如何花這筆功勳貢獻,如何利用它們來強大陳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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