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啥穿金光洞的製服?
他們兩個一個正在衝擊金丹期三層,一個在衝擊金丹期,為了不讓他們分心,最近的行動並沒有叫上他們。
說罷,兩人躲藏的洞穴就猛地炸開,碎石亂飛中,鐘離燁化作了一道火光朝雷澤追去。
“陳玄墨兒子是吧?嗬嗬嗬~~~”百花仙子的眼神,笑眯眯的向陳寧卓看去,“你們陳氏倒是發展的不錯,也挺講義氣。”
原來向來正氣凜然的峰主竟然是這樣的峰主,要不是他陳寧卓從頭到尾都將一切看在眼裡,保不齊也要被他蒙混過去了。
一股蘊含怒意的龐大的神識威壓,將現場眾人都籠罩在內。
這家夥抓人的速度可真快,要知道那雷澤可是雷行變異靈根,【奔雷遁術】施展起來當真是疾若閃電,等閒人很難追上。
這裡住的大部分都是外門弟子,有屬於自己的街道、各種店鋪,甚至還有專門用以擺攤的攤位區域。
陳寧卓修為僅僅是築基期二層巔峰,儘管身上套了個土行靈盾,依舊被恐怖的倒刺荊條糾纏住,一時難以脫身。
之前陳寧泰叫商劍舟拜陳道齡為義父,認陳玄墨為老祖宗,同樣是基於此原理。
不過,這會兒陳玄墨也根本不在這裡。
不過這妖女的實際年齡怕是比陳寧泰還老,一身修為已經達到了築基期五層,心態也非常人能比,哪怕倉促應戰,依舊不慌不忙。
此時的鐘離燁,周身燃燒著重重赤陽真火,似乎已經開始了衝擊金丹的進程。
峰主你為什麼穿煉器堂弟子的製服,偷偷摸摸躲在隱蔽洞穴裡,我區區一個小弟子,怎麼知道你怎麼想的?
倒不是百花仙子虐待他,而是念在他捉奸細有功的份上,親自指點了一下他的戰鬥和修行,隻是指點時太過興奮,一時沒收住手而已。
陳寧卓那逆子速度太慢了,陳玄墨不得不返回和他彙合,責令他去赤陽宮。
他熟門熟路地往裡走,很快就抵達了峰主閉關處。
她強壓住怒火,冷冷的掃了一眼鐘離燁和陳寧卓:“你們赤陽峰捉奸細歸捉奸細,怎麼一個穿了金光洞的製服,一個穿了焚天峰的製服?”
一股濃濃的殺機和不爽的氣息便已經籠罩住了陳寧卓。他耳畔傳來百花仙子似乎強壓著怒氣的聲音:“好好好,原來還是故人之後啊,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你且跟本座解釋解釋,你們為何要冒充其他峰的弟子?”
尤其是鐘離燁,心中更是動容。
峰主你要不要如此沒義氣?
我這剛替你解了圍,圓了場,你就迫不及待拋下我獨自應對百花仙子?
爹啊,您和百花仙子之間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要不,您老親自出來和她解釋解釋?
可惜,陳寧卓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陳玄墨早已經躲入了轉運珠中。
她看向鐘離燁道:“既然奸細是鐘離師弟你挖出來的,接下來如何處置和收尾,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陳玄墨又準備去山巔的赤陽宮看看,隻是行到此處,便覺身形愈發滯澀,這才發現自己距離玄墨靈劍已經超過十五裡了。
如今的陳玄墨,隨著對紫氣的摸索,對它的了解也是越來越深,明白要想灌輸紫氣,首先得有個身份認同!
例如陳氏那些子嗣後代,都認同陳玄墨為先祖,自然就能灌輸紫氣。而那些嫁入門的媳婦們,也是認同自己是陳氏的人,祭拜能產生紫氣,並能接受紫氣。
她心中一緊,忙不迭展開百花穀招牌遁術【亂蝶影舞】躲開,發髻卻已經被斬斷,頭發如瀑布般散開。
尤其是自己的親傳弟子紫荊,竟然滿身狼藉汙穢,被一個金光洞的執事小子五花大綁……
她沉默地拿過留影玉符用神識查看起來,還沒看多久呢,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一片,攥著玉符的手也不自覺扣緊:“好好好,我是萬萬沒想到,這宗門奸細,竟然出在了我百花穀!”
然而,還未等他想明白。
而早在火光剛出現的時候,玄墨靈劍已然飛回陳寧卓手中,假裝成了一柄普普通通的中品靈劍。
眼見著她就要被真火煉化,陳寧卓忙不迭勸阻:“峰主,留活口。”
對麵的百花仙子聞言,麵色難看,眼神驚疑不定。
陳玄墨心係結丹,對結丹之事自然也十分了解。
何況,這紫荊妖女乃是宗門奸細,正是他們陳氏要揪出的目標,無論從哪個方麵考慮,都絕對不能讓她逃掉。
此言一出,百花仙子和鐘離燁齊齊吃驚。
說話間,他甩出一枚留影玉符。
豈料,鐘離燁背負雙手,神情淡然道:“抓奸細不過是順手為之,既然事情已經了卻,寧卓你就留下陪仙子處理後續事宜。百花師姐,我先行一步,還要趕回去閉關衝擊金丹大道。”
匆匆趕來一看,卻見得現場如此詭異。
當然,陳寧卓站在陳氏的立場上,多誇大了些功勞,多體現了些陳氏發掘線索的重要性,仿佛金光上人和執法堂的行動,就是在陳氏暗中指導下的結果。
卻不料。
對於百花仙子和鐘離燁,陳寧卓沒打算隱瞞,畢竟以他們在宗門中的身份地位,若是有心的話可以輕鬆獲得這些情報。
未經審訊宣判,便是鐘離燁都不好隨意打殺了她。
因此他們隻知宗門最近幾次行動成果斐然,卻不知其中竟然還有陳氏的功勞。
他其實十分羨慕這些三靈根的天之驕子,不到一百六十歲就能嘗試衝擊金丹!
彆說是他陳寧卓了,便是連他爹活著的時候,被百花仙子毆打也不敢多放半個屁。
這怎麼可能?
而後,陳寧卓果真找了個風景秀麗處盤腿坐下,開始佯裝欣賞天地之色,而英靈狀態的陳玄墨卻已經偷偷摸摸溜進了赤陽宮內。
他清了清嗓子,將前因後果娓娓道來,不多片刻,便將陳氏如何斬殺毒影妖姬、如何揪出血魂教妖孽,如何給宗門提供線索等功勞一一道出。
天空中一道彩色霞光飛速遁來。
陳寧卓也不氣餒,表示願意在赤陽宮外逛一逛,看一看明早的日出,感受一下天地的浩瀚。
紫氣竟然極為順利的進入了鐘離燁的身體,並在他額頭凝聚出了一道紫色印記。
反正就算灌注失敗了,紫氣也會回來,不會浪費。
百花仙子的表情微微一滯,她最近正在閉關衝擊金丹期三層,好增強修為應對接下來的血魂教亂局,卻不曾想這邊的打鬥和能量爆發,直接將她從閉關之地驚醒了過來。
忽得。
這番話,倒是說的有理有據,更是順帶幫鐘離燁也圓了進來。
莫不是我爹和百花仙子還有交情?這可從未聽老爹提起過啊。
他年紀輕輕時就跟著他那不著調的混賬師兄不學好,可是被她百花狠狠揍過教訓過。
“什麼?”
可這紫荊妖女終究是百花穀的執事弟子,還是百花仙子的親傳弟子之一!
玄墨靈劍雖然還在陳寧卓手裡,但陳玄墨的英靈如今已經能在距離轉運珠十五裡範圍內活動了,這會兒他正信步閒庭,漫步在赤陽峰山腳下的建築群落內。
無疑,這是陳寧卓出手了。
陳玄墨見狀破口大罵。
鐘離燁冷冷的瞅了陳寧卓一眼,手一揮,將赤陽真火收回:“去將她綁了。”
彆看陳寧卓在家裡開會時,一口一個“鐘離燁”,但真正到了鐘離燁麵前,他卻乖巧聽話的很,立刻老實上前,從儲物袋中掏出一些靈劍麻編織的繩索,將紫荊妖女五花大綁。
*****
數日後。
也恰在此時。
他陳玄墨當年初進宗門時,因為毫無根基,也是從外門弟子開局。
“這小子,終究還是急了些,若是再打磨幾年,成功結丹概率應當能超過七成。”
隻是如今陳玄墨故地重遊,倒是讓他思緒翻飛,彆有一番懷念。
儘管對陳玄墨有諸多不滿,但是他留下的家族能如此拚命給師尊報仇,倒也算是沒有辜負師尊對他們的大力扶持,還是有幾分良心的。
陳玄墨眼睛瞪大,一副大出所料的樣子。
體內真元急轉,她瞬間展開遁術躲開了陳寧卓的玄黃尺,隨即抬手掐訣,施展出木行法術。
視線掃過,看清現場狀況,她臉色登時一冷。
此言一出,鐘離燁竟有些無言以對。
幾乎是眨眼光景,那霞光就駕臨到了碧玉潭上空,隨即霞光斂去,一位身材妙曼,身穿百褶花裙的絕美女子顯露出身形。
不過,他麵上依舊淡定如常,溫和的對陳寧卓道:“寧卓,你來回答一下百花師姐的問題。對了,我給師姐介紹一下,這是我玄墨師兄的兒子。”
難不成……
“哼!”
他陳寧卓要敢這麼乾,就算紫荊妖女當真有罪,百花仙子多半也饒不了他。
作為一個英靈,他並無實質化身軀,介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因此,他並不費勁就穿過了牆壁,來到了鐘離燁麵前。
雖然他知道,金丹修士大概率發現不了自己的英靈狀態,但是他依舊不想在百花仙子麵前亂晃。
大量帶有倒刺的荊條登時從泥土中瘋狂生長出來,將陳寧卓死死纏繞。
陳玄墨暗自思索,心下恍然。
說到底,這白眼狼從八歲被接入宗門開始,就是他陳玄墨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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