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說完進了浴室,很快裡麵傳出嘩嘩的流水聲。
喬沅夕在門外猶豫了一下,又敲了敲門,“那地皮的事,你說了嗎?”
“沒說,時機不合適。”江遇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
“那我們明天就要回去了呀。”喬沅夕有點著急地說。
水流聲停下,江遇在裡麵說:“明天還不能回去。明早吃完飯,我要陪爺爺去練槍。”
“啥?”喬沅夕又是一驚,“這麼快就要帶你去練槍了?江遇,你可以呀!”
江遇說:“你幫我好不容易搭起的橋,我不能辜負了呀。”
“那明天你打算說嗎?”她又問。
“有程書記在身邊,有機會就得說了。”江遇答道。
喬沅夕說:“估計啊,明天楚睿肯定也會跟著的,你小心點,彆被他使絆子。”
“是,我會注意的。”
喬沅夕還在外麵想說什麼,江遇開口道:“領導,你要還想說什麼,能等我洗完了出去你再問嗎?”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喬沅夕尷尬地連忙道歉,快速離開了浴室門口。
她也沒等江遇出來,問了柳叔後,去了彆的房間洗漱,等再次回來後,江遇已經出來了,換了老宅給準備的睡衣,很自覺地坐在沙發上,在低頭看手機。
喬沅夕進來後,朝他看了一眼,之後朝櫃子那裡走去,打開櫃門看,果然裡麵有幾床被子,她抽出一套出來,叫江遇:“過來,接一把。”
江遇抬頭看,隨即起身過去,抱起了被子。
“挺厚實的,鋪上麵應該不會硌了。”喬沅夕在後麵說,懷裡又抱個薄被。
江遇鋪好被子,躺下了。
喬沅夕說了一聲“關燈”,房間瞬間陷入黑暗。
她躺在床上的被窩裡,想聽一聽沙發上的江遇有沒有發出很難受的聲音,可聽了半天,對方一點輾轉反側的聲音都沒有,好像睡著了。
她沒再關注他,閉上眼睛,腦子裡思考著明早要不要也和姥爺說去打槍,她總有點不放心。就這麼想著想著,很快就睡著了。
隔天早上,喬沅夕被鬨鈴吵醒,今天是工作日,鬨鈴五點四十就響了。
她關掉鬨鈴,也睡不著了,半起身朝沙發看去,卻發現江遇已經不在了。
“人呢?”她納悶地嘀咕一句,朝著浴室的方向喊了一聲:“江遇,你在裡麵嗎?”
裡麵沒有回應。
喬沅夕靠在床頭,給江遇發了語音通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喂,老婆,你醒了?”電話裡,他的聲音微喘,好像是在做運動。
這個時候叫自己老婆,應該是跟姥爺在一起呢。
“你和姥爺在哪兒呢?”她啞著嗓子問。
江遇說:“陪姥爺爬山來了,一會兒就回去了,你再睡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