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啦縣因胡啦河而得名。
胡啦河它像一條長蛇蜿蜒曲折,由西北向東南靜靜地流淌。
要彙入鬆濱江之前轉向東南拐了一個胳膊肘子彎兒才流進鬆濱江。
胡啦縣就坐落在這個胳膊肘子彎兒裡。
這是老中華民國的一個深秋。秋風蕭瑟,枯黃的野草和沒有落淨的樹葉子在秋風中“呼呼”作響。
在胡啦河畔的荒郊野嶺。
一對兒夫妻,男的背著一個大包袱,手裡牽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兒。女的拄著木棍,臂彎裡挎著一個小布包,背著一個嬰兒慢慢騰騰地走著。
這個女的就是我們書中的主人公趙玉娘。
她二十二三歲的年紀,長得豐滿美麗,雖然生育了兩個孩子,看上去也很疲憊但仍然不失姣好的容顏和窈窕的身姿。可以稱得上是絕色佳人。
她的丈夫叫蔣忠。大約二十五六歲,一臉的倦容也掩蓋不住他的帥氣。
他們的穿著雖然不是很講究,但也不破爛,很是整齊。
趙玉娘捋了捋遮擋眼睛的頭發,抬頭看看晴朗的天空,用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朝前麵走著的丈夫說:“孩子他爹,還有多遠那?”
蔣忠站住,回過頭,看著妻子答道:“要按大哥信上說應該還有五六十裡路吧!”
蔣忠清楚,他們已經一小天兒沒有吃東西了。而玉娘還要奶剛滿月的孩子,她是實在走不動了。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彆說吃的,連口水都沒有。
想到這兒,蔣忠說:“再挺一會兒吧!”
聽了丈夫的話,趙玉娘往上顛了顛後背的孩子,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向前移動。
兩個黑衣人手執鋼刀蹲在樹林裡,眼睛透過樹的枝葉縫隙賊溜溜地盯著路上行走的蔣家人。
全然不知的蔣家人仍然慢騰騰地走著。
蔣家人越走離兩個賊人越近。
要不說嘛,“一腳踢出屁趕檔兒檔兒上了。”
其實,這一帶一般是沒有胡子的。這兩個是流竄到這裡的卻讓趙玉娘一家趕上了。
黑衣甲一咬牙“上!”
隻見他目露凶光,刀疤臉更加猙獰恐怖。
兩個黑衣人立即戴好麵罩手提鋼刀從樹叢中躥出跳到路上,攔住蔣家人。
黑衣甲站到路中央大吼:“站住,把錢拿出來!”
蔣忠被這突如其來的的喊聲嚇了一跳,他停下腳步愣愣地看著兩個黑衣人,本能地把趙玉娘護在身後。蔣翠蘭嚇得“哇哇”大哭。趙玉娘歪著頭怔怔地看著兩個黑衣大漢。
蔣忠哆哆嗦嗦地說:“大……大……大兄弟,我……我們是逃荒的,沒……沒……沒有錢。”
“你他娘的騙誰那,就看你們這打扮兒能沒錢?沒錢就拿命吧!”
“兄……兄弟,放過我們吧,我們從關裡逃荒來的能有啥錢!”
蔣忠並不是膽小之人,隻是自己疲憊不堪,再加上老婆孩子也讓他擔心。
黑衣甲這時看到了美麗的趙玉娘頓起邪念,他淫笑著走向趙玉娘:“這小娘們兒不錯,沒錢把她給我們吧!”
黑衣甲伸手去摸趙玉娘的臉,趙玉娘狠狠地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大嘴巴。順勢扯掉了他蒙在臉上的黑布,露出了那張猙獰可怖的臉——沿著左額頭斜著有道深紫色的刀疤和刀疤下邊豆大的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