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隊伍行進在山間土路上,遠遠望去煙塵滾滾,摩托車、卡車、炮車、馬隊夾雜幾輛軍用吉普車。
隊伍浩浩蕩蕩地前行,但明顯看出缺少雄壯和威武。
吉普車裡鄭天龍胳膊上纏著繃帶一臉的憤怒。
劉興邦安慰鄭天龍道:“勝敗乃兵家常事。”
鄭天龍怒氣衝衝地說:“不是勝敗的事,是太窩囊。動用大部隊剿匪卻讓土匪給剿了,我這堂堂剿匪司令還掛花了,還搭上十幾個兄弟,你說,這要是傳出去人家不笑話我們嗎!多沒麵子啊!”
鄭天龍喘了口氣,副官遞過軍用水壺,鄭天龍喝了口水繼續說道:“其實,我們今天是被包圍了,隻是那些蟊賊沒能力吃掉我們。”
劉興邦接著說:“是,他們熟悉地形,探子也多,我們一進山他們就知道了,提前做好了準備。也是方連長急功冒進,才這麼被動。”
鄭天龍突然問道:“是不是還有二十多人下落不明?”
劉興邦回答道:“是,可能被胡子抓去了。”
“哎”。氣得鄭天龍用拳頭使勁地砸大腿。
原來,鄭天龍的隊伍開進北黑省首先駐紮下來,接著回家看望父母,知道老爹被胡子打死了就一直在研究著怎麼給死去的老爹報仇。當然,他帶的部隊任務也是剿匪、鎮守邊關。
鄭天龍從一名士兵開始一步步的成為將軍,特彆是在胡子窩臥底三年多,積累了豐富的剿匪經驗,加上少帥的賞識。再有這次帶著一個混成旅回家鄉,衣錦還鄉、光宗耀祖。
他現在隻有自負和對山賊的輕蔑。
突然得到情報他老爹在黑雕崖遇害是刀疤臉綹子乾的,刀疤臉綹子活躍在七星山地區方圓百裡的範圍。
“剿”,鄭天龍二話不說,帶領大部隊進山剿匪,連胡子的影兒都沒看到,死了十幾個弟兄,自己也被流彈傷了胳膊,好在是皮肉傷。
隊伍進了胡啦縣城,鄭天龍要回司令部。他雖然是進駐北黑省,但他把司令部安在了胡啦縣縣城,這有點兒衣錦還鄉光宗耀祖的味道,與北黑省省城鬆濱市隔鬆濱江相望。
劉興邦和副官都勸他到地方大醫院檢查一下,看看傷沒傷到要害部位,因為部隊醫院沒有大型醫療設備。
眾人簇擁著鄭司令進了醫院,一進走廊就看到一名醫生滿嘴流血跑過來,不遠處兩名男子在毆打另一名醫生,旁邊的女護士嚇得大叫。
“怎麼回事兒?”鄭天龍問醫生,醫生支支吾吾地回答:“給,給,給他做手術,他嫌疼,就,就,就打人。”
鄭天龍看著狼狽不堪的醫生問:“誰?”
打人的是三羔子和四狗子,這時他們走了過來,看著鄭天龍牛逼哄哄地說:“我們,咋的?”接著三羔子指著醫生說:“手術不打麻藥,把人都疼死了,不打他們還留著他們!”
醫生急忙分辯道:“不是沒打,是手術時間太長了,麻藥打多了不行啊!”
鄭天龍追問:“誰手術?”
四狗子急忙說:“我二哥。”“你二哥是誰?”鄭天龍提高了嗓音問。
四狗子:“我二哥是誰都不知道,告訴你,是鄭二爺,鄭天豹。他哥哥是司令,看你也是個當兵的知道鄭天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