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娘聽白二浪問她才咬牙切齒地說:“扒了他皮我認識他瓤兒,就是他燒成灰我都認識他。”
“當初他搶你們又殺又砍的你當時沒懵,還能記住他?”白二浪還是有疑問。
趙玉娘告訴白二浪:“當時,我扯下了他的麵罩,左額頭紫色的刀疤和刀疤下邊的黑痣,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次把我從夢中驚醒。”
趙玉娘說到這裡白二浪想起,他好像也看到刀疤臉臉上的疤瘌,啊!他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的外號是“刀疤臉”,想到這他自言自語地說:“這也太巧了!”
趙玉娘臉色蒼白、眼睛閃著凶光站在那一言不發,呆呆發愣。
白二浪看到趙玉娘這個樣子有些擔憂,便說:“哎哎,你彆發愣,醒醒!”說著他到趙玉娘身邊拉過她的手搖晃著繼續說:“你彆發愣了,醒過來,啊!你要知道我們現在是在哪兒,整不好彆說報仇啊,命都容易搭上。”
趙玉娘在白二浪連說再勸之下她慢慢緩過神來坐在身邊的凳子上,用手抓撓自己已剪短的頭發。
白二浪看她坐下放下心來,但仍然勸說她:“稍有大意,我們就玩兒完了,彆說你答應鄭天龍的事兒辦不成,就是我倆的命都不保,還得死得非常慘。”
趙玉娘緩緩抬起頭滿臉淚水,看著白二浪說:“二浪,彆說了,我知道,是,是我連累你了。”
白二浪著急地說:“哎呀,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我們是兩口子了。快點把眼淚擦了,彆讓人看見。”
白二浪說完警覺地朝四周查看。
趙玉娘也清楚他們現在的處境是多危險,便擦擦臉整整衣服和帽子恢複原樣。
遠去的刀疤臉回頭朝馬棚方向張望了一眼淫笑著說:“獸醫那個徒弟挺年輕啊,也挺帶勁,像個娘們兒!”
馬號奉承地一臉壞笑地說:“是是,細皮嫩肉的,招人稀罕!”
白立登瞪眼看著馬號罵道:“你他媽的有病啊,再好那是男的。”
馬號本來是奉承大當家的刀疤臉,因為刀疤臉彆看是綹子大當家的他也缺女人。官府追,仇人找,整天東躲西藏的也不是想要女人就有。
偶爾砸開個響窯得手了,也不敢胡亂來,他要是瞎整手下就亂套了,綹子離完蛋也就不遠了。
綹子裡年輕力壯的多,各個生龍活虎,見著女人比蚊子見血還瘋狂,這一點他再清楚不過了。
馬號聽白立登罵他,立刻瞪眼罵道:“白斬雞,你罵誰那,敢情你他媽的經常下山想找啥樣的女人都有,你他媽的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白立登走近馬號怒斥道:“再他媽的餓也不能打男人主意,還他媽的是人嗎!牲口啊!”
白立登是在罵馬號,但卻指的是刀疤臉,他害怕他打趙玉娘的主意,他要是扒下趙玉娘的褲子那就露餡兒了,一切都完了,整不好自己的腦袋也得搬家,所以他那麼氣憤地頂撞馬號。
要是他倆惦記彆的小崽子他才懶得管那。
刀疤臉一看倆人爭吵起來了也有點不好意思,便打圓場說:“你們倆彆吵了,我就是說著玩兒的,都彆當真。都是自家兄弟彆傷和氣。”說完他兩手搬著倆人的肩膀拍打著說:“隻要我們兄弟齊心協力、團結一心乾番大事,啥女人沒有,啥時候要沒有,還扯啥男的啊,你們說是不是?”
馬號奉承地連連說是,白立登看刀疤臉和稀泥,也不再往趙玉娘那裡說了也就收斂了,點頭附和刀疤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