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獄警在日本軍官的監視下走了進來,他們哆哆嗦嗦地挨個打開監室鐵門上的鎖頭。
接著是“咣當、咣當”的開門聲。
一名獄警大喊道:“都出來!排好隊!”
一個個犯人慢騰騰地走出監室,來到走廊站好。監室門被打開的時候賈德金和王大彪聽到了,獄警的喊聲更是聽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們現在已經站不起來了。
一個獄警走到他們的監室外大叫道:“裝死啊,起來!”二人仍然是一動不動。
獄警剛要進入監室,一股惡臭把他刺激得直想嘔吐,他急忙捂住口鼻退了出來。
這時,一名日本兵用大槍指著他,那意思是進去,把他們弄出來。一名軍官模樣的日本人走過來看著室內的賈德金和王大彪,他嘰哩哇啦地說了一通日語。接著一名翻譯官帶著幾名獄警進來,他們顧不得室內的惡臭,把二人架起朝外邊走去。
二人雙腳拖地,鎖鏈的摩擦聲“嘩啦啦”直響。
到了外邊受強光的刺激,二人都睜不開眼睛。片刻才慢慢把眼睛睜開,這時,腿也能站住了,可能是呼吸新鮮空氣的緣故。
二人一看吃驚不小,監獄還是那座監獄,可氣勢卻不同從前。
四角炮樓插著日本膏藥旗,站崗的都是穿著黃色軍服的日本兵。他們頭戴鋼盔,端著上著刺刀的大槍,皮腰帶上彆滿了子彈匣。
院子裡也站滿了荷槍實彈的日本兵,幾個軍官模樣的日本人,在指揮著醫生和那些士兵。
站成兩排的囚徒慢慢地走到桌子旁邊,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檢查身體,也就是聽聽心臟,看看五官,確定一下身體健康狀況。
賈德金拖著沉重的腳鐐慢慢地往前挪步。
他看到被檢查過後的人分成了三夥兒,一夥兒身強體壯的上了一輛卡車;體質弱一點的被押上醫院的救護車;再弱的就被押到監獄西牆跟下,麵朝圍牆站好。
突然一陣“乒乒啪啪”的槍響,西牆跟兒下站著的人紛紛倒下,有的扒著牆;有的滾在地上;有的直挺挺的倒下。
接著就有人把他們的屍體抬到了一輛卡車上,當然抬死屍的都是中國人。賈德金不知道用車拉走的都是去乾什麼,但他知道被槍斃了的都是沒用的。
到了賈德金和王大彪,那醫生看看他們倆都沒有檢查就朝西邊一揮手。
過來四個獄警,架著二人朝西牆跟兒走去。
這時,正在看花名冊的日本軍官向他手下的一揮手,也不知說了什麼。那名日本軍官和翻譯官說:“把他們帶回來!”
二人被獄警拖拖撈撈地架了回來,腳上的鎖鏈“嘩嘩”直響。
日本軍官放下花名冊,又詳細地看著二人的簡曆表,然後他一揮手,還是說了通日語。
二人被摁倒在地,有人拿過來鐵砧子,有人拿來鐵衝子和大錘,三下五除二就把鎖鏈砸開了。
二人疼得死去活來“嗷嗷”直叫。接著二人被拖回了獄室,但沒回他們原來的監室,而是去了浴室。
他倆被扒光了衣服,往他們身上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然後用水龍頭往他們身上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