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娘隨著衛士走到大門外,蚱子和馮淑蘭直挺挺地並排跪著。因為他倆是麵朝大門跪著,趙玉娘看二人的臉是清清楚楚,二人麵無表情,一言不發。
“你們這是乾啥啊?”趙玉娘大聲地問二人。可是,二人一言不發,就那麼直挺挺地跪著。
趙玉娘覺得不能這樣問下去,再問也不會有結果。便冷靜下來,命令衛士:“把他們拖進來!”說完趙玉娘在前邊走,後邊衛士拖著二人跟著。
趙玉娘走進辦公室回頭看著被拖進來的蚱子和馮淑蘭。衛士一鬆手二人又跪在地上,還是那麼直挺挺的。
在趙玉娘的再三追問下,二人說出了事情。
蚱子是趙玉娘的司機兼貼身侍衛,馮淑蘭是丫鬟兼貼身保鏢,二人基本不離趙玉娘的左右。
所以二人耳鬢廝磨、日久生情,再加上都是春心蕩漾的花季,漸漸地就控製不住偷吃了禁果。
其實,吳媽向趙玉娘提起過,說這倆孩子挺好,也挺般配。
但趙玉娘整天都在忙,就是不忙,腦子一刻也閒不著。就沒在意吳媽說的話。
最近,馮淑蘭總覺得吃飯就撐得難受。又有三個月沒來事了。她覺得不妙,便去找醫生,醫生說她有喜了。
這下她可嚇壞了,一個大姑娘有孩子了,這還了得。她問蚱子怎麼辦,蚱子也蒙了,他也沒招。
他倆害怕了,擔心趙玉娘得收拾他們,他們了解他們的司令,眼裡不揉沙子。
所以準備半夜出逃,二人商量好了,半夜鑽圍牆下邊的流水洞。
走的時候,二人商量帶不帶走匣槍。蚱子要帶,馮淑蘭不讓。
馮淑蘭說:“槍是司令的,我們不能拿走,拿走等於偷。”
就這樣二人把匣槍留下隻帶走自己的衣服。
二人趁著警衛不注意,從圍牆下邊的水洞子鑽了出去。可是,走到天亮不知道往哪邊去。
蚱子從小就是孤兒,四處流浪,是雷震天收留了他。
雷震天死後就在趙玉娘身邊。馮淑蘭更是沒親沒故,隨奶奶來北黑省尋找父親,父親沒找到,奶奶爺爺都去世了。
麵對茫茫的雪野,二人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二人決定,回去,就是他們的司令殺了他們也認命了。死在司令手裡也是應得的報應。
就這樣二人回來了,跪在大門外請求發落。
趙玉娘氣壞了,她拔出槍套裡的匣槍,在大腿上一蹭子彈就上膛了,她對著馮淑蘭就要扣動板機。
嚇得蚱子跪著走到她麵前哀求,衛士不敢上前阻攔。多虧吳媽及時趕到,她死死拉住趙玉娘握槍的手。
氣得趙玉娘大吼:“開車,去醫院,打胎!”
蚱子麵無表情地開著車,副駕駛上的馮淑蘭就是流淚。趙玉娘坐在後邊氣得臉色鐵青。吳媽也默默地流淚。
車停了,瑪麗婦產醫院白底黑字的牌子非常醒目。
四個人都默默不語。
突然,趙玉娘大喊“開車!”
蚱子一愣,喃喃說:“開車?到了!”
趙玉娘大喊:“開車,你想氣死我啊!”
這時吳媽開口說道:“玉娘,你瘋了,到醫院了。”